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終於明白為什麽武修被人鄙視,以他現在的功力放在嶽州也算是不錯的武者,但對付起妖來卻是絲毫沒有用處。
這天鵝精盤旋在天空之上,自己根本打不到,如果自己這次活下去,是不是該選擇一種暗器。
要不然現在是光挨打,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
這天鵝精飛的太高,根本蹦不上去。
劍雨落下,盡管蘇寒的刀舞的飛快,但依然有落網之魚。
前胸,左臂分別被這看似柔軟的羽毛扎透,鮮血淋漓。
蘇寒繼續跑著,嘴裡還說道:“老王頭,你真的確認你兒子死了嗎,估計你沒去看吧,就是你夫人說的!”
有的時候只要是有智慧的人或者其他生物,當你將一件事重複了好幾遍之後,只要心中還有一線希望,就會下意識的對這件事產生懷疑。
老王頭終於停下了腳步,心中產生了一些疑惑。
是啊,自己孩子出生的時候自己被莫名的攻擊,沒有辦法隻得引走對手,而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丟了。
找了多久根本沒有任何的消息,老兩口都放棄了。
百年匆匆而過,心思淡了很多,但古怪的是自己老伴這幾年每年有一段時間都會突然莫名思念孩子,讓自己去找,而她也去其他的地方尋找。
而今年突然說孩子死了,但怎麽死的,只知道是誅魔殿殺得,屍體埋在哪裡,不清楚。
到底是誰殺得,不知道,怎麽殺得,也不清楚。
而前面這個小子是降妖司調過來的是真是假,不太像,但老伴最近的感覺不對勁啊。
大天鵝還在繼續追殺蘇寒,此刻她的眼睛裡是赤紅一片。
“老伴,住手!”
老王頭喊住大天鵝,但老伴不為所動,這讓老王頭心中跟的疑惑更重了。
他居然擋在大天鵝身前,臉色凝重的問道:“你到底是從哪裡聽到兒子的死訊!”
老王頭雖然是妖精,但說實話十分畏懼誅魔殿,這次也是被老伴一遍一遍的蠱惑,兒子死了,這才準備用自己的生命給兒子報仇。
但現在越想越不對勁。
大天鵝明顯的更加憤怒了,聲音淒厲,“百年夫妻,你居然不信我!”
老王頭只是重複的問道:“誰說兒子死的?到底是誰。難道我兒子沒有死?”
大天鵝絕望了,羽毛全部立了起來。
此時的蘇寒悄然向前,大天鵝看到了,卻沒有任何表示。
大天鵝居然落在了地上,不斷的扇動羽毛,“我說兒子死了,就是死了!”
大天鵝越這樣,越覺得不對勁,當年她嫁給自己,也是有被自己逼迫的嫌隙。
男人最怕什麽,應該就是被帶綠帽子吧。
而即使是妖,也很難受得了,此刻的老王頭越發激動,甚至有些憤怒的質問。
蘇寒拿著刀離老王頭越來越近,他是在賭。
賭對了,大天鵝可以清晰的看見蘇寒的動作,此刻扇動羽毛卻更快了,聲音遮掩了一切。
“噗呲!”
老王頭還在憤怒之中無法自拔,卻突然感覺到脖頸處一陣寒風襲來,本想向前躲避。
而意外再次發生了,大天鵝迅速的踢出一腳,愣是將老王頭的身形堵住了。
“你!”
老王頭剛要喊出質問,但此刻卻發覺自己的視線全變了。
只能看到一個碩大的無頭蛤蟆轟然倒地,這就是自己的身體,怪不得老伴不喜歡自己,
這身體是如此醜陋。 “誅殺妖物一隻,誅邪+1!”
斷頭刀的煞氣再次加深。
蘇寒拎著斷頭刀,看著大天鵝。
大天鵝瞬間幻化為人身,赤裸裸的。
她根本沒在乎自己的身體暴露在蘇寒的視線下,反而有些可憐,有些心痛的看著地上的蛤蟆屍體。
“你終於死了,我也可以解脫了!”
“小孩,你看我這具身體美不美!”
雖然這老太婆的面容看起來有些蒼老,但身體卻真的十分的美麗。
無論從任何地方看都不像老人的身體,反而是那種豐腴的美麗,成熟婦人的誘惑。
蘇寒點點頭,目光如水,絲毫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小孩,你也要死了,死之前欣賞這麽美麗的軀體也不枉一死是不是!”
“你為什麽要殺他,這可是你百年的丈夫!”
雖然這一切都是蘇寒引起的,但蘇寒只是懷疑。
“小孩,你怎麽知道有問題呢?不過我要感謝你,要不是你,這老家夥也死不了!”
不用問了,蘇寒猜出十之八九,但他不想說,反而繼續抬起手中的斷頭刀。
“呵呵!”
大天鵝笑聲很清脆和嫵媚,只是在這張臉上稍微顯得有那麽一些不適。
“你一個武修還想殺我!”
蘇寒看著這個有些蒼老,有些嫵媚, 但更有些許悲傷的妖物,淡淡的說道:“我不行,童飛可以!”
“他不是。”
童飛在地上打著懶腰,站了起來。
玩味的看著赤裸裸的大天鵝,嘴裡時不時的發出讚歎。
“不錯,不錯,真不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該細的細,該粗的粗,渾圓挺拔,老王頭豔福不淺啊,就這張臉對不起這具身體啊!”
大天鵝隨手揮舞一下,這具赤裸的身體變換出衣物來。
她惡狠狠的說道:“你是裝的?”
童飛攤開雙手,無賴的撇撇嘴,並沒有當即出手,反而看向蘇寒。
“你小子挺厲害啊,怎麽看出我是裝的,怎麽看出這老兩口有問題啊!”
蘇寒並沒有回話,還是站在那裡,他是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憤怒。
如果自己沒有發覺這老兩口有問題,那自己早就死了,這個下馬威是不是有些過分。
童飛有些尷尬,“你沒事的,不就受點輕傷嗎,我不可能讓你出事,就是想看看你夠不夠格,誅魔殿一年死不少人,我得找一個可以讓我放心將背後給他的人。你夠格了,雖然是個武修,功夫也差點,但我能放心!”
“硬功秘籍一本!”
蘇寒這個時候必須要趁火打劫,如果自己的傷勢不可避免,或者其他人並不在乎的時候,如果能換回一些東西來,那就值得。
童飛撓撓腦袋,“要是修真的術法還好說,這武功的,行!我答應你了!”
“這下能說了吧!”
童飛萬分懷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