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很快他仨也從光屁股亂跑的調皮蛋長成依然調皮搗蛋的毛頭小子,小胡軍除練武外還培養個一坐坐一天的新愛好,聽書。
“折一把紙扇,著一身青衫,紫砂壺壯膽拍案滿堂驚歎。弦音繞梁話音又止。那兩三聲吆喝,先生他醒木排桌。哎呦,嘖嘖嘖~。剛在街攤聽完書的小胡軍興致斐然,一走三逛的找到小飛揚。
“爛蟲,我去街攤了,哎呦喂~,你是沒在場。說書人那一句各位看官悉聽分說。台下那個滿堂彩聲,雷動紛常。你聽,我給你整兩句。咳咳~”
這江山風雨歲月山河,刀光劍影沒了多少世間傳說。切看他口若懸河衣上有風塵,別的記不住了,你湊合想。這三俠五義給本大俠聽的,邊說,身子往桌子上一躺,腿搭在旁邊那條圓木上舒服得意的一彈一彈。爽!有朝一日,咱也仗劍江湖,懲惡揚善的玩玩。也留下點故事讓人傳唱傳唱,不枉人間走一回”。
林飛揚說,“那私塾呢”?
胡軍很瀟灑的;“不念了,誰苦巴巴念那玩意腦瓜子疼”。
“那大學士呢”?
“愛誰考誰考我是不考,念來念去人都要瘋了”。
林飛揚鄙夷道,“誇張,頭次聽書還是那年的清明吧”。
“對,五年前的三月初一,清明節,咱倆還偷偷的買點黃酒,結果見山不是山見人不是人了。不過有個事我至今好奇沒弄明白,為啥書裡講的俠客都愛喝酒呢”?
林飛揚抓耳撓腮的遲遲不懂武功秘籍上那艱深晦澀的心法招式,本就不懂不理解胡軍還邊上挑撥勾引生氣的合上本子惱那他一聲;“笨,不喝酒的俠客叫大俠嗎”?
胡軍像受到醍醐灌頂的點撥,“有道理,也更加得意,以後我要是行走江湖,也像書裡般行俠仗義完了,把綁在腰上的酒袋拿下來。大喝兩口,說;好酒哇,好酒。這才叫大俠,對,嗯嗯”,的連點頭肯定。
簡單句玩笑,多年後,甚至幾十年後,胡軍真像書裡講的般酒不離身。
林飛揚看看身邊的王凱,“師弟,你怎麽樣了,研懂沒”?
小王凱還是小王凱只是個高了,露出兩顆小虎牙,“嗯,看懂,看懂”,其實那頁紙一直停在那沒翻過去。
“都怎麽樣了,有沒有偷懶。讓你們記的都記好沒,該練的都練了沒”,張堇年繃臉的屋裡走出手裡還拿根他們看見都要抖三抖的小竹棍。
林飛揚說,“師傅放心師弟我倆練的相當辛苦,馬步一扎到底沒有絲毫懈怠吐氣也練的渾圓都按功法上教的練”。
“凱兒你呢”?
小王凱支支吾吾的,“師傅我,我…,我也練了”。
“哦,練了就好,沒關系你還小不急”,邊說邊摸摸小王凱的腦袋。
“小軍你怎麽樣”?
胡軍也表現的信誓旦旦,“師傅放心,徒兒每天謹遵師傅教誨練習吐納吸氣,現在咳嗽已經好多了,只是在用真力時會有點氣短。師傅放心,徒兒一定每天勤加練習”,恭敬的對張堇年抱拳,以示真心。
“嗯,把手給我”。
“師傅我沒事”。
“我知道你沒事”。
凝望把脈的二人胡軍的咳病已經三四年,還沒好,師傅也定期的為他把脈,這還不是最奇怪連回到家中,父親林馬也偶爾囑咐,“玩耍可以,不要與小軍杠氣。
林飛揚不明白問為什麽,林馬從來都是那句,“朋友可以摔架可以罵嘴,
絕對不能杠氣”。 張堇年手挪開了,“小軍,你是不是亂吃啥了,還是沒照為師教你的心法練功,這筋脈,有點紊亂”。
胡軍不悲反喜,“師傅我是不是要筋脈逆轉真氣倒流走火入魔進入魔道。聽說書的說,魔頭都特別厲害,武功高強。等徒兒筋脈逆轉,墜入魔道叱吒江湖師傅你去往各地一定要提我,人的名樹的影嘛,哈哈哈……”
正當胡軍樂滋不疲做江湖夢幻想時張堇年苦著臉盯他。
“你不是練功走火入魔,是人要走火入魔,整天瞎聽說書的胡說八道一點正事沒有。把藥吃了,還是以前的量三天后在找我要”。
聽到自己沒有走火入魔胡軍有些失望。
張堇年說,“收拾收拾今帶你們去個地方”。
“哪啊”?邊說,胡軍邊吞下幾粒藥丸,林飛揚擔心的事又默默加重幾分。
“呵呵,到就知道了,拿兩個口袋兩把鐮刀兩個簸箕來”。
胡軍奮勇的,“我去我去”,一溜煙,沒影了。
林飛揚說,“師傅,有個事我想問你很久了”。
“問我什麽”?
“你的願望是什麽”?
張堇年很疑惑,“我的願望”?
“動,我總覺得師傅你不是普通人”。
“哈哈,你師傅我當然不是普通人,是天下第一,看林飛揚又要露出那副嘲諷樣,其實我還真有個願望。我師傅,希望我能名動江湖不用所有人都知道至少不像他一樣一身才華埋沒,當我也當師傅以後,”
“以後什麽”?
“才明白我師傅意思”。
“師傅”, 胡軍手拿口袋鐮刀的回來了,“走吧”。
“呵呵,走”。
小林飛揚沒有明白張堇年意思同追過去。順手的,胡軍用根繩子把那腰高稍微邁邁步就能跳過去荊條編的寨子門搭上,一路走到後山,途中遇到許多下田耕地的農人,來回打招呼。
“張師傅徒弟們練功去啊”。
“嗯,帶他們溜達溜達”。
“小飛揚,你哪天來二伯家,有點東西給你給林帥拿回去”。
“好,跟師傅忙完,就去二伯家”。
沿路風景很好野花遍地蝴蝶飛舞,三人在歡聲笑語打打鬧鬧追追逐逐扔石頭彈弓打鳥,身後不知哪會多條得意洋洋吐著舌頭的大黃走走前面沒路了,正在三個小娃巴望該往哪走張堇年手扒開草叢露出條小路,曲裡拐彎又走很久才到這腳踩出來的山路盡頭。
胡軍說,“師傅,咱怎麽還到山洞裡了”,胡軍手指指各處照亮的火把,“師傅,這也都是你放的嗎”?
高高的穹頂上到處都是明亮的火把,外面窄,越往裡走地勢越寬。外面看,只是個雜草叢生的亂石堆還有風。
張堇年捋著長須自信得意的;“當然了,你仨小心的別摔了”。
林飛揚說,“師傅你該不會又騙我們做什麽,上次偷李二娘家蘆雞小燕現在都還不理軍子我倆,說我們欺負她們母女,這可完全是師傅您讓的師命難違不敢不從啊”。
張堇年說,“哎~,你個沒良心的臭小子,私塾裡那點東西都用我身上了。後來為師也賠人家兩隻大鵝,兩隻母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