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呢,這呢”,還沒進屋來的胡軍高聲回應也把肩頭黑乎乎的東西摔到眾人面前,叉腰哈哈的大笑。
“都別愣了,都把家夥拿出來,收拾收拾”!
眾人不可思議,“這,這野豬,是你打的?來,讓開點我比劃比劃,一尺兩尺,他收住手不約了,一拍豬屁股的,這起碼有二百三四。說說,怎麽打的。都一起哄,對,說說,怎麽打的說說,說說……”
胡軍得意洋洋,“也沒什麽,我正蹲河邊灌水,灌著灌著聽到,噌~,一回頭,這蠢家夥跑的特別快,那凶臉上,肉都來回顫,我是那種有事不上避風頭的人嗎?很顯然,不是。當它到我身邊,我稍稍往旁邊挪挪拽那獠牙往那麽一轉,高高的就給提起來了,想狠摔一下,還沒用力嘎嘣~,牙斷了”。
“然後呢?對,然後呢……”
胡軍踢踢野豬屁股,“這醜東西也有點脾氣,沒跑,嘰哇亂叫亂叫後腿蹬蹬的又頂過來,我看準時機,胡軍停頓停頓看向他們的,握著那斷牙正好好的給釘腦殼裡抽噠抽噠的,死了”。
“沒了”?
“沒了”。
剛嘲笑何春那人,誇讚說,“神人,胡軍絕對神人”。
“嗯……,嗯,”,一致同意胡軍勇猛。
何春戳戳胡軍的腰;“這吃啥玩意長大的,真結實”。
葛壯淳說,“行了,都別愣了,齊動手收拾別白費胡軍兄弟的辛苦,少喝點酒,明天還要起早趕路”。
“知道,知道……,咱必要把豬寶給胡軍兄弟,對不!何春興奮奮的,我來烤。邊耍手裡刀子的邊說,你打誰主意不好,非要惹那個怒目金剛,準備進爺們肚子吧”。
林飛揚也湊過來,“怎麽樣沒傷到哪吧”。
胡軍無所謂的,“當然,一頭豬而已,在來那麽三頭五頭也照樣收拾了。爛蟲,”
“嗯”。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咱們出來的對了,感覺,很開心,很自由。這個自由是心裡上的自由很快活。豬寶,又是什麽東西豬的哪個位置豬腦嗎”?
“不是”。
“那是哪”?
林飛揚湊到他耳邊的小聲告訴。
“啊~”,胡軍拒絕的,“那東西能吃嗎”?
“你嘗嘗就知道了”。
“我不吃,我怕疼”。
就這樣,他倆一直跟著這隊商旅前往湘苗集地。
葛壯淳說,“兩位兄弟,前面就不同路了?你們可以去芙蓉鎮看看,一個掛在瀑布上的千年古鎮。景色特別優美,有其下霧以後和仙境沒啥區別,可以在屋裡聽到瀑布的流水。你們要去的地較遠把這幾袋食鹽拿上,必要時,能以物易物的當錢幣用。
還有,急事緩辦才能不出差錯。如果要辦的事情不是特別急先現在這住上幾天,看看這裡的人土物風地情食,了解完再辦事免得虎頭蛇尾鬧出笑話。以後的路咱不順道了,山不轉水轉,江湖在見,保重”!
他倆也對葛壯淳抱拳,“保重,保重……”
這一聲聲保重林飛揚覺得自己有些江湖氣了,高興之際想起臨行前乾爹丁經賀的囑咐。
“飛兒”。
“乾爹”。
“我聽說,你要闖江湖去了”。
林飛揚臉露兩抹激動喜色於表,“沒有,就是隨便走走”。
“呼”,丁經賀一端茶杯,“也好,出門歷練歷練見見世面,有信心嗎”?
“不知道。到,呵呵,
挺高興的”。湊到丁經賀邊上半趴不坐的把茶給他續好。 “東西呢,收拾好沒”。
“我準備輕裝上陣,不需要多少”。
丁經賀說,“江湖苦啊,你能受了,哪有在家當少爺好,風不吹雨不淋你爹我們也不用對你擔心,想幹嘛幹嘛”。
林飛揚仰拉四腳的,“乾爹,你是不是擔心我挨欺負給你闖禍”。
丁經賀說,“挨欺負,你不欺負別人已經不錯了,至於闖禍就算天塌了也就踏了,能有什麽禍可闖”。
“呦呦呦,您這是歲數越大鋒芒越露啊”。
“飛兒”。
“嗯”。
“你是想,”
見他不說了,林飛揚催促,“乾爹你不能這樣,怎麽也和我爹似的,講話講半截,那半截還得想還得猜,你有什麽話有什麽交代痛快說,放心,兒子肯定都聽”。
“哈哈哈”,丁經賀說,“我就是問問,你是想出去走走玩玩還是想真正闖個名堂”。
林飛揚不樂意道,“什麽叫出去玩玩,我當然要去闖個名堂好好混混,起碼,也是個大俠不然多丟您的臉,對不”。
林飛揚那擠咕眨咕的樣丁經賀照他頭打下,“沒正行”。
“嘿嘿……”
“飛兒”。
“嗯”。
“你會和別人提你爹是誰嗎”?
林飛揚立刻起身梗脖子道,“當然不會!他是他我是我,不過在花銀子這方面,乾爹我打聽了,大俠都是及時雨仗義疏財,這方面他肯定是我親爹我肯定是他好兒子”。
“我說的不是這個,挨欺負了,會說嗎”?
林飛揚依然,“那也不會,挨欺負,說明是我無能”。
“那面對生死時呢”?
林飛揚狐疑道, “乾爹,你是不是在試探我”。
丁經賀沒猶豫沒撒謊,“是”,林飛揚剛暼嘴,丁經賀說,“也不是”。“乾爹,你這是又不是,您也不愛聽戲,這是唱哪出”?
“我是擔心你。你小子命好,有個好爹。你乾爹我,是最底層爬起來的,知道苦是什麽滋味,什麽是看不起什麽是白眼你要是出去玩玩,見見世面,我同意,鍛煉鍛煉,不讚成,你還涉世不深,容易被騙”。
林飛揚懷疑,“真的?沒別的原因”。
丁經賀說,“有,我就你這一個乾兒子還有小軍,你倆要都折了,我死那天可就沒人給摔火盆了”。
“那您自己生一個不就行了”。
“養你倆我都夠麻煩了,不想在受那份累了”。
林飛揚含糊其辭很小聲的,“你那是身邊美女太多不想被束縛”。
丁經賀邊舀茶,“你嘟嘟什麽呢”?
“沒有沒有……,乾爹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告訴您,”
“這怎麽還名正言順了,本來也沒偷偷摸摸,說”。
“就算有人拿刀架我脖子上就算我咽氣了,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林馬是我爹。每次聽到要是我有那麽個好爹,我肯定會怎麽怎麽,我真想給他兩拳,想和林馬斷絕關系,可沒辦法,他就是我爹我就是他兒子,這改變不了”。
“你是不是他兒子他是不是你爹關你舅什麽事”。
林飛揚賤賤的,“口氣表達,以示嚴重也是我的決心”。
“行,我姑且信了,扛不住,就和人提,林馬是你爹,有個好爹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