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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嗣比蔣儼要活泛的多,他在洛陽參加了登基大典,親眼看著李重潤授傳國玉璽,坐上龍座,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這次到長安,是因為聽說朝廷,清查武周時期的奸臣酷吏的工作,已經進入了整合期,三法司也以上報三省核準。
早在武皇在位時,蘇良嗣就向秦睿表示過對這些人的深惡痛絕,如今他們窮途末路了,老頭子特意來看看惡人的下場。
這些拿人命如草芥的家夥,戕害了多少宗室子弟,忠臣良將,而這些人中,有多少是蘇良嗣的故人和子侄,就算為死人,他也必須來長安一趟。
而得知老頭子的想法後,秦睿自然也不會拒絕,趕著刑部要唱大戲的時機,把蘇良嗣請到後堂,讓老相爺解氣的同時,也找個樂子。
“你倆,跟老夫撂個實話,這次到底要做到什麽程度!可別再是什麽阿貓阿狗頂缸了,那就沒意思了。”
從前辦周興,丘神績的時候,秦睿和狄仁傑就是搞搞抬起,輕輕松松放下,殺雞儆猴,點到為止。是,那個時候,武皇在位,任誰都的有點機會,蘇良嗣也不是不通人情。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大唐已經光複,秦睿和狄仁傑是權掌九州,力折公侯的輔政大臣,代天子處理朝政軍務。要是再放過那些幕後黑手,那是不是太對不起祖宗,和那些冤死的人了。
說心裡話,老頭這次就是來監工的,他就是要看看秦睿等人的態度,會不會為了眼前的安穩和利益,再次放過國之禍患。
“老相爺,這事實勝過雄辯,任下官與利見口燦蓮花,地湧金蓮,也不如您親自聽一堂。”
“哎,國老這話說的沒錯,是騾是馬拉出來溜溜,今兒就看看,新朝是不是新氣象,國家法度能不能做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老爺子著急也沒用,想要律法公平,那就是講究證據,今兒是最後一場審訊了,要是再拿不到證據,秦睿手裡的兵再多,也沒權上門抓人。
不過,今兒他請一尊大神,一個能把閻王爺嘴撬開的角色,他不信元萬頃,來俊臣,還能守住他們肚子裡的那點花花事。
“行,老夫就拭目以待。”,見秦睿還有心情賣關子,蘇良嗣就明悟了,這小子從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角色,估計這次有好戲了看了。
後面的蘇良嗣心裡是有底了,可正堂中,坐在椅子上的元萬頃,來俊臣有些坐不住了,刑部正位上空空如也,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這是審案子麽!
新任左右侍郎,吳寬和孫征,就是原來飛騎衛刑司主事,這不,也跟著秦睿一道雞犬升天,跨上了從三品大員的行列。
讓元萬頃二人想不明白的是,主管不在,兩位侍郎既不主事,也不派人去催,就只是究竟會神的看著卷宗,好像這堂中的事,與他們沒關系一樣。
元萬頃和來俊臣,這輩子推的案子多了,刑司衙門裡的花花活兒,別想繞過他們的眼睛,所以這麽長時間了,他們倆是甭字不吐。
甭管三法司拿出多少人證和物證,他們就一推六二五,翻臉不認,言皆奉太皇太后的密旨行事,所有的細節,要問就去問武皇。
再者說,他們處置的那些人,都是大逆不道,無君無父,罪該萬死的叛臣,意圖顛覆太皇太后的統治,離間天家母子的感情。他們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為主分憂是分內之事,與今日坐在上面的人,並無任何區別。
更何況,當今的天子,是太皇太后的嫡孫,三法司還能把這黑鍋,扣在她老人家的身上,讓天子大義滅親麽?
雖說,就算不用他們的口供,也足夠定罪了。但與秦睿打了這麽多年交道,他們也清楚,除非親口承認,否則朝廷是不會痛下殺手的。
秦太尉的手段再是狠辣,也是個迂腐之人,非要弄個人贓並獲,心服口服,維護律法的尊嚴,這不扯淡麽!
呦呵,“老哥倆來的夠早的!”
在二人驚詫的目光下,帶著鐐銬的索元禮,從屏風後,走到前面,並理所應當的坐在尚書的位置上。
你,你,見來俊臣直指自己,索元禮嘿嘿一笑,抄起驚堂木拍了一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哎,今日老夫就是審案的堂官,過一過刑部尚書的癮。”
“吳侍郎,這鐐銬,咱就不說了,誰讓咱是戴罪之身呢!可你見過哪家的刑部尚書,連身行頭都不配。”
聽了這話的吳寬,冷笑一聲,對下面的小吏揮了揮手,示意趕緊下去辦,這當犯人的還成爺了。要是沒有太尉的手諭,吳寬早就扒他的皮了。
將紫袍披在身上,索元禮一邊圍著案子轉,一邊叨咕著:“昔日的索主事,審訊昔日的元相,來主事,這就叫以毒攻毒。”
“你們說痛快不痛快啊!”,啪,又拍了一下驚堂木,索元禮又補了一句:“痛快。”
說完這話,索元禮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中氣十足的言道:“元萬頃,來俊臣,今兒就是你等奸臣酷吏的末日。”
“自乾封年間起,你元萬頃與劉諱之等北門學士,竊據朝政二十余年,先後犯下不赦之罪二十五款,比我索某還多出七條。”
“看到這些奏本沒有,都是各部公卿,上書彈劾你的。擦亮你的老眼,仔細看看吧!”,話畢,索元禮將案子左側的奏本, 一股腦的扔給元萬頃。
就在元萬頃在地上,翻撿奏本的同時,索元禮又看向來俊臣:“來俊臣,你就更無恥了,你公報私仇,攜私誣告揚州刺史王續謀反,換取了仕途的第一步,授侍禦史,對不對!”
“升任麗景門主事,及內衛刑司主事後,與王弘義、候思止等二十八人,羅織罪名,攀附權貴,在朝中掀起了一場場血雨腥風。”
“先後冤殺了益州長史任令暉、冬官尚書李遊道、秋官尚書袁智宏、司賓卿崔神基、文昌左丞盧獻等三百一十官吏。”
“這還不算,被你們洗劫,奪財的一千余家豪紳。死傷者不知凡幾,老夫就是參與者,見證者啊。”
見二人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索元禮繼續說:“索某對於你們的鬼蜮伎倆,那是款款了然於胸,倒背如流啊!”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347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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