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你在這裡。”
當關至純出現在202包廂門口的時候,所有男同學都愣住了。
此時他們並不知道站在門口的就是他們口中的‘女魔頭’。
他們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關至純吸引。
由於是出席私人場合,關至純今天沒有戴墨鏡,所以她的美麗沒有經過任何掩飾。
她站在那裡,就像在胸口安了一盞吸魂燈,‘刷刷刷’就吸走了男生們的魂。
關至純當然對這種注視不陌生。
真是青春的面孔啊,關至純心想,即使他們的眼睛不經意地往她的胸上打量,也不顯得特別油膩,反倒有些純情。
但這樣的舉止畢竟讓關至純不快。
於是關至純一個明豔的眼神殺過去,男同學們瞬間把眼光看向別處,不敢與她對視。
“咳咳。”男同學們紛紛表情不自然地整理衣服、捋頭髮、眼睛低垂。
陸正陽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們,陸正陽知道,同學們是自慚形穢了。
年輕的男大學生就是這樣,等他們年歲漸長,就會漸漸失去曾經的青澀,變成厚臉皮。
“同學們,那我有事先走了。”陸正陽說。
“嗯嗯,你走吧正陽。”男同學們不自然地說,有幾個人眼睛還裝作看地板。
不過走之前,陸正陽還有件事沒做完。
陸正陽端起酒杯,倒啤酒,滿上,然後正視老馬:“剛才敬老馬的那杯酒沒來得及喝,我再重新敬他一次,老馬,祝賀你。”
說完,陸正陽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笑著離開。
關至純也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角落裡一個漲紅臉的男生忽然叫住她。
“關……關…”金嘉佳漲紅了臉,期期待待地打招呼,令他著急的是,那聲‘關總’莫名其妙地喊不出來。
但關至純已經明白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他認識我?關至純驚訝地看了金嘉佳一眼,沒多想,微笑點頭,轉身離開。
男生們一齊目送著關至純離去,目光追隨著她行動的軌跡,一直延續到窗外。
然後男生們恢復了正常。
“真漂亮啊。”
“身材好棒。”
男生們用力呼吸著空氣,因為那空氣中還殘存著關至純留下的香氣,熱烈、馥鬱、飽滿的禦姐氣息。
講道理,作為廣院學表演的男生,男同學們不是沒見過美女,但是關至純這樣的還真沒見過。
如果美麗有一個坐標,關至純就是坐標軸的極端。
金嘉佳癡癡笑著:“關……關…對我點頭了,她對我笑了……嘻嘻,嘻嘻嘻……”
男生們古怪地看著金嘉佳:“小金這是怎麽了?”
老馬看了他一眼說:“大概是喝多了吧。”
然後老馬皺起眉頭,看向窗外。
關至純和陸正陽還沒走,他們站在保時捷前,關至純的手摸向陸正陽的脖子,一路摸到鎖骨。
接著她忽然往陸正陽懷裡跌倒,陸正陽順勢把她抱在懷裡。
再接著他們兩個就像雙面膠一樣黏在一起。
這個情景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嘖嘖。”男生們紛紛表示羨慕:
“正陽豔福不淺啊。”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我要是有正陽一半特長就好了。”
老馬仍皺著眉頭,沒有加入討論之中。
那個美女是非常漂亮,但是她年齡起碼比陸正陽大了五六歲。
一顰一笑全是風情,社會氣息很濃。 她很有錢,她的座駕是保時捷,她的衣服鞋看起來都是高級牌子,她手上拎著的那個馬桶包也頗為眼熟。
老馬想了想,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裡見過了,銀泰中心的愛馬仕!
老馬的眉心已經連成一個一字。
難道真像他們說的那樣,正陽被潛規則了?
那李學姐怎麽辦?
陸正陽剛才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任憑那個美女對他上下其手。
老馬不願意再回想。
做演員這一行,走歪路的人有很多,可能未來在班級同學中也會產生。
可老馬沒想到,這第一個人居然是他四年的兄弟、同床共眠的室友、陸正陽!
被超級大美女潛規則,難道就不是潛規則了嗎?
不能讓正陽這麽墮落下去,等他晚上回來,我必須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
“你脖子上好像有個東西。”關至純說。
“什麽東西?”夕陽西下,陸正陽低頭微微俯視著關至純,陽光斜斜地打在她臉上,真的是很美。
“好像是一粒……花生米?”關至純疑惑地說,主動地幫陸正陽拿下,沒想到那粒花生米居然會‘滾’,一路順著陸正陽的鎖骨滾下,即將要滾進衣服裡。
好在關至純的手速很快,在陸正陽的領口成功攔截。
然後尷尬的事情就發生了。
陸正陽長得高,所以關至純摸他的脖子需要踮起腳,而剛才摸的那一下用力過猛,導致重心不穩,身體前傾。
然後關至純就直接撲在了陸正陽的身上。
那一瞬間,陸正陽突然感覺兩個排球結結實實地朝自己壓了過來,緊接著就聽到了一聲驚叫,關至純的一張俏臉花容失色。
好在陸正陽勤於鍛煉,前膝微屈,一下子就把關至純托住。
相比起傅心潔的盈盈一握,關至純的手感更加豐腴, 這也有可能是她骨架大的原因。
陸正陽想,關至純的體重應該超過了95斤。
臉頰熱熱的,那是關至純鼻息間呼出的熱氣。
關至純臉上裝作若無其事,心裡卻在砰砰跳,關至純從未想過,有生之年會跟一個男性如此貼近。
還是一個高大帥氣,比她年輕,比她有活力的男性。
“小陸,真不好意思。”關至純笑著說。
“沒事的關總,我扶你起來?”
陸正陽象征性地松開手,卻驚訝地發現關至純的身體並沒有離開的意圖。
關至純尷尬地笑了一聲,低頭看向地面。
陸正陽的眼神也隨著她一並向下看去,陸正陽這才發現,原來關至純在剛才那全力一摔中崴了腳。
更不巧的是,她的鞋跟剛好踩在石磚的縫隙中,被那麽一扭,再一夾,斷了。
關至純悲催了歎了口氣。
陸正陽也悲催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關至純今天專程過來接他是為了去參加一個私人派對。
現在她的鞋跟摔斷了,廣院附近沒有賣鞋的,關至純也絕不可能隻穿一隻鞋去參加派對,那難道要把自己的鞋借給她?
陸正陽和關至純同時陷入思考。
在思考的時候,他們還是維持著抱住的姿勢。
然後陸正陽就聽到了一聲咳嗽。
“咳咳。”
是那種很克制的乾咳,但是仍然引起了陸正陽的關注。
因為這個咳嗽聲,來自關至純的保時捷。
車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