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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威裡的不義之神》一百七十七、他走的很安詳
信玄最後還是死了。

 以一個極其屈辱,極其主動要求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罪惡……結束了自己悲慘的一生。

 最後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甚至是帶著笑容離開的。

 “這特麽你也能笑的出來,怕不是在嘲諷我吧!”裡昂心裡老大的不滿意。

 不過,對一個已經死掉的,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裡昂倒不至於,也沒那個愛好把氣撒在他身上。

 反倒是,是人是鬼都可以殺一殺。如果乾掉一個罪犯,轉身他就以鬼怪的形態直接從地上爬起來,那就更好了。

 那就,又能收割一波淨化值了。

 …………

 一個分身從另一頭走過來,手中拎著那把被裡昂踢出去的,剛才還握在銀武士手中的那把艾德曼金屬打造的長刀。

 遞給裡昂本體:“這玩意兒比我想象中的要輕不少啊。”

 裡昂接過。

 確實哦。和他之前那把斬馬刀差不多的長度,可能還要短上一些,但重量卻明顯不符合第一眼看上去的感覺。

 挽了一個刀花,裡昂熟悉了一下,感覺只有四五斤的樣子。

 低頭看著手中的長刀,裡昂覺得,自己可能有新的趁手武器可以用了。

 他在擺弄長刀的時候,一直觀戰,邊緣ob的狼叔和奧菲利亞也走了過來。

 狼叔是怎麽看怎麽覺得難受……

 “裡昂,你還是去把你原來的衣服換回來吧……”

 這硫酸臉還刷刀,動不動就擺個造型的。

 刀法是挺好的,可越好就越反襯的那張皮蛋硫酸臉各種違和!

 更別提……

 “你們都圍上來幹什麽啊!”

 任誰大半夜的站在一個笑容詭異,穿著不合時宜怪異古代盔甲的屍體旁邊,周圍還站了一圈兒硫酸皮蛋臉盯著自己,都會感覺到汗毛豎起的。

 這就叫,精神汙染。

 ……

 “我們來要喜糖。”

 “對。要雙倍的。嘿嘿,雙倍啊!”

 “鬧洞房嗎?”

 “我覺得不行。床受不了。”

 “對啊,哪有鬧洞房的,男方賓客聯手新郎把老丈人弄死的……”

 幾個分身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句一句都懟在狼叔的心窩子上。

 反正知道這幫子碎嘴分身死不掉,狼叔一刀一個!

 果然。

 捅死“裡昂”之後,世界清淨多了。

 “狼叔,我覺得……”裡昂又湊上來說話。被狼叔非常嫌棄的推著臉扒拉到一邊去了。

 “你不要說話!”

 裡昂也很委屈。

 明明我就想簡單的問一下,用不用趁著婚禮之前把信玄的葬禮先搞定了再說。

 說不定老矢志田葬禮上用的那些東西還沒扔呢。正好用在信玄身上!

 也算全了他的心願,子承父業嘛~

 “唉,我怎麽就這麽善良呢!”

 ……

 裡昂回去換衣服了。被狼叔強行趕走的。

 等提著刀的裡昂走掉了,狼叔才舒出一口氣。

 今天這仗,打的也太憋屈了。

 和奧菲利亞一起,狼叔二人都對裡昂直接將戰利品之一的艾德曼合金長刀帶走的這種“不告而取”的行為,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狼叔自己有爪子,不在乎那種東西。而奧菲利亞本來就不是個近戰的選手,那把刀如果給她用,反而會弄得適得其反。

 所以,兩人也就沒怎麽在意那把刀。

 反倒是地上這具盔甲的問題。

 不怎麽好處理。

 還是因為相同的原因,兩人都對這身盔甲不怎麽感興趣,可狼叔也不願意看到這玩意兒流落出去,被什麽別人弄走,哪天再突然出來,給自己兩下子。

 扔掉?

 這麽個盔甲的造價,僅僅是材料費用就已經將做了三十多年“太子”的信玄掏空,拿錢打水漂也不是這麽個用法爸。

 那,留下,給真理子用?

 可是,真理子的格鬥技巧和體能方面實在是有些不太行,這玩意兒看著輕,可實際上絕對是有大幾十斤的。

 穿上盔甲就自動變成戰士,那是漫畫和電影裡才有的事情,咱這可是現實!

