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處理一下傷痕,到他自製的衛生間將身上的血漬擦乾,蘇寒就回到屋子裡坐下。
從櫃子裡拿出一疊紙,找出筆墨,書寫記錄著一些今天得到的信息。
“厲鬼,可製造幻境,蠱惑人心,讓對手陷入悲傷、難過或者恐懼。但80%以上的幻境如果仔細觀察,還是會發現破綻,即使這些幻境是源自你的內心,如果意志堅定,則會大大降低厲鬼的威脅,以此推算,百年,千年,甚至於鬼王均是以精神攻擊為主,但這個結論隻限於推測,根據現代仙俠小說,古典傳記而判斷,精神攻擊到一定層次可以實質化!”
蘇寒在自己買的紙上寫著那些除了他自己以外誰都不認識的鬼畫符。
此刻他停下了筆,仔細的思索著。
轉眼又繼續書寫起來。
“厲鬼畏懼陽光,即便是鬼王都很少在白日出現。而陽光裡最主要成分是可見光和近紅外光,可見光源暫時刨除,那就是畏懼近紅外光。”
現在蘇寒真的很厭煩自己當年學的是編程,不僅害了自己一家人還害了那麽多無辜的人,如果學的是化學和物理現在也不至於絞盡腦汁的去想這些。
但近紅外光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根本無法儲存和釋放,更不用提如何製造了。
目前看來這一點也只能刨除,蘇寒的意志還算鑒定,可最主要的原因應該是結合兩世人的意識和意志。
目前看來如果要對付鬼魅類,除了斷頭刀之外,只能加強自己的精神力量,看來下一次選取武功的時候必須要偏向精神力量。
“人魔,肌肉強度大大增加,甚至有些現代電影中進化喪屍的雛形,但不畏懼陽光,與厲鬼喪屍不同,目前看來,如果武功達到一定程度完全可以克制人魔。”
肌肉強度,蘇寒想的是自己修煉的龍象般若功,即可以增強肌肉力量,又可以有一定的護體功效。
而加了靈力的龍象般若功對於精神力量的保護有一定的作用。
其實所謂的真氣或者內力在蘇寒眼中並不複雜。
在現代西醫裡並沒有完全否認經脈的存在,雖然看不見摸不著,而真氣就是在身體的經脈裡通過吸收來產生。
內力的精進只不過是體內經脈內產生的力量與天地之間的某些離子的頻率一致,當頻率一致的時候會同化,將天地之間的這種物質吸收在體內。
當然蘇寒不是學醫的,大膽假設,小心驗證是他的習慣。
內力的攻擊最大的可能就是破壞對手體內的頻率,讓體內的頻率產生波動,在對應的位置產生破壞。
內力越深厚,破壞性越大。
由此推斷,加了靈氣的內力就是可以破壞妖魔鬼怪的頻率。
“人魔最大的威脅就是腐蝕性的魔氣,如果護體的功法可以加上靈氣的話,是否可以阻擋魔氣?”
蘇寒在紙上寫下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些都是需要後期實驗的。
如此看來,對於蘇寒而言,其實鬼的威脅性大於魔,當然只是現階段的理解而已。
妖和怪呢,其實通過大周的書籍來看,妖怪很難區分。
妖是什麽,草木年久可成妖,飛禽走獸甚至昆蟲類都可以經過一些偶然或者機遇成為妖怪,目前沒有見過。
但從前世的一些書籍上來看,靈力同樣可以對妖產生威脅,而妖最大的能力就是驅動自然界的一些物質,如水,火,土,木,金之類,也就是說妖對於五行更加精通。
如何破解現在除了斷頭刀的煞氣和靈氣之外沒有其他方法。
而怪這個東西是蘇寒最不能理解的,大多數所說的怪都是天生天養,本身具備特殊的能力。
龍是怪,朱雀是怪,畢方是怪,窮奇是怪!
如果按照這樣看來,山海經中大多數的物種不屬於妖,而屬於怪。
但這樣表達也不對!
在《述異記》中,虺五百年為蛟,蛟千年為龍,龍五百年為角龍,千年為應龍。
蘇寒曾經翻看過相當多的大周異書,也有類似的記載。
山火鳥,山中異獸,以火山之漿為食,歷經三次山火不死為妖,歷經七次山火身死魂不死者為畢方,大火之惡獸,歷經九次山火身魂均無恙者為朱雀,為天宮五獸之一。
這兩者記載就很奇怪,虺就是毒蛇,蛟為妖,龍為怪,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山火鳥就是異獸,但能成妖,亦能成怪,這點蘇寒始終想不明白,難道是妖與怪之間可以互相轉換,或者說怪是妖的進階!
但這也不對,山海經記載的很多小怪實力並不強,甚至有的還不如武者甚至普通人,這怎麽解釋。
蘇寒又鑽牛角尖了,這些問題不是沒有人考慮過,前世有, 但大都是傳說而已,可這世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降妖司裡比蘇寒有文化的人太多太多了,人家可是自幼就修習這些,又研究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都沒有拿出一個準確的答案,僅僅憑著蘇寒這些看了幾本異志就能解開的。
如果蘇寒能解開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好在蘇寒所記錄這些並不是為了研究,他沒有這個心思,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能夠查出本源,哪會對他的未來誅魔殿的行動提供最大的幫助。
磨刀不誤砍柴工,就算是編程也得詳細了解對方的需求和自己可以提供的技術,不可能盲目的去接任何一個課程。
蘇寒寫了滿滿的幾篇,終於放下筆。
將自己寫好的紙用麻繩穿起來,外麵包裹好油布,放在指定的位置。
現在天色還很暗,蘇寒閉上眼睛,很快就睡去,他有一個最好的習慣,在需要睡覺的時候,他可以強迫自己馬上睡著。
不管發生什麽事,即使是特別悲傷的事情,他也可以迅速的睡著。
記得他的母親去世的時候,蘇寒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安排後事,所有的行為舉止和平常一樣。
因為那個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崩潰,如果自己崩潰了,沒人能夠頂的上,他也沒有別人可以依靠。
就算是那天晚上在殯儀館的時候,他還可以安然的睡上兩三個小時,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睡,身體扛不住的。
但是沒人知道,他將母親安然送走之後,他自己一個人躲在臥室裡,靠著父母的床頭,哭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