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陷入沉思中時,莫連山繼續道:
“當今武林,誰能笑傲江湖?
先說我們五嶽劍派,我們南嶽衡山派高手中,父親莫大先生沉浸自己的瀟湘夜雨中,母親已過世未再娶,也欲振興衡山派,但我們後輩弟子不爭氣,近年甚少理會江湖中事。
師叔劉正風酷愛音律尋求知己而不得,好不容易得一知己,卻因正魔身份有別,不得安寧。
華山派嶽掌門振興華山派壓力最大,華山派門丁凋零,產業稀少,唯一有希望的徒弟令狐衝卻是灑脫不羈,暫時難以托付。
泰山天門師叔,自己的泰山門派家務事都沒處理好,弟子中也沒有天賦出眾者。
北嶽恆山三位師太是出家人,不在意是否笑傲江湖,但也擔憂後輩弟子武藝不精,護不得恆山安寧。
嵩山派左師叔天賦才情都是一等一,卻是執著於權勢而逐漸失去俠義之心。
青城派余館主,為了辟邪劍譜都把自己兒子的命搭進去了,卻還是不能如願。
再說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武功蓋世,卻也因吸星大法走火入魔被人所乘,如今還在過著囚禁生涯。
而現在武林中第一人的東方不敗,其因修煉葵花寶典而獨步武林,但‘他’的心願始終不得實現,武功再高,目前也解決不了其煩惱。
在我看來,目前江湖中,無拘無束又能實現自己願望、笑傲江湖的人,只有一個。。。。。。”
眾人聽著莫連山的點評,剛開始還有點不在意,但細細想來,的確如他所言,就算成了一派掌門的他們,也有許多煩惱,已經有多久沒笑過了?,“笑傲江湖”?談何容易!
他們不知道東方不敗的煩惱是什麽,但卻牢牢記在心上,事後派人認真查查,或許有所收獲。
緊接著,大家都好奇莫連山說的笑傲江湖的這個人是誰?
“師侄所說這人是誰?”劉正風很是好奇,就連暗中的曲陽聽到這些也是羨慕。
“在師侄看來,目前笑傲江湖的只有那個萬裡獨行--田伯光!”
“什麽?采花淫賊田伯光?他算什麽笑傲江湖!”眾人不理解了。
“武功不需要天下第一,夠用並且恰到好處就好,這個田伯光,輕功一流、刀法一流,長得也是夠帥,就是內功差了點。他喜歡竊玉偷香,這的確令人不齒,但在個人喜好上,他的確是實現了,瀟灑了,舒服了,享受了。江湖中絕大部分人可逮不住他,包括一些前輩們也不是其對手。他為人又有小聰明、不迂腐,不招惹強敵。好在他不濫殺無辜,也不去碰身家清白的黃花閨女。田伯光此人,為人雖然不堪,但其已經瀟灑江湖、笑傲江湖十年了~”
莫連山自己也覺得挺諷刺的,江湖中得償所願、瀟灑快活的,自己知道的,也隻這個淫賊田伯光了。
“好像挺有道理~”
“格老子的,老子萬事不順,他田伯光算老幾,竟然能笑傲江湖!老子明天就去找這龜兒子,看他還能不能笑傲江湖!”余滄海火爆脾氣一點就著,絕不慣著田伯光!
眾多江湖豪客點頭稱是,絕對不能慣著田伯光!就算一個人打不過,他們就糾集一群人去找田伯光麻煩,憑什麽你一個淫賊能夠笑傲江湖十余年!
而此時,衡陽城回雁樓裡,田伯光、令狐衝、儀琳三人在一起。
啊~切~啊~切~
正在與令狐衝打賭的田伯光不受控制,連續打了許多個噴嚏!
原本碾壓令狐衝的田伯光,
被這一影響,就莫名其妙輸給了令狐衝。 田伯光打了個冷顫,回過神後跳出與令狐衝的戰圈,也不多留,甩下場面話趕緊開溜。
“一定是有人在咒我,我病了,不打了,這次賭局以後再算,告辭!”
眼見田伯光離開了,筋疲力盡還渾身帶傷的令狐衝,再也忍不住暈倒在地。
先是在福威鏢局一事中打抱不平,被余滄海的催心掌擊中,好不容易穩住傷勢,但也沒好利索,又被田伯光壓著打,其快刀在身上開了無數口子,血流不止。
儀琳匆忙救治令狐衝之事暫且不提,回到劉正風府上,金盆洗手大會還沒謝幕。
“關於我衡山派劉正風師叔與日月神教曲陽結交一事,容我多嘴一句。日月神教之中絕大部分人的確作惡多端死不足惜,但日月神教之中也的確有一些行事磊落從不濫殺無辜之人。在場江湖英雄中,若是有被劉正風和曲陽無辜迫害之人, 還請出來,我衡山派一力承擔,一定給他滿意的交代,眾位前輩可以見證!”
莫連山為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擔下責任,金盆洗手就免了,但有仇的可以前來報仇。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出聲。
費彬和丁勉相互對望一眼,按莫連山的說法,劉正風的確在江湖上沒有私怨,甚至就連魔教右使曲陽,沒聽說過其有私怨,也沒證據證明曲陽曾經濫殺無辜。
冤有頭,債有主,現在都沒有,無法直接指責劉正風和曲陽。就算拿魔教右使的身份來指責曲陽,但看今日衡山派眾人的反應,尤其是莫連山的實力和態度,再糾纏下去,他們嵩山派就真的自取其辱了。此事還只能回去與師兄左冷禪商議,再作打算。丁勉如是想到。
眾人商議好日期,下月前來參加衡山派掌門接位慶典,然後陸續離去。
離去前,眾位掌門帶著自己門派小輩前來結識莫連山,其中就有華山派勞德諾、陸猴兒、嶽靈珊,恆山派儀和、儀光、儀清,以及青城派和泰山派一些弟子。卻是沒有令狐衝和儀琳這二人。
直到眾人離去,只剩下衡山派弟子時,劉正風帶著兩個兒子以及女兒,前來向莫連山道謝救命之恩。
而這時,劉正風才拿著《笑傲江湖》曲譜,苦笑著道:
“原本以為,我與曲大哥一起譜寫的這本《笑傲江湖》琴簫合奏曲,能與《廣陵散》般名垂千古、流唱千年。今日聽師侄一席話,師叔我倒是不好意思再用‘笑傲’二字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