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全特麽瘋了!
任遠和蕭勿忘的底細,場上幾位宗師還不清楚?
兩人崛起之旅都不光彩,更非什麽正義凜然之輩,今天居然死懟魔教,簡直驚掉一地下巴!
“冥頑不靈!”
遠處,一聲輕吒,那位冰山美人六指琴魔黃雪梅已然動怒,手腕一抖,立在地上的天魔琴騰空而起。
天魔琴入懷,玉指一拉。
“咚!”
天魔琴一震,肉眼可見之處,虛空陡然一晃。
“轟……”
浩蕩音波,轟然湧出,如同天神手中的巨錘,攜浩瀚偉力,迎面狠狠砸來。
“嘩啦啦……”
大地開裂,塵土飛揚,牆壁轟然爆碎,百米之內的房屋轟隆隆倒塌。
刹那間,不知多少人耳目失聰,又不知多少人,直接七竅流血,當場而亡!
音波殺法!
音波浩蕩而來,對於一乾先天高手來說,已經沒有多少殺傷力,但對天刀門總部造成的損壞和戰場減員,卻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為之發白。
“咚!”
又是一聲巨響。
虛空晃動,這次音波不在分散,而是如同一根巨柱,宛如實質一般筆直衝向正中大廳。
“轟隆隆……”
巨柱所過之地,大地開裂,房屋倒塌,宛如被狠狠犁了一遍一般。
而大廳,也轟然碎裂。
“我們居然要死在……這裡……”
無數人滿臉慘然,有些茫然,又有些不敢相信,目光之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他們只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怎麽就要全滅了?
青龍、白虎、玄武、朱雀臉上亦有苦色,六指琴魔殺性太過驚人,一言不合就要將所有人乾掉。
他們本是請六指琴魔鎮場子的,以求萬無一失,現在卻有些後悔讓她前來。
山部令還下落不明,只希望裡面的幾位宗師生命力頑強一點,不至於被秒殺。
然而就在音波巨柱進入大廳,所有武林人士極具恐懼的時候。
極度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大廳之內的一切事物全都靜止了!
絕對靜止。
在這大廳之內,肉眼可見的音波巨柱開始停在空中,被音波壓力激蕩的濺射起來的地磚塵土、即將塌陷的房頂,也都停頓在了這一瞬間。
一切,都靜止了!
四大魔尊和幾十名魔教先天高手全部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連黃雪梅萬年冰山一樣的極美臉龐,也首次出現了驚容!
此刻,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這一幕,只有一個字。
一個簡單的字——死!
這絕對靜止之中,透著一股死亡的意味。
正因為這股死亡的意味,讓這裡的所有一切都失去了運動。
大廳之內,一切都“死”了……
但,卻有一人“活”著!
那是一名平平無奇的青衣劍客,他緩緩踏步,一步之下,卻仿佛縮地成寸,直接來到了十米之外,伸出一根指頭,輕輕點在了音波巨柱之上。
音波巨柱一震,就好像一團火一樣,熄滅了。
死了!
音波巨柱一“死”,大廳內的死氣似乎得到宣泄,瞬間消散一空。
塵土地磚飛揚,倒塌的屋頂再次砸下。
這時,一道金色的光罩猛然從青衣劍客身上擴散而出,就像一個不斷變大的半圓罩子,直接將所有的房梁土石紛紛震飛出去。
眾人所在之處,直接由一個大廳變成了露天場所。
數百武林人士,心有余悸,無比感激的看著那位青衣劍客的背影,宛如看一尊神祗。
太強了,要是沒有這位神秘高手,估計絕大部分人都會死於剛才六指琴魔一擊之下!
“死亡意境!”
黃雪梅緩緩開口,聲音清冷無比。
宗師已經接觸到了意境之力。
之前就曾有一名修煉死亡意境的宗師,死在她的手裡,她對死亡意境自然不會陌生。
那位宗師的死亡意境,能讓方圓五米的草木枯萎,一劍能讓人生機滅絕,但跟眼前這位青衣劍客能讓時空凍結的死亡之力比起來,連提鞋都不配!
“以閣下的實力,絕非籍籍無名之輩,為何與我魔教做對?”
一襲白衣、像極中年文士的白虎尊者,輕搖折扇,面色卻凝重無比。
“與魔教做對?不,你們搞錯了,是你們魔教處處與我做對!”
“你說是吧?青龍尊者!”
邊說,青衣劍客的面容一陣變換,現出了一張面如冠玉,目似晨星的臉龐。
這張臉,足以讓九成九的深閨少女變作花癡,卻讓青龍仿若見了鬼一樣,瞪大眼珠,震驚得言語都遲鈍了:“你……你是顧衝!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當日天下樓外,長街之上,顧衝在一眾魔教高手伏擊之下,屍骨無存,但這種死法確實大有蹊蹺,於是青龍尊者又飛鴿求教神華山紫虛真人,更是得到真人回信:“世間已無此人氣機。”
世間已無此人氣機。
不就是說顧衝已經徹底死了嗎?
而現在顧衝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短短兩日就一副功力大進的模樣,更是展露一手凍結時空的死亡意境,屬實令人匪夷所思!
蕭勿忘和任遠對視一眼,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主人的身份,本以為主人是一位隱世高手, 沒想到卻是前兩日鬧得沸沸揚揚的本該死於魔教之手的劍宗。
以主人顯露出來的實力,絕無可能被魔教高手伏擊,或許當初之事還另有隱情?
宗師的精神異力逐漸影響現實,是一個曠日持久的過程,主人總不可能兩日就晉升成為大宗師吧?
當然,他們還是想錯了,因為顧衝現在根本就不是大宗師,甚至連宗師都不是!
他能有今日這般越階而戰的實力,完全是他在數個世界一點一滴積累和努力得來的!
“所以,今日的一切都是閣下策劃的,山部令也是假的?”
二米多高的肉山大漢玄武冷冷說道,語氣森然,煞氣彌漫。
“請君入甕的確是本座所為,但山部令卻是真的。”
顧衝微微一笑,手一翻,兩枚氣息古老的令牌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上,帶著誘惑的聲音道:“不過,你們究竟是想要這枚山部令,還是這枚火部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