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我不叫吉米...”
我使勁的推開那個一直使勁的環繞著我的堅硬的東西。
“不可能,你就是吉米,親愛的,別這樣,我親愛的吉米。”
她更加用力的抱住我,那兩個圓形的東西硌的我生疼。
“那個,那個....你先放開我行嗎?我...我好難受的你這樣子,你先放開我。”
她像是領悟到了什麽一樣,慢慢的松開我,但手卻不願意從我的身上挪開,準確的說,是不願意從我的衣服上挪開。
“那個...咳咳咳...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先生?還是...女士?”
我用手拍了拍胸部,讓自己的呼吸更加順暢一點。
周圍的風很大,蒼白的月光在風的吹拂下開始慢慢的搖蕩,那些灰燼一樣的雜草也開始搖蕩,醉人的香味在空氣中蔓延。
“吉米,你怎麽了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啊,我是伊麗莎白啊!”
她很焦急,用一隻手死死的拽住我,用另一隻手不停的指著自己。
她是一位很有美感的...女士,穿著一件華貴的絲綢襯衣,一條繡著金色的玫瑰的裙子,外面罩著一件厚實的淺紅色的大衣。
她的臉型很漂亮,標準的鵝蛋臉,兩個空洞洞的眼窩還能看出完美的彎月形,臉蛋光滑的一點褶皺都沒有。
修長的脖頸上掛著一串閃著亮藍色光澤的項鏈,胸部很豐滿,至少我從未見過那麽豐滿的胸部,而且一點下垂的跡象都沒有。
小腹平整,臀部卻像是水蜜桃一般的挺翹迷人,把那件大衣高高的撐起,雙腿只露出小腿,但也一樣豐腴有度。
總體來講,是一位歐美式的完美尤物,那個叫吉米的家夥真是幸福啊。
“伊麗莎白?那是誰啊?我不記得我...”
“不可能,吉米,我們...我們都要結婚了,你怎麽...吉米,別這樣,求你了。”
可我確實不叫吉米,也不認識所謂的吉米,我只是想在這裡找一件衣服罷了。
“可是,我真的不是吉米啊,也不認識你,你的吉米長什麽樣呢?”
“吉米就長你這個樣子啊,真的,你就是吉米,我萬分的肯定,吉米,你不要我了嗎?”
我看了看她蒼白的樣子,確實從未見過,也從未見過如他這般的人。
“那...你上次見吉米的時候是什麽時候呢?”
“就是...就是很久以前啊,他說要去找把鏟子,要完成我們的婚禮,叫我等他的。”
“婚禮?鏟子?這是你們的習俗嗎?”
“習俗?嗯....應該吧,反正我們的婚禮等你回來就能舉行了,吉米,你怎麽了?”
“可是,我真的不是吉米啊,上次吉米是怎麽樣的呢?”
“就是你這樣的啊!”
“拜托,小姐,詳細的描述一下好嗎?”
“就是穿著一件灰黑的鹿頭骨襯衫,一條紅綠相間的小醜褲啊,哦,對了,如果沒弄錯的話,他還有一條粉色的內褲呢,上面有個很威風的怪物,我最愛那個了。”
“小姐,請你不要開玩笑好嗎?”
“吉米,沒有啊,我說的都是真的,親愛的吉米,我真的最喜歡你那條內褲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不,小姐,我是說,你不能照著我的穿著來描述。”
“你的穿著?不,親愛的,你就是吉米啊,那就是你啊,
親愛的,別這樣,我等了你好久了呢。” “可是...我真的不是吉米啊。”
“那你到底是誰呢?我的吉米又在哪裡呢?親愛的,你明明在這裡啊,你為什麽要欺騙我呢?”
“我....我.....”
很顯然,我無法回答她的問題,我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吉米是誰,我更不知道吉米到哪裡去了。
“小姐,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吉米先生到底去了哪裡,但我可以肯定,我不是吉米。”
“我不管,我敢肯定你就是吉米,我親愛的吉米,親愛的,我餓了。”
“.......”我的腦子現在如同一團漿糊。
吉米在這裡,我也在這裡,我理應是吉米,可我萬分肯定我和那該死的吉米素未謀面。
“親愛的,我餓了嘛,我要吃舌蛙,你幫我去弄。”
“舌蛙?小姐,那是什麽東西?”