 再者說,真理子已經成為板上釘釘的矢志田家族繼承人了。

 再沒有其他人能把她從那個位置擠下來。

 於是,繼承了家族產業和公司的同時,真理子也繼承了另一些東西。

 比如,老矢志田造的那架“機甲式”的盔甲。

 更大一號的,銀武士!

 有了一個更狠的,誰還看的上這個啊。

 吃力不討好,強度也不太夠的樣子。

 那,難道只能封印起來,留下個歪七扭八,滿是黑色線條的藏寶圖,等待後輩人需要的時候再取出來?

 這時候,狼叔算是知道,為什麽那麽多的傳奇故事裡,總要有一個被封印的怪物,或者神器什麽的給主角墊腳了。

 真不是故意留下來的。

 實在是沒什麽好的解決辦法啊!

 正頭疼呢,穿著一身常服的裡昂回來了。

 刀已經不見了,狼叔知道,那玩意兒應該是被裡昂放到什麽“虛數空間”裡了。

 嗯,這也是裡昂告訴他的,說是空間魔法的一種。習到深處,撕裂空間,不在話下!

 狼叔信了,真的信了。

 看著裡昂吊兒郎當的溜達過來,狼叔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裡昂,我剛剛在想,要不然,你就把這身盔甲放到你那個空間還是什麽的地方封印起來吧。畢竟,這東西怎麽處理都不太合適。”

 狼叔知道裡昂是絕對不會自己使用這件盔甲的,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那麽多針對這件盔甲的辦法,狼叔感覺不到裡昂有任何瞧得起這件盔甲的地方。

 不過,也確實。狼叔剛剛也才想到,如果一個人和這種玩意對戰,沒有奧菲利亞在身邊的時候,其實還要好解決的多。

 還是以傷換傷的辦法。

 只要,用火就可以了。

 狼叔自己燒不死,可躲在盔甲裡的人就不一定了。

 一桶汽油澆上去……

 強大的是盔甲,至於盔甲裡的人,該變成焦炭,還是焦炭。

 這麽想著,狼叔自己也有點瞧不起這件盔甲了。

 實在是,有些雞肋的味道。

 ……

 裡昂真如狼叔所猜測的那樣,對這件限制頗大,又對自己完全沒用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

 刀,他已經拿走了。

 而剩下的盔甲能帶給裡昂的加成效果,無非就是抗揍這一點而已。

 可,裡昂現在的防禦力和生命值,有沒有這件東西其實都沒什麽差別。

 該弄不死他的,還是弄不死。能弄死他的,也絕不用出手第二下。

 比雞肋還雞肋!

 所以,出乎狼叔意料的,裡昂拒絕了狼叔,不願意把這東西收歸己有。

 而裡昂的理由也很有說服力。

 “我才不想把這玩意兒扔在空間裡呢!我的空間裡都是吃的,用的!為啥要扔進去一個屍體啊!”

 這也算潔癖的一種吧。

 坐在屍體旁邊不遠處,屍山血海的,剛殺完人,裡昂就有胃口支起個爐子烤肉吃。

 可要是想到自己的食材和屍體裝在一起過,裡昂就總覺得有點范惡心。

 這和別的無關,純粹就是心裡接受不了的問題。

 “不是讓你連屍體一起帶走!!!”

 狼叔氣的直接喊出來了。

 “那我也不乾啊,你看他那褲襠血呼啦的,那都是自己撓的!這盔甲已經不乾淨了。保不齊就有點什麽梅花毒啥的。我才不乾呢!”

 狼叔也上了強勁了,和裡昂開始掰扯起來,兩個人驢唇不對馬嘴的吵吵著。

 一邊站著一直說不上話的奧菲利亞其實很想把這東西要過來。

 就算自己用不到,找個人給他洗洗腦,把這盔甲給他用,不也是非常不錯的解決方案嘛。

 有個這樣的得力手下也不錯啊。

 至於洗腦技術的問題。

 呵,九頭蛇誒大哥!

