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媧皇宮。
靈珠子百無聊賴地靠在宮門上,嘴裡叼著不知道從哪裡拔來的靈草。
這樣的生活已經過去了多少個元會了?
他靈珠子也是個向往繽紛世界的人,雖然在這媧皇宮中無憂無慮,卻無聊至極,沒有了夢想的人,和鹹魚有什麽區別?
忽然,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靈珠子,來本宮這裡一趟!”
是女媧的聲音!
靈珠子精神一振,趕緊前往女媧的修煉之處。
“靈珠子拜見娘娘!”
女媧看著靈珠子,眼神複雜,今日之後,自己這個童子就要拜入其他人門下了!
“靈珠子,本宮給你一個下凡轉世的機會,你要不要?”
靈珠子聞言,先是一愣,轉而狂喜,連忙點頭道:“要!要!要!”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說完女媧手一揚,一道氣機打在靈珠子身上,靈珠子瞬間化為本體,一顆先天靈珠,這先天靈珠化作一道流光,向著洪荒飛去,直直來到東海陳塘關,飛入陳塘關守將李靖府中。
李靖,人教一個默默無聞的四代弟子,師父是玄都**師的弟子度厄真人。
當初拜入人教,並不是因為李靖修道天賦有多麽牛逼,主要是自己兩個兒子天賦異稟的緣故。
李靖的修道天賦非常差,可能是物極必反的緣故,他的兩個兒子,金吒和木吒,天賦非常不錯,金吒拜在文殊廣法天尊門下,而木吒拜在慈航道人門下。
有了這麽一層關系,又因為人教和人族息息相關的緣故,當初兩人恰巧有過一次交集,度厄真人也就捏著鼻子收了李靖為記名弟子。
反正記名弟子不值錢,沒含金量,都是危急時刻用來頂包擋殺劫的。
靈珠子轉世,正是入了李靖的夫人腹中。
李靖的夫人剛好已有了身孕。
靈珠子轉世,距離出世還有三年,暫且不提。
朝歌王宮中,面對周望的要求,廣成子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看著廣成子愕然的表情,周望心中暗笑,不打一下你的臉,你廣成子還真以為自己的闡教有多了不起!
周望忽然收起興奮的臉色,轉而變得有些冷漠,他將鎮妖劍再次細細打量一番,然後說道:“看來這妖孽神通廣大啊!連上仙都變得猶豫不決,也不知道這鎮妖劍能否鎮住這妖孽,實在是讓孤為難!”
語氣中帶著一點懷疑,讓廣成子有些抓狂。
不過這也正好給了他脫身的理由,只見他說道:“陛下,貧道不過是闡教一個普通門人,法力有限,確實是不如我闡教的鎮教之寶,所以,陛下還是將鎮妖劍掛在寢宮,好除去那妖孽!”
竟然自己服軟了?剛才的高人風范呢?闡教果然都是一群無恥之徒,為達目的,禮義廉恥都可以扔了。
對於不要臉的人,周望也沒什麽辦法,總不能明面上打人家臉吧?這樣只會將他激怒。
給他一個軟釘子,讓他吃癟,是周望現在能做的最好的反擊了。
“既然如此,上仙輕便吧!”周望語氣平淡,直接趕人了,沒有一點挽留的意思。
廣成子嘴角抽搐,冷哼一聲便要離開。
反正這是他和帝辛的最後一面,以後再也不見,吃癟一次也認了。
廣成子轉身準備離開,周望忽然將鎮妖劍隨手一扔,扔在身旁的侍從懷中:“將這寶貝掛起來!”
周望隨手處理“鎮教之寶”的態度,讓廣成子一個趔趄,心中憤怒,加快腳步出了大殿,便駕雲而去。
“呸!揍性!給你臉了?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看著離去的廣成子,周望對著地上吐了一口。
說完,又一把奪過鎮妖劍,緊緊握在手裡。
來到寢宮在,周望隱去身形,因為蘇妲己隨時都可能跑過來。
將鎮妖劍掛在屋簷上之後,周望微微一笑,靜等三日,這九尾狐便會暴斃了!
只是可惜啊!蘇妲己那麽仙氣飄飄的妹子,已經被九尾妖狐吞噬了魂魄,九尾狐妖一死,蘇妲己也就成了一具屍體。
在周望將鎮妖劍掛上的那一瞬間,正躲在某個陰暗處吃人的九尾妖狐忽然捂住自己的額頭,痛苦的呻吟起來…
…………………
廣成子憤怒地從朝歌王宮中出來,面對帝辛的不識相,他只能心中痛罵,如果是其他人,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不過憤怒歸憤怒,他還沒有忘記元始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尋找擁有飛熊之相的人!
飛熊之相?
人族這麽多,到哪裡去找?
師尊沒有指明地點,隻說讓自己遊走,時機一到,在哪裡都可以碰到。
一日之後。
廣成子將整個朝歌都跑遍了,始終沒有遇到,本來一日對於準聖級別的修士來說,真的不算時間,但是現在,對於急迫於想要找到目標的廣成子來說,真的是度日如元會!
不過該來的還是會來。
廣成子來到西邊集市,忽然看到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挑著擔子,在一座石橋上賣麵粉,當老者打開竹簍時,突然刮來一陣狂風,將這老者的兩個竹簍吹翻,麵粉瞬間撒了一地,然後被狂風刮得什麽都不剩…
那因狂風而起的漫天麵粉,突然化作一隻背生雙翼的白色猛虎!
廣成子頓時大喜!
“飛熊之相!”
飛熊之相,乃是治世賢臣之相,注定了不會平凡,這老者天生便是封侯拜相的結局,如今在這自甘平凡賣麵粉,自然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直接刮來狂風將麵粉吹翻。
老天爺逼著你出人頭地!
這可是人人都羨慕的事!
但是這老者, 卻絕望地看著自己已經空無一物的腳下,面色悲慟,老淚縱橫。
“老天爺,我薑尚隻想要一份活命的活計,為何連這小小的希望都不給我?”
薑尚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兩竹簍麵粉,是他所有的家當,如今血本無歸,今天的晚飯都沒了著落,家裡的婆娘又要發飆了。
這是他第四個謀生的活計了,每一次都是血本無歸!
第一次賣笊籬,賣了一天都沒賣出去一個。
第二次賣酒肉,卻天氣炎熱,導致酒肉都臭了。
第三次販牛羊,卻因為帝辛母親去世,朝廷下令不讓殺生,不但賣不了錢,牛羊還要每天喂草料,虧得一塌糊塗。
這最後一點家當拿來賣麵粉,也沒了!
他已經走上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