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利最近真的是焦頭爛額,本來和手合會五指結盟就搞得諸事繁雜,忙的讓人頭大。
菲斯克的個性注定他不會善待盟友,所以目前的利益分配到最後一定要切割,哪個是可以做籌碼的,哪個是給對方的毒藥,哪個是安插的釘子,這些都要韋斯利來處理。
正是忙亂的時候,居然有神經病來搗亂!
本來這也沒什麽,普通人不敢惹金並,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敵人。
明處暗處的,一直都有。
可就是沒碰見過這樣的!
他戴著個破布飄飄悠悠的過來,一通搞破壞,產品通通衝進下水道,也不怕賣油的被抓!
駐守的幫派人員不是死就是殘,基本沒有全身而退的!
虧了是混社會的!要不然這工傷補助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然後呢?
然後這小子就特麽消失了!
韋斯利這邊都做好了準備,暗中派了大量的人手,連剛剛被招攬的靶眼都用上了。
要不是怕丟人,他都想去手合會借幾個人手了!
巴巴的守了他一個星期,毛也沒有!
年輕人不講武德!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光這麽耗著也不行啊,大家明天還要上班呢!有沒有公德心哪!!
於是,韋斯利逐步的撤走了多余的集中過來的人手。
結果剛撤走一天,新的敵人倒是沒過來,老朋友來了!
“f#&!s###!d###!”
還能不能好好的過日子了!我不過就是搞搞暴力拆遷,賣賣洗衣粉什麽的,有什麽?怎麽就這麽遭人恨呢!
韋斯利坐在辦公室裡破口大罵的時候,一個小頭目推門進來。
“韋斯利先生……”
這不是什麽好話要講的表情和語氣。
揉揉眉心,韋斯利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難了。
“讓我猜猜,沒抓到對嗎。”
和金並一樣的語氣。韋斯利發現了,原來人類的情緒波動很多時候都是相通的。
比如怒火爆發之前的那一刻,多數都是像結冰的湖面一樣。
平滑如鏡,暗藏洶湧。
就像他現在一樣。
沒有回答。
有時候,沒有答案本身也是一種答案。
揮揮手趕走了這個倒霉孩子。
沒理會這廝如蒙大赦一樣的表情,韋斯利在想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金並。
理論上來講,出於金並對自己的信任,任何事他都可以自己做主,當然,這是在不違逆金並的情況下。
韋斯利知道。
退一步講,他也完全可以推給底下做事的那些人。
畢竟,他是一個軍師一樣的角色,並不會衝鋒在前,制定計劃是他的事,具體執行的怎麽樣就和他沒關系了。
松開領結,把腿翹到辦公桌上。
他要好好的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了。
……
裡昂這些天過得很規律。
早上去艾扎她媽的餐廳吃早飯,順便問問艾扎茴香豆的事兒。
中午打掃屋子,清除自己鍛煉的副產物。
下午睡覺,正好勞累是睡眠的好幫手,睡醒之後,穿好裝備,去郊區測試技能,裝備,以及,他自己。
半夜回來,牙牙樂治傷。
基本上這十多天都是這麽過來的。
裡昂的想法呢,一來自然是出於嚴謹的考慮,在無敵如某光頭之前,一定要熟悉自己的能力,
知道自己的極限。這樣才能更好的浪下去。 不然一個自信滿滿e往無前把自己給送了,那不是尷尬了麽!
浪,就要有分寸!
不然,就不是浪,是送!
第二麽,自然就是出於謹慎啦~
連著被端了兩個窩點,是個人都知道防備一下,這種時候,當然不能讓敵人如願!
慫起來!從心幾天就好。
浪則起飛,慫則遁地,浪慫結合,則一賤東來,天下無敵!
