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冷空氣影響,預計今天下午到明日,沿岸海域和沿海地區有西北風八到九級,陣風九級。
28日到30日,全省大部分地區最低氣溫下降3-5℃,局地下降5-7℃。”
一艘快速開往桃城鎮的拖網漁船再大海上快速前行。
收到無線電的天氣預報,船長杜衡在電台內問道:“老吳阿,你們還沒進來麽,在不進來冷空氣可要過來了。”
他已經出來的久,所以趁著這次冷空氣下降海面上起風,無法正常捕魚,看著保溫艙的魚也快滿了,索性借著這個機會回來卸魚貨順便在家裡休息幾天。
“那啊!我們幾條船就先不回去了,畢竟才出來幾天,那些你們都船艙都已經裝滿魚回去。這次至少賣個幾十萬不是問題。”
“對啊,早知道我們之前也不回去了,沒想到你們一群人跑到南黃海都發達了。”
“可不是,這群人真是運氣好!”
“……”
不止那名老吳船長,還有那些沒有回去漁船船長們都在電台內羨慕說著。
“咳,那不是說只有我一條船回去了?”
問了一圈結果就自己一條船回去,不過杜衡也沒有想多,只是笑著繼續說道:“你們羨慕錯人了,真要羨慕的人,還是人家六炸船長。
陸地上都傳來消息,那家夥捕到大黃魚賣兩百多萬!”
現在不管是陸地還是海上,大家已經知道江寧賣大黃魚的事。
畢竟這種事情想瞞都瞞不了,小地方一旦有什麽事情都會快速傳開……
“嗨,誰能和他比啊,這家夥都不能用爆發來形容了,簡直是怪物,隨便放個網就能碰到大黃魚。”
“可不是真是羨慕不來的運氣,人家隨隨便便就能捕到,現在連個大黃魚都搞到,話說你們有誰捕了麽?”
“我沒有!”
“我也沒有!你們誰捕到就分享下,反正又不能搶。”
“真沒有,都特麽海底石頭都翻出來也沒有,感覺就只有6炸船長一人捕到!”
一群船長互相討論著,結果都說沒有,不由懷疑是不是真的都被江寧捕到了。
聽到大家的話,杜衡有些得意說道:“抱歉,我不巧也捕到了,不多,就一條重六斤的大黃魚!”
他是那天剛好聽到江寧的話,第一個把船趕過來下網的,所以好像運氣還不錯。
只是話剛說完,船身開始發出異常抖動,並且隨後船屋頂端連著機艙主機的排氣管冒出大量黑煙。
“轟!”
“duan……”
杜衡剛想要問怎麽回事,就聽到機艙發出聲巨響!
看著船開始停止運行,停在海上,駕駛台的一些雷達和導航等設備先後都被關掉。
他瞬間想到什麽,直接臉上蒼白,快速轉身跑到樓下機艙。
“怎麽回事?怎麽搞的!”
看著機艙內已經沒有任何照明,並且還散發一股厚重的煙味。
“主機中心軸炸杠了,直接把主機機體給打穿了。”拿著手電筒快速檢查,很快輪機長就發現問題直接說道:
“能不能修好?怎麽好端端就炸了!”
杜衡有些急切問道,同時心裡還不停罵罵咧咧的,早不壞晚不壞,偏偏現在這個時候壞!
要知道現在他們距離桃城鎮也不過三個小時多的距離,眼看就要到家把船上所有魚貨賣了,結果現在鬧出這一遭……
“沒辦法,
估計得讓其它漁船來幫忙拖回去,主機已經徹底廢了,修不好的。” 輪機長憑著幾十年的經驗快速說著,同時還啟動船上副機通電,讓船上所有設備暫時還能用。
“踏馬的!這算是個什麽回事!”
既然修不好,也不能坐以待斃,杜衡再次返回駕駛台,他需要趕緊聯系陸地,讓船上那些有股份的老板趕緊聯系別的船隻,出來幫忙拖一下回港。
“別打趣了,特麽的流年不利了,主機炸了!
回不去,還得讓人出來幫忙拖一下。兄弟們誰有回去的帶我一路。”聽著電台內的那些船長還在拿自己打趣,杜衡好想給自己一掌,沒事炫耀個雞毛,這下好了打臉了!
他也清楚這條船的情況,畢竟十年老船了,雖說船上主機每年都有保養修理,但一些東西還是會正常老化的。
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出問題。
“沒有呢,我們都還在南黃海,你怎麽這個時候出現這種問題呢!還是趕緊聯系下陸地,讓那邊想想辦法吧……”
聽到這話,杜衡就已經知道沒什麽指望了,真要讓陸地上的股東去幫忙聯系了。
心在滴血啊!他感覺那六斤大黃魚要沒了,不是魚沒了,而是所賣的錢沒了。
一台主機二手至少要十萬左右,還不包括師傅修理費,船廠停靠費,七七八八加起來也要十多萬。
而且讓人出來幫忙拖船,少說也得一兩萬意思下,不然人家憑什麽幫你。
當然這些還得自己主動給,不能等別人說,不然傳出去,以後還得給外人說不懂事……
……
……
望著門外之前天空明明是陽光明媚,現在卻開始黑壓壓烏雲密布,有些涼意的風也開始吹動。
“好像要下雨了?”
站在門框邊上的江寧獨自說道:
本想著在家休息兩天出海,結果卻碰上後面連著幾天都是連續冷空氣來襲,所以現在只能暫時延後出海的日子。
畢竟這個時候出去也沒有辦法生產捕魚,而且海上風力遠比陸地來的更加強烈。
江成海這時也出來緩緩說道:“嗯啊,天氣預報說下午開始會下雨,到晚上還有雷陣雨。”
這會他們都在家裡不為了別的,主要是一起享受那隻臉盆大的鱘。
昨天就把它放在家裡, 並且還用一些特意準備的補酒喂鱘,直到讓它喝醉,才準備放入鍋中用小火慢慢燉著。
從廚房出來的鄭英打趣道:“你們父子兩真有意思,放著好東西不吃居然都站門口看下雨。”
虧得自己在廚房忙個不停,結果這兩男人居然閑的在看下雨,真不知道怎想的……
“嘿嘿。”
江寧笑了下,正要說話時口袋的手機卻響起來了。
看到是陳航聲都電話,有些不解但還是快速問道:“什麽事情?”
“救命啊!踏馬的,我投資那條船要沉了!”沒有任何客套,陳航聲反而是充滿緊張和急切說道:
“ ”
著幾個意思?什麽船要沉了?
雖然江寧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繼續問道:“什麽意思,話閑說清楚。”
“別提了,兄弟!你有空就趕緊幫幫忙,把船開出去吧。
其它船都在海上還沒有回來,所以整個港口就你這條船夠大,拉得動。”
陳航聲快速說著,又生怕對方會遲疑,繼續解釋道:“我不是也有弄幾條拖網漁船嘛,今天原本要回來一條船,結果在快到的時候船上主機中心軸爆了,連主機機體都弄出一個窟窿。
本來以為這樣就算了,就讓他們先在海上等著,結果現在又打電話來說尾軸內外油封都他媽漏水了!”
“……”
總算聽明白了,可江寧表情確是一臉古怪,甚至還有些同情。
當然同情的是那條漁船,啥倒霉事情都撞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