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衝一臉笑意的輕松帶走一條條人命,前一刻尚且高呼不已的一眾士子在刹那之間像是遇鬼一樣,哭爹喊娘的私下奔逃,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他怎敢如此,誰給的他這麽大的膽子!
他們可是大宋的有功名在身的舉人秀才,乃是未來國之棟梁,並且不少人乃是皇親國戚、權貴之後,縱然天子都給他們三分面子,顧衝怎麽敢大開殺戒的?
看著躺在地上沒有了生機的學生弟子,再看看血不染衣的顧衝,真德秀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首次覺得這次前來天子書齋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真夫子,你放任這些學子攻擊本座,甚至期待著本座能夠殺上幾人,本座如你所願,可惜啊,本座耐性有限,沒功夫陪你算計來算計去,索性就全殺光了。”
顧衝的笑容,在真德秀看來無意是魔鬼的微笑。
真德秀反應過來,一臉的震驚之色,指著顧衝,渾身顫抖道:“你……你這異人,全都知道了……”
“文官集團的那點把戲,無非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狠一點就用文人逼宮,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顧衝一步步走向真德秀,嘴裡還帶著冷笑。
“理學之禍甚於黨爭,甚於天災,甚於賊子叩邊,即便是亂國之禍也不及其萬一。天災、兵災、亂國、也只是殺傷人命,終有竟時。
而理學抽我國民脊梁,毀我國民精氣,開萬世惡習,遺毒無窮,幾達亡族滅種之禍!此罪之大,即便是砍南山之竹,傾北海之水,又怎能說的清,洗的淨!”
“今天這一切,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我會將你們理學一脈屠殺得斷子絕孫,傳承斷絕,使得天下無一人再敢修理學之說!”
顧衝眼眸之中冷光一閃,手指劃過真德秀咽喉之間,就見一股鮮血激射而出。
而真德秀則是努力的捂住自己的脖子,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盯著顧衝,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卻是大口大口的鮮血湧出。
眼前這個異人的狠辣程度,聞所未聞!
大宋,要變天了嗎?
理學,真的要迎來末日了嗎?
可是這一切的答案,都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董特使,你要往哪裡去啊?”
董宋臣本來轉身欲逃,可顧衝的聲音立刻讓他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顧大人,小的……乃是朝廷特使,你……你不要亂來……”
董宋臣轉身,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看來這次行動,董特使也有參與……”
顧衝的聲音似笑非笑。
“攔下他!”
董宋臣怪叫一聲,猛然竄了出來,但此時顧衝已手掌快如閃電一翻按住他的腦門,用力一按。
“哢嚓!”
頸骨斷裂腦袋塌下,董宋臣整個人矮了下來重重跪在地上,雙膝脆響,地面炸開,鮮血飆射。
其他的護衛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人都快嚇傻了,只見的董宋臣的身子如風箱一樣抖動。
“這就是你們的計劃?”
不一會兒,顧衝松開了有五個血洞的腦袋,嘴角微微上揚。
“顧衝,這次事情也鬧得太大了。”
肥牛不吃草看著滿地的屍體,苦笑一聲。
飛羽闕高層已經把他罵的狗血淋頭了,顧衝這邊也收到了不少郵件,只是語氣要客氣不少。
不過,顧衝一封也沒有看過。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走吧,去做點好事!”顧衝不以為然道。
“什麽好事?”肥牛不吃草愣了一下。
顧衝熟練道:“這大熱天的,這麽多屍體臭了多不好,如果出現瘟疫那更是罪過,去弄點酒來,連同天子書齋一並燒了吧!”
隨後,在一片熊熊烈火之中,車隊繼續朝著皇宮駛去。
馬車上,肥牛不吃草遲疑了一下,問道:“顧兄弟,你以前在其他世界是不是當過和尚,法號叫亂來的?”
“和尚我確實當過,不過沒有‘亂來’這個法號,只有‘妄為’……”
且說在皇宮中,大慶殿內,當朝天子宋理宗趙昀正在與朝中大臣商議應該給顧衝怎樣的官位。
滿朝武將有一大部分支持朝廷給顧衝正二品鎮北大將軍,封爵郡公。
而以賈似道為首的文官集團堅決反對,認為最多給顧衝一個正四品忠武將軍,無需封賞爵位,並要將他留在臨安城,觀察他對皇權是否忠心。
宋理宗趙昀自然傾向於文官集團的建議,他也並不想一下子就把顧衝提拔到太高的位置,那樣不符合大宋開朝以來重文抑武的施政方針。
可是襄陽城一戰,顧衝確實立下不世奇功,官位給得太小,又怕難堵天下悠悠之口,也怕異人勢力飛羽闕鬧將起來。
異人不死不滅,只有異人才能對付異人,元朝重用皇極殿,而飛羽闕也已成為大宋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不可輕易得罪。
聽眾人討論不休,宋理宗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正爭論間,一個小太監快步走到賈似道身邊,附耳低低的說了幾句話後,又快步離開。
賈似道身子如遭雷擊,臉色變幻不定,當庭跪倒在宋理宗面前,痛哭流涕道:“陛下,還請為我們文人做主啊!”
賈似道忽然跪倒痛哭, 滿殿君臣都被嚇了一跳。
賈似道權傾朝野,便是當朝天子對他也忌憚三分,滿朝文武都知道他與內宮近侍交好,剛才小太監對他附耳低語,大家看到了也不以為意,誰知道小太監剛走,賈似道便臉色大變,殿前失儀,這是前所未有之事。
殿內眾人爭論停止,人人屏氣凝神,看向賈似道。
一時間殿內落針可聞。
宋理宗嚇了一大跳,下了龍椅,起身扶起賈似道,溫聲道:“丞相何故如此傷心?”
賈似道老淚縱橫,“陛下,老臣授業恩師真夫子今日在天子書齋講述聖賢學問,誰知那顧信之經過天子書齋,突然對門前讀書人痛下殺手,老臣恩師正在和他理論,性命危在旦夕!”
賈似道叩頭道:“望陛下派兵保護恩師!”
宋理宗訝道:“竟有此事?顧信之因為何事,居然向讀書人下手?”
賈似道道:“老臣不知!”
便在這時,剛才的小太監又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對賈似道急聲道:“賈丞相,令師已經被那賊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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