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指著院子中休息長椅上坐著的一名中年男子,然後向何北下達了戰書。
這陸鈺擺明了是想要挑戰何北,他就是想看看,何北是不是黃熙雅說的那麽厲害。
黃熙雅在陸鈺他們面前,把何北誇得是天花亂墜,同輩無敵。
這自然引起了陸鈺他們內心的不滿與好勝心。
可是何北聽後,卻說道。
“我還沒同意啊!”
陸鈺看了何北一樣,抿嘴一笑。
“怎麽,何北同學是慫了?”
旁邊的周維清和那個駱小馬也看著何北說道。
“牙牙可是把何同學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你不會讓我們失望吧?”
“何同學,就玩玩兒而已。我們是交流一下這中醫和西醫在看診這方面的經驗和技術。”
陸鈺三人很自信。
顯然是在挑釁何北。
面對對手的挑釁,慫了的話的確會受人恥笑
所以何北回答道。
“那我試試吧!”
在得到何北的回答之後,那陸鈺三人瞬間高興了起來。
“這就對了嘛何同學,就只是學術交流而已。”
“這樣吧何同學,為了公平起見。咱們有三分鍾的看診時間。”
“而且全程只能看,不能碰,更不能問。”
“在看完之後先不說,將各自的診斷結果寫在紙上。”
“然後再來做看診辯訴如何?”
何北聽後,點了點頭道。
“沒問題。”
那陸鈺聽後,眯著雙眼,彎著嘴角,顯然是信心十足。
“那何同學,請!”
隨後,何北跟隨著陸鈺他們三人,來到了那名坐在休息長椅上的中年男子面前。
這時候陸鈺上前說道。
“你好,我是黃家醫館黃榮河先生的徒弟。至今為止跟隨師父學醫十年之久,所看醫書學富五車。”
“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看看你的情況?”
這陸鈺還真是個臭屁的家夥。
學醫十年,學富五車。這種不必要的廢話,他卻重點加重了語氣。
當然何北並不在乎這些。
而那名患者聽後,立馬站了起來。
他正準備開口說話,不過陸鈺及時抬手阻止了他,
“你先別說話,讓我們看看就行。”
因為是看診,也就是中醫所說的望診。
所以這個時候,患者不能開口,更不能說出自己的病況。
所有的診斷,全部由這三分鍾的看診完成。
不得不說,即便是在中醫界,這也絕對不容易。
至少準確率不高。
畢竟中醫講求,望聞問切四診,光靠看顯然是不準的。
但是現在考的就是技術,同時也是對何北的一種考驗。
不難,怎麽能分出高下呢?
那陸鈺給一旁的駱小馬打了一個手勢,駱小馬立刻拿出手機,開始計時。
“開始吧!”
比賽開始。
何北與陸鈺紛紛瞪大了雙眼,看向了面前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身穿一身黑色棉衣,頭髮略顯稀疏,皮膚暗沉,而且滿口黃牙,再加上他面容憔悴,一看就是一臉的病態。
顯然是生病了。
當然,沒病也不會來這兒。
那陸鈺看得很認真,從頭到腳,從上到下,從前到後。
這陸鈺顯然很有經驗,沒有放過任何一絲線索,更沒有錯過一絲細節。
因為只有收集到的線索越多,他才能夠做出最準確的診斷。
而另一邊的何北,顯然就沒有那麽有經驗了。
他只是一直眉頭緊皺,看著面前中年男子的面孔。
突然,何北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緊接著,他的雙眼不知不覺間,變換了顏色。
由漆黑變成了灰黑,而灰黑色的雙眼,顯然證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何北開啟了透視眼。
……
“你說誰會贏?”
旁邊,周維清和駱小馬一邊掐著秒表,一邊開始議論。
周維清戴著一副眼鏡,而駱小馬的個子矮小骨骼清奇。
面對周維清的詢問,那駱小馬回答道。
“肯定是陸哥啊!”
“咱們中醫最擅長的是什麽?最擅長的就是看。”
“老祖宗傳下來的上千年的望症技巧和經驗,豈是西醫能夠相提並論的?”
“這西醫看病,靠的都是儀器的檢查。什麽抽血,化驗,拍片。”
“如果沒有這些儀器,他們會看病嗎?”
駱小馬顯然很看不上西醫。
當然,自古以來,中西醫之間,都有對立的一面。
學中醫的人,內心或多或少會排斥西醫。
同樣學西醫的也是如此。
當然也不絕對。
另一邊的周維清也點了點頭道。
“你說得有道理。”
“雖然現在西醫發達,治病救人的效率比我們中醫要強。”
“但不可否認,在辯診這塊兒,我們中醫是絕對更強的。”
“望聞問切四字訣一出,沒有看不了的病症。”
這駱小馬和周維清顯然都看好陸鈺。
三分鍾還沒到,這陸鈺就突然看向了何北,然後說道。
“我看完了,何同學,可有結論?”
何北回過頭看了一眼陸鈺,然後佩服道。
“你可真厲害,這麽快就看完了。”
“和你相比, 我還是不行。”
何北不是在說反話,而是真的覺得陸鈺很厲害。
就這麽光看外表,就能看出得了什麽病?這也太神奇了吧!
何北唯一接觸到的中醫就是他爺爺。
而他爺爺看病,那也要把脈,看舌苔,然後問診等一系列的操作,最後才敢結症。
不愧是黃家醫館,就連學生,都這麽厲害嗎?
當然,在那陸鈺聽來,何北這話就是故意諷刺的。
“何同學不用謙虛,我知道你是故意想要調侃。待會兒再見真章。”
“還有點兒時間,你慢慢看。”
何北聽後,聳了聳肩道。
“算了,再看下去也看不明白。”
“就看到這兒吧!”
何北實在不會望聞問切那一套,光看對他的難度還是有點兒大。
所以最後直接放棄了。
這時候,那陸鈺說道。
“竟然如此,那紙筆來,寫出你的答案吧!”
隨後一旁的周維清遞上了紙筆,讓何北和陸鈺分別寫下各自的診斷結果。
何北接過紙筆,隨後眉頭微微緊皺。
而這時候,一旁的陸鈺已經寫完了。
只見他對何北說道。
“何同學,這就是我的辯證結果。”
何北抬眼一看,只見陸鈺的紙上寫著四個字。
“腎虛頭痛!”
這時候何北也把自己的診斷結果展示了出來。
只見何北的紙上赫然寫著兩個字。
“腦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