“就是那些叫個不停的東西啊,吉米,你不不記得了?你以前經常抓給我吃的。”
我一頭霧水,那些“咕噠噠噠”叫的東西叫舌蛙,舌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生物啊?
“親愛的,快嘛,快嘛,人家要吃,人家餓,餓...”
“好...好...你安靜點可以嘛,我給你去抓。”
我受夠了她的吵鬧,那讓我幾欲裂開的頭顱更加的疼痛,於是答應了她。
我離開了那一片空地,向著灰燼生長的地方走去,周圍“咕噠噠噠”的不停的響著,但我走了好久,都沒有看見一個生物。
直到我走到看不見那片空地,腳下的泥土變得松軟下陷,周圍的雜草也開始遮蔽我的視野的時候,我才找到了那種生物。
沒錯,那是一種類似青蛙的生物,但卻更加的詭異,更加的讓人生厭。
所謂的舌蛙,其四腳不是所謂的蛙腿,而是由四條青蛙的舌頭組成,舌頭是土黃色的,和他的背部皮膚一樣,像是那種在泥土裡生長的蛙類。
它的四舌前兩條稍短,但極具彈性,後兩條超長,能夠快速的甩動附著在雜草上。
它的舌頭則是一條蛙腿,蛙腿為淡粉色,粘性十足,凡是被它碰到的飛行昆蟲都難以逃脫。
它的移動方式很是特別,但卻很迅捷,它大多數時候都是依靠前舌粘附在草稈上,然後甩動身體,依靠後舌實現快速的逃脫。
我開始抓舌蛙的時候,被它們無情的戲弄了一番,以至於我的一隻鞋陷入了那泥濘的沼澤樣的泥潭裡,再也沒有找到。
後來我發現它們的視力不是很好,只要我把衣服脫了,用捕魚一樣的方法罩住它們,就很容易抓到了。
我在這滿是齊人高的雜草堆裡忙活了快一個小時,才抓到了二十多隻舌蛙,但也足夠了。
我沿著踩踏的痕跡返回了那塊空地,月色晴朗,微風宜人。
“你.....你是誰?你...你不要過來,吉米!吉米!救命!”
那位蒼白而堅硬的女士向著我的身後尖叫,但聲音卻分外的低沉。
“小姐!小姐!別叫!別叫!是我!我啊!”
我極力的想製止她的叫嚷,那種很響亮卻有低沉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地方回蕩, 實在是太嚇人了。
“你?你是誰啊?我從來都,沒見過你!”
“我啊,我剛剛還和你談話呢,就是大約一小時前。”
“你這個騙子,我之前一直都和我親愛的吉米在一起,壓根沒見過你,你別過來,離我遠點,不然吉米不會放過你的。”
我有些頭大了,拎著裝著舌蛙的衣服,不知所措。
“可是,小姐,不是你叫我去抓舌蛙的嗎?不是你....算了,你看吧!”
我把衣服裡的舌蛙全都放了出來,它們“咕噠噠噠”的叫喚著四散逃開了。
“啊,舌蛙,我的吉米就是去抓舌蛙了,你...你對他做了什麽?你...”
“小姐,我...我不是吉米,可是我剛剛確實和您交談過啊,您...”
“混蛋,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傷害了吉米!你這個混蛋!”
我的心徹底的累了,風也越來越大,把周圍的雜草都吹拂的倒在了地上,月色也越發的冷了。
我的身子在風中抖了幾下,有些冷了。
我默默的把衣服迎著風抖動了幾下,把那股惡心的味道抖掉,顯然這只是安慰作業。
我一般穿著衣服,一邊遠離著她繞著圈,然後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我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我得為養殖場的老人找一件衣服。
“吉米!吉米!你回來了?你要去哪裡?你別走!”
身後那個堅硬的東西又一次的環繞住了我,那兩個圓圓的堅硬的東西頂著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