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崇的照片,武江的臉都被憋出了豬肝色,別人他還能搞一搞,可是李崇……,他是真的不敢!
要知道,就連陽城名勝集團的大少爺,都自愧不如的人,絕不是武江可以招惹!
更何況,名勝集團的盧少身份不見得比段經緯低多少,段經緯去招惹人家,這不是……
“段少……,這,我……”他一臉的苦惱,撓著頭,又不敢拒絕。
“怎麽?你不是說這一畝三分地,沒有你不能解決的麽?”段經緯不爽了,玩我呢?
“段少,別人行……,這個人,我真不敢!”
“不敢?武江,虧得你家那麽多人手,又是做保鏢公司的,怎麽這麽膽小了?就這麽一個做美食視頻的廚子,你都害怕了?”
段經緯盯著他,心中更加的陰沉了。
“武江,我也不要他的命,你幫我打斷他一條腿,警告一下他!”
“這……,段少,別說是打斷一條腿了,就是碰一下我都不敢。”武江縮了縮腦袋,豁出去了。
反正兩邊他都不敢得罪。
“你什麽意思?”段經緯轉身,猛然出手,掐住了武江的脖子:“你拿我開刷?”
“不……,不是啊段少,實在是……,實在是這個人的身份,太特殊了。”
“特殊!”段經緯微微松開了手。
李崇不是廚師和做視頻的?他親口說的,怎麽就特殊了?
“段少,我給你看個視頻吧……”武江拿出手機,乾咳了兩聲,找到了當初的視頻,很快……,樊俊傑地下停車場求饒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這個求饒的叫做樊俊傑,家裡的錢一點都不比我少,甚至比我家還強一點,連他都只能跪地求饒,你說……,我能怎麽辦?”
武江一副苦瓜臉,不是不幫忙,是真的不敢。
他還想多活幾年!
可段經緯看到這一幕,卻震驚的無以複加:“什麽?那家夥……,不是美食博主?”
“美食博主?段少,撕聰還是搞直播的呢,這能信?說不定那只是人家的興趣呢。”武江嘟囔道!
“不可能!”段經緯一口否決,他從未聽許瑩潔提起過,如果李崇身份真這麽牛逼,許瑩潔沒理由不知道!
“會不會是你們被騙了?這家夥的身份只是假冒的!”
“被騙了?段少,你覺得可能麽?就算開始不知道,可樊俊傑受了這麽大的屈辱,事後肯定會查明,甚至他老爹都不會眼睜睜看著兒子吃這個虧!”
“可結果呢?根本沒人過問,最後不了了之了,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這是真的……”
“甚至……,甚至名勝集團的大少爺,都直言讓我們不要去招惹那個人,他的家……,就住在湯偉一號別墅!”
可聽到這個消息,段經緯絲毫沒有為許瑩潔高興的意思,反而臉色變得狠辣起來:“這麽說,他也是一個世家子弟?而且……,瑩潔居然不知道?”
隱藏身份,玩弄感情……
這些,不就是他們這些世家子經常乾的事情麽?最後把那些玩弄過的女人,無情的拋棄,甚至享受這種感覺!
如果真是這樣,他更不能讓許瑩潔跟在李崇身邊!
“我不管他是什麽人!也不管他是不是住湯偉一號別墅,如果他敢對不起瑩潔,我絕不會放過他!”
聽到這麽狠辣的話,武江咽了咽口水,車也不要了,開門就跑,嘴裡還喊道:“不關我的事,
不關我的事……” 隨後面色慘白的消失在了公路上,只剩下段經緯一個人坐在車裡,看著武江離開的方向,罵道:“廢物,孬種!就這點膽量,你還不如去死!”
段經緯不停的謾罵,他緊咬著牙關,看著前車鏡中略有猙獰的自己,一拳打在了鏡子上。
隨後,一腳踢開了車門,向著酒店衝了進去!
狗東西!
玩我瑩潔姐?
說實話!
段經緯並不喜歡許瑩潔,就如同李崇猜想的那樣,他從小就害死了自己的姐姐,愧疚了十幾年,直至碰到了和自己姐姐長得極其相似的許瑩潔!
他一直把許瑩潔當成了姐姐的轉世,哪怕他知道不是真的,但他僅僅是想彌補這唯一的遺憾!
一個就算是龍城太子爺窮其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錢,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麽了。
隨著他的速度,這才邁出去沒多遠,就衝進了北皇酒店,結果……,剛來到門口,就碰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苗光?
他怎麽在這裡?
段經緯僵住了!
如果說,段經緯是龍城太子爺,那苗光……,就是整個太平省的霸主!
哪怕是段經緯的老爸見了苗光,都要禮讓三分, 甚至有些懼怕!
平日裡,苗光不怎麽在太平省,沒人知道他去什麽地方了。
結果……,他卻在這裡見到了苗光?
“聽說李先生來了?”苗光站在大廳裡,面前正是北皇酒店的店長,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在這裡幹了二十年!
店長自然認得苗光,也知道苗光的身份:“來,來了,就在天一包廂裡!”
店長拿出毛巾,擦了擦汗水。
心說今天怎麽來了這麽多大佛?
先是龍城太子爺,再者就是連他們集團董事長都要彎腰賠笑的李崇,如今……,就連太平省的霸主苗光都來了!
“哈哈,我和別人過來吃飯,正好聽你們的人說,來了一個青年……,我起初還沒在意,但他們聊天的時候,立馬聽出了是李先生!”
“快,帶我去見李先生,我有些日子沒見他了,正好有事情求他!”苗光說起李崇,別提多激動了。
恨不得直接飛過去!
段經緯一聽,也是找李崇的?
太平省霸主苗光,特意來找李崇,還是求他辦事?
這個李崇,到底是什麽身份?就連苗光都求他辦事?
段經緯瞪大了眼睛,寫滿了不可思議,雖然……,許瑩潔是他心中無可磨滅的遺憾,甚至關乎他的對姐姐的情感!
但……,從小接受家族式教育的他,灌輸了二十年一切以家族為大的理念,在這一刻……,他掙扎了。
他沒有上前,而是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