 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這種東西了好吧。

 不過,想的挺好,可奧菲利亞敢和狼叔提這種請求,卻一點也不敢和裡昂開這個口。

 之前見到裡昂的時候是害怕,等真正見識到裡昂的做事風格,尤其是,看似強大的信玄就在她面前死掉,以那樣一種……

 淒慘無比的方式死掉。

 全程目睹了這一切的奧菲利亞現在對裡昂的看法,就只剩下忌憚和懼怕了。

 她心裡清楚的很:如果不是因為狼叔,裡昂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而且,如果以後狼叔和自己分開或者發生了反目成仇這種類似的情況,羅根絕對會放自己離開。

 而裡昂,必定會殺了自己。

 不是為了給誰出氣或者報仇之類的原因。

 奧菲利亞看的非常透徹。

 裡昂這個人,不是出於什麽正義才去殺人的。

 他做這種事,只是因為,他想做這種事。他必須做這種事。

 想通了這一點,奧菲利亞的心裡就一點其他的想法都沒有了,樂呵呵的看著狼叔和裡昂兩個人把一件上億美元的東西推來推去。

 相持良久,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無奈之下,奧菲利亞還是開口了。

 “裡昂,我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裡昂停止了戲弄狼叔的遊戲。畢竟,狼叔可能別的地方都很強,也有不服輸的資格和挑戰更強者的本事。

 可說道吵架、說騷話、把人鼻子氣歪這樣的本事。

 裡昂完全不怕任何人。

 沒看托尼那麽碎嘴的人,不也一次一次的讓裡昂懟的說不出話麽。

 “你說的是,讓我把這東西放進我的儲物空間的辦法?”

 奧菲利亞叫了自己的名字才說的那句話,應該是這個意思。

 “對。”

 奧菲利亞點頭道:“這件盔甲可能你們都看不上,可是如果它流落到有心人的手中,對於一般的平民和……比較弱些的英雄來講,還是很難對抗的。

 所以,讓你帶走它,本身也是無奈之舉。”

 裡昂也知道這個問題。

 能毀掉還好了,可這玩意兒是艾德曼金屬製作的,真的毀不掉啊!

 別的辦法,別說藏什麽地方,就算是扔進海裡,在這漫威世界裡,也和放在大街上沒什麽分別!

 癮君子去實驗室偷喝實驗藥劑都能嗑出個百萬恆星之力呢!

 扔海裡?

 不衝到岸上被人撿到,已經是比較克制的出場方式了。

 所以,出於這種考慮,這東西還真就放在他這裡比較合適。

 “我也知道。辦法是什麽,總不能讓我拎著它飛回去埋自己家院子裡吧。”

 搖搖頭,奧菲利亞說道:“我們可以把信玄弄出來之後,用我配置的藥粉處理一下盔甲內部。然後用硫酸整個清洗一遍。再用大火煆燒一遍。

 最後,把它裝進箱子裡,用混凝土澆築。完全隔離起來。”

 奧菲利亞看著裡昂笑道:“這樣,你應該能接受把它和你的食材放在一起了吧~”

 別說狼叔,裡昂自己都愣了。

 他剛才還想著,要不然就把那些食材取出來,把盔甲處理一下放進去算了。

 沒想到……

 這女人要說是什麽好人,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你聽她說的那些辦法,是不是很像毀屍滅跡的那一套啊……

 “行吧。”咂咂嘴,裡昂答應了接手這個價值上億美元的“燙手山芋”。

 ………………

 第二天,接受真理子邀請,前來參加真理子和她的父親信玄爭奪矢志田家族繼承權的會議,相繼趕來的眾多股東和各方代表們,一進正門就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的樣子。

 老矢志田家主已經下葬好幾天了,這剛撤下來的白花,怎麽又掛上了?

 等他們在默不作聲的下人的帶領下進入正堂的時候,大廳中央躺著的那人又讓他們腦子宕機了一下。

 這、這這……

 這昨天的時候,信玄還精力旺盛的為公司的事情和他們慷慨激昂的許願呢,怎麽今天就……

 轉頭看向跪在靈位前側,身穿黑色和服,腰間綁著白色腰帶,神色平靜的矢志田真理子。

 嘶…………!

 “……這女人, 辦事真狠,動作真快啊!”愣是沒讓信玄活到第二天!

 與會者以目互視,又默契的收回目光,暫時忘記了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波瀾不驚的開始走起了葬禮的流程。

 “真理子小姐……不,真理子家主。”一個精瘦的中年人在家屬答禮之後對矢志田家族新一任的家主說道:“還請真理子家主不要太過傷心,剛才,我看見信玄先生的遺容,仍然是面帶微笑,很是安詳。

 想必,信玄先生知道,您必然能帶領矢志田家族走向更廣闊的天地。

 他離開的時候,一定,是很欣慰的吧。”

 對啊……

 真理子沉默的答禮。

 欣慰,欣慰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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