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山山頂,林軒與陸明並肩站立看著下方。
“陸師弟,你這一次不會還要再次展現那移山填海之力,將天劍山再次拔高一截吧。”林軒笑著問道。
“誰知道呢。”陸明笑道。
“我看你這一次可沒有準備,我猜這次應當不會再有了。”林軒道。
“那可未必,我現在已經達到第五境,不需要再做什麽準備我便有了移山填海之力。”陸明道。
“第五境……無所謂,反正我已經不是天劍門掌門了,陸生才是,什麽也輪不到我來操心,哈哈哈。”林軒說著說著哈哈笑起來。
“不說笑了,打破天地極限的情況如何?”林軒換了話題。
“有所進展,但僅僅是激活寶地,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並不能打破天地極限,還需要其他的方法。”陸明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已經聚集而來的人群,有些期待的說道,“以我個人之力短時間內難以找到突破之法,但是更多人的參與進來,未必尋不到方法。”
“現在的人根本沒有觸及到你口中的天地極限,到那時候還不知道有多久。”林軒告誡道。
“我明白,但至少要播下一顆種子,說不定日後便會生根發芽。再者,不管如何我都是要傳道天下的,不僅九州,聖彌大陸那裡我也要去一趟。”
……
一月時間轉瞬而逝,盡管相較於第一次傳道趕路時間少了許多,但是來的人卻是比此前還要多。
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散在天劍山腳下,面對陸明此前傳道之壁,倘若從山上看下去,烏泱泱的全都是一顆顆腦袋。
不過與初次講道混亂的局面相比,這一次卻是有秩序的多。
一些參加過初次講道的老人,都主動的維持秩序,許多在江湖上闖入了些許名頭的新生代,都被他們治得服服帖帖。
陸明看到這一幕,不由會心一笑。
“諸位。”
陸明不知何時出現在空中,出聲道。
平淡的聲音並不響亮,但卻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眾人紛紛抬頭看去,看到那飛在空中,太陽正在其背後,恍若神人一般的陸明。
“道祖!”
“道祖!”
眾人山呼。
“諸位。”陸明的聲音再次響起,山呼霎時而止。
“諸位,你們可知道這天有多高?”陸明沒有第一時間開始講道,反而問了一個問題。
“古籍有記載,天高九萬萬裡!”一人出聲道。
“還有答案嗎?”陸明繼續問道。
“我覺得天沒有多高,我在高山上隻手可握星辰,根據我估計,最多也就萬米高!”一名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在這裡丟人現眼!”一人嘲笑道,“《演武志》可有期期觀看,你不知道在第二十三期時,風玄真人便曾登高凌空,早就到達萬米高空!”
“你,我、這……”年輕人被懟的一時無言,讓眾人哈哈大笑。
“還有其他答案嗎?”
“根據我的估計,天至少有萬裡之高!”一名童顏鶴發的道人出聲道。
眾人循聲望去,認出那人正是剛才提到的風玄真人,這可是親身探究過天有多高,甚至差一點喪命的存在,他的話許多人還是有些信服的。
“還有其他答案嗎?”
這一次眾人都默默無言,看向陸明。
“既然如此……”陸明微微一笑,伸出雙手,“就請諸位與我一同去看一看這天有多高!”
“什麽?”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感到一股力量將他們托起,慢慢的向著高空飛去。
“天——我在飛?!”一人震驚到。
眾人都陷入極大的震撼之中。
飛行,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體驗。
無數人都想著有朝一日達到通玄境,可以真正的體驗一次飛行。
但是通玄境何其艱難,無數人可能這一生都無法達到。
飛行終究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罷了。
而現在,他們居然飛在了空中,而且不是一人兩人,是成千上萬的人!
“道祖之力,難以想象!”
後天先天者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飛行體驗中,通玄境存在卻是心中無限震撼,因為他們最是清楚飛行是何等艱難。
他們讓自己一人飛行便消耗巨大,陸明究竟是何等偉力才能帶著如此多人一起飛行?
越了解,越震撼,越強大,越渺小。
陸明停留片刻,讓眾人自震驚的情緒中脫離開來。
“我們繼續。”陸明笑道。
而後他便帶著眾人不斷上升。
眾人低頭看著地面,原本龐大的房屋逐漸變得火柴盒大小,遠處的人群仿佛螞蟻,連綿寬闊的道路變成線條……
無數人的視野前所未有的廣闊,看著這原本寬廣但現在有種天下不過如此的地面。
高度不斷攀升,除了視力極好的先天、通玄武者,後天武者根本看不清人,房屋也仿佛芝麻大小,原本巨大的城池,現在看來仿佛小時候用泥巴堆成的玩具。
伴隨著高度的上升,周圍氣溫不斷下降,許多人紛紛以內氣禦寒。
“高處不勝寒就是這種感覺嗎?”有人不由感慨道。
“你這是從來沒有登高過嗎?”有人笑問道。
“登高過, 但從未有這麽高過。”那人回道。
低頭看去,天劍山都已經可以一眼收入眼底。
“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萬米高空?”
“不知道,我只知道靠我自己可能這一生都達不到的地方。”
高度繼續上升,許多人都已經眉毛掛霜,堅持不住。
陸明也沒有帶著他們繼續上升,將他們放回地面。
頓時人數去了七成。
“我們繼續。”
不斷提高,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堅持不住被陸明放回地面。
沒多久,零零散散只有千余人,都是先天及以上的武者。
此時向地面看去,靈原郡都能一眼望之。
當再次上升,先天武者也承受不住,隻余通玄境存在。
直到一眼看下去,一州之地都能盡收眼底,通玄境武者也再也堅持不住。
陸明帶著剩下的通玄境回到地面,眾人向他看來,只見他搖頭道:“很遺憾,看來你們沒有人可以知曉天到底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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