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文,你二叔就一個人?沒老婆孩子?”謝援朝啃著西瓜吹著風扇,那是要多爽有多爽。
“沒有,我二叔年輕時候有過老婆,但是她嫌棄我二叔家窮,就跟別人跑了。從此以後我二叔就在沒找過媳婦兒,別人給他介紹他也不要。”劉淮文吃著西瓜說道。
“那你二叔也挺慘的。不過我看著你二叔人不錯,怎不考慮在找一個給你們家傳宗接代呢?”謝援朝邊說邊把西瓜皮碰掉,又拿起了一塊說道。
“我二叔害怕了,可能也是沒那個心思了。我二嬸跟人跑了之後,整個村的人見了我二叔都在背後議論我二叔,說我二叔怕吃苦,沒能力啥的,我二叔被議論的都要跳河自殺了,後來我爺爺我爸他們把我二叔從河邊拉了回來,從哪以後,我二叔就有點想通了,但是對於找媳婦這個事,直到我爺死,我二叔都沒找媳婦。”劉淮文擦著嘴說道。
“唉,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啊!”謝援朝扔掉西瓜皮感慨道。
“沒辦法,可能也是因為我二叔命不好,所以才無兒無女的,只能孤獨的過後半生了。”劉淮文也感慨到。
......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天慢慢黑了下來。
這時二叔的聲音從廚房傳了過來。
“小文,喊著你朋友出來吃飯,飯好了。”
“知道了二叔。”劉淮文扯著嗓子喊道。
“走吃飯去,二叔做好飯了。”
謝援朝跟劉淮文出了客廳門往廚房走去。
“謔,好家夥,二叔廚技可以啊,做這麽多菜呢。”謝援朝看著桌子上的五個菜驚訝的說道。
“哎呀,說啥廚技不廚技,都是家常便飯,沒啥了不起類,來,坐吧,吃!”二叔謙虛了。
“別說,二叔你這個菜炒的確實挺棒,飯店裡的大廚做的都沒你好吃。”謝援朝吃著二叔炒的菜說道。
“咦,孩啊,你再說二叔都不好意思了。”謝援朝說的二叔老臉一紅不好意思道。
“我說的是真的二叔。”謝援朝讚美道。
二叔憨厚笑了笑。
吃完飯,謝援朝跟劉淮文說要刷碗,二叔死活不讓。說這邊就沒有讓客人刷碗的習慣,於是就把謝援朝和劉淮文趕了出去,自己刷著碗筷。
劉淮文搬了兩把椅子,拉著謝援朝坐在了大門外面。
清爽的夏風帶著絲絲熱氣吹過兩人的臉龐,兩個人愜意的坐在了靠椅上。
謝援朝掏出了一包煙,遞給劉淮文說道。
“這地方雖然不大但是確實不錯,空氣清新,風景還好!”
“好啥啊,窮鄉僻壤的。”劉淮文一臉鄙視的表情看著謝援朝。
“你不懂,這就叫境界。”謝援朝無形之中裝了把逼。
“是是是,我不懂,就你懂。”劉淮文斜著眼看著謝援朝。
一根煙的功夫,二叔那邊也已經忙利索了,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大門口。
謝援朝給二叔遞了一根煙,幫其點燃。
二叔抽了一大口煙,在那邊吞雲吐霧的。看著也十分愜意。
“二叔,這個地方老物件或者說古董啥的多不多?”謝援朝側面敲擊著二叔。
“老物件到是有,但是古董啥的我也不懂啥是古董,我也給你說不上來。”二叔遲疑了一下道。
“老物件都是些啥東西。”謝援朝說道。
“老物件就是農村結婚的時候送的箱子首飾啥的,你問這幹啥?”二叔對謝援朝解釋到。
“沒啥。就瞎聊”
謝援朝呵呵笑到。
“行了,不跟你們說了,我得上瓜地看瓜去裡,你們今天晚上就睡我那屋就行類。”說罷,二叔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拿著手電筒就往去瓜地方向走去。
“要不咱倆去吧,讓二叔在家裡。”劉淮文說道。
“走,叫住二叔讓他回來。”謝援朝和劉淮文站起身來追了出去。
“二叔,二叔!”劉淮文在二叔身後大聲喊到,二叔聽到有人喊他轉了轉頭,看向身後。
“你倆來幹啥?有啥事嗎?”二叔看著倆人疑惑道。
“二叔,我還沒睡過瓜地呢,今天晚上我倆去體驗體驗。”謝援朝笑呵呵的說道。
“那可不中,你是客人,哪有客人第一天來就讓人晚上睡瓜地的?不中不中!”二叔擺了擺手。
“哎呀,二叔,你就讓他去吧。城裡人對啥都好奇。”劉淮文說道,
二叔聽罷,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行,哪啥,讓淮文帶著你去吧,晚上注意安全,地裡蟲子多。我就回去了。”說著就把手機的手電筒遞給了劉淮文。
“好嘞二叔,那你回去慢點。”劉淮文接過手電筒,說道。
二叔轉身往村子的方向走去,劉淮文帶著謝援朝前往瓜地。
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倆人走到了瓜地的地邊,好家夥,謝援朝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西瓜。
幾畝地裡,全都是還沒熟透的圓滾滾的大西瓜。
“好家夥,這麽多瓜呢!”謝援朝震驚的說道。
“農村窮,剛好把莊稼收割者,趁著這幾個月,種點西瓜賣錢,等西瓜賣了,就可以繼續種莊稼了,不耽誤事。”劉淮文解釋到。
謝援朝倆人走到了看瓜棚,瓜棚就是幾個木板對成了三角形,不過地方也夠寬敞。裡面有一樣簡易小床。
劉淮文躺在了床上,對著謝援朝說道。
“援朝,躺這睡吧,這床有點硬,估計對你們城裡人來說可能不太舒服。”
“沒事,煤堆我都睡過,這算是。”說著謝援朝也躺了上去。
倆人聊了一會,就呼呼大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