十多天下來,足夠裡昂徹底的熟悉自己當前的實力了。
按照他自己的估算,平趟金並這種級別的敵人應該是綽綽有余。
做好準備,裡昂等待天黑。
……
馬特.默多克踉蹌的行走在一條偏僻的街道上。
本來他可以用自己的武器在大樓間跳躍,可肋下的傷口讓他無法承受拉扯的疼痛,迫於無奈,只能這樣了。
逃到一個被巨大的垃圾箱堵住路口的小巷子,馬特再也撐不住了,咬牙切齒的忍住疼痛不讓自己發出聲,一手撐著垃圾箱的邊緣,手上一用力!
換平時當然就直接翻過去了,可他低估了肋下的傷口,翻進去了。
掙扎著從垃圾箱裡翻出來,走到巷子深處。
幸好垃圾箱裡沒有什麽惡心的東西。
“幸好沒人看到……”
夜魔俠也是人,當然也怕丟人了。
只能暫時休息一下,他確定自己已經甩掉了靶眼,不過這裡顯然不是一個處理傷口的好地方。
還是要回家去,只是……這回好像瞞不住弗吉和凱倫了……
以前馬特也受過傷,這是做夜魔俠的代價。
只是以前自己受的傷多數都是皮外傷,穿上衣服就看不到了,臉上的就說自己被小混混打了,弗吉每次都被自己騙過。
這次,就難了。
摸了摸肋下,這是靶眼的飛刀,現在還插在他的肋骨下面。
馬特歎息了一聲,自己真是不夠走運,本來只是一次普通的偵查,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一樣。
沒想到,他剛走到碼頭的集裝箱旁邊,突然就被一堆人集火了!
混亂之中他潛水逃了出去,沒想到剛從水裡出來,迎面就飛過來兩把飛刀和一塊石頭。
“哇!老朋友!?我還以為你會往另一個方向逃呢!”
靶眼居然堵在這裡!
馬特自知不能久戰,否則肯定被趕來支援的人拖住,到時候靶眼就不好對付了,這個殺人狂可不會在乎自己會不會誤傷友軍!
在挨了一刀為代價後,抓住機會,一腳把靶眼踹下了水,馬特狼狽的逃走了。
安靜下來後,馬特倒是能靜心的思考起今天晚上這奇怪又倒霉的狀況了。
現在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況,早有準備的敵人,再配合靶眼驚奇但不驚訝的那番話,馬特依稀的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這算是自己撞上去,替別人觸雷嗎?”
唉!
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撐著牆壁,站起來,馬特決定還是不去醫院了,久病成良醫嘛,這兩年他幾乎每天都受傷,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習慣了,也能自己簡單的處理傷口。
就是這回這傷,多少有點嚴重啊!
“還不知道怎麽瞞過弗吉和凱倫呢!”這才是他真正懊惱的問題。
不行就,出去躲幾天?
一邊心裡思考著怎麽繼續對自己朋友隱瞞自己夜魔俠的身份,一邊慢慢的走出小巷子。
現在應該沒有……
“哥們兒,你在流血啊!”
猛的回頭“看”向斜上方!
馬特雖然目盲,可他擁有超絕的其他感官,平時雖然還拄著盲杖,可那都是裝的,晚上穿屋越瓦的那叫一個靈敏!
可這樣安靜的夜裡,他居然沒聽到腳步聲!
噗!
果然!這個人……原來是飛在天上的!
“哥們兒,挺敬業啊!這麽晚了還出來奇裝異服滿身是血的嚇唬小朋友!”
馬特:……
“你疼嗎?哎呦我看著都疼!你看你看!還在流血呢!哦!你看不見!”
馬特:……
“那什麽,別看我現在這樣,叔叔我啊,當年也是鼎鼎有名的醫生呢!就東區這一塊你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嗯……誰也不知道,我去給小貓咪做絕育的時候都是偷偷去的!”
“嘿嘿嘿嘿……”
馬特:……
你特麽嘿嘿個大西瓜!
有病治病!沒病……這特麽一看就不像沒病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