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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英錄》第30章 山莊秘事
  麻衣男子聽得此話,登時一驚,忙道:“你……怎的將我們真名說出。”

  尚圳斥道:“若非你先前多嘴,陸少俠如何能猜出我們身份。既然陸少俠已然猜中,我們再瞞,也是沒有必要。”

  陸英心中雖有懷疑,但此時聽得尚圳坦然承認,反倒有些不知所措,這二人既是尚城兒子,緣何不在雁谷山莊居住,卻要潛藏莊中,圖謀不軌?

  若是想要問清袁濤去處,須得摸投他們心理。而要摸透他們心理,須得知道他們所為何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而這利字,卻是包羅萬象。陸英記起,父親為他解說過此字,曾言心懷天下者,天下安寧便為利,心懷小家者,小家安康便為利,心懷權力者,權傾天下便為利,心懷金銀者,富貴榮華便為利。

  尚圳尚埔為何利而來,便會有何舉動。

  陸英當下便道:“你們既是雁谷山莊中人,且是少莊主之子,按說這雁谷山莊,本應由你們繼承,為何卻淪落至此。”

  尚圳歎道:“若非當年變故,我與舍弟二人定可繼承山莊。當初爺爺立下莊規,說莊中之人不得重提當年之事,他在世時情況尚好,他過世之後,大家便沒了規矩,一時間眾說紛紜,魯二娘也不製止,哦,魯二娘便是尚勍妻子,尚坤母親,如此情況,愈演愈烈,我們母子三人在這莊中過得渾如喪家之犬。”

  “這般過了三年,山莊實權實則已為魯二娘所控,我們母子三人料也爭她不過,因此百般退讓,她卻指使莊中之人,暗中放風,說我母親當年偷漢子,以致少莊主二莊主兄弟相殘,他們人多勢眾,我母親百般辯解不得,當夜便自盡於正堂橫梁。”

  “我兄弟二人此時不過十余歲,深恐魯二娘又加害我倆,便星夜潛出,因此才得以逃脫。出得莊後,我兄弟二人無處可去,便於山間徘徊,險些餓死,好在有附近山民經過,救得我倆。”

  “這般血海深仇,我們兩人自是不得不報,因此四處尋訪名師,想要習得武藝,回來山莊報仇。不料習得武藝之後,回得莊來,但見尚坤又引蔣楠彬、袁濤、林華三人入莊,我二人無有必勝把握,因此我便喬裝打扮,佯作附近村民,混入莊中,做了護院。舍弟卻是流落在外,隨時接應。”

  “那你為何會這雁谷一劍?”

  “少小之時,爺爺曾教過我一些,後來回莊潛藏,尚坤在莊中練劍,卻不避人,甚至時常令我在旁伺候,因此便又習得一些。”

  這般情況,陸英委實未曾想到,他也是父母雙親皆被歹人所害,聽得尚圳咬牙切齒道來,心中不免多了一些同情。

  “那無尚無相又是何物?”

  尚圳道:“我雁谷山莊自立莊以來,便是能人輩出,單說老莊主尚若,便是武林中一等一的豪傑,他行俠仗義,濟貧扶弱,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武藝更是獨步江湖,不說雁谷一劍,便是那內息功法,也是於江湖中赫赫有名。到得晚年時分,他唯恐口口相傳,將來莊中子弟所學會有偏差,因此嘔心瀝血,將生平所學以文字圖譜,又於其中加以注解,終得兩書,便是《雁谷一劍》與《無尚無相》。”

  “尚若老莊主既是為莊中子弟寫成此書,按說理應莊中子弟,人手一本,為何如今你又要去偷書?”

  “這中間緣由,我並不清楚,但傳到我們這代之時,《無尚無相》便只有莊主方可收留。”

  “尚坤師父既已有了此書,為何竟未看透我們所使洞若寒風,

反倒讓你一眼便瞧出了?”  “雁谷山莊子弟,皆可修習雁谷一劍,只是那無尚無相,須得莊主方能修習。我父親原本便是莊中嫡子,本應接班爺爺,成為雁谷山莊莊主,因此爺爺先前便將無尚無相予他看了,因我是父親嫡子,父親又將我叫去,告訴我此書將來要由我繼承,因此我才得知。後來爺爺與父親修習之時,令我在旁觀看,這才得以見過招式步法。”

  “此後,我於莊中潛藏六年之久,從未見尚坤修習無尚無相,隻道他偷偷於莊中修煉。但後來屢次對敵,都未見他使出無尚無相,後來刻意在他面前試探一二,他竟對無尚無相一無所知。我後來思忖,定是爺爺認定,我才是雁谷山莊繼承人,因此從未向他提及此事,爺爺過世之後,這山莊之中,除卻我之外,便沒有人再知曉此事。”

  “既然如此,尚坤師父定然不知書在何處,你卻為何潛藏莊中六年,一直未能得手?”

  “爺爺先前所住房間,有一道暗門,暗門之後,便是藏書之處。只是那暗門之上,又有一把鑰匙,而此鑰匙,被視為莊主綬印,尚坤無時無刻帶在身邊,便是出門之時,也是隨身帶在身上,為此我屢次施計,想要引得莊中大亂,便可趁亂取回無尚無相,豈料仿若命中注定一般,屢屢皆敗。”

  陸英猛然驚道:“肖成空、陸旋,也是你們二人引來?”

  尚圳苦笑道:“確實不假,肖成空、陸旋確是我二人引來。陸旋這廝雖然無恥,但卻不夠狡詐,屢屢為袁濤追到,我後來便趁外出辦事之際,給他出了一策,來了一招調虎離山之計,本想躲於後山,待尚坤他們趕回,便可趁亂摸魚,豈料橫空出了毛景笙與你,真是命也。此後我於暗處偷聽,得知你們上山偶遇肖成空一事,便四處打探肖成空去處,又喬裝成山寨之人,稱傅宗毅是為雁谷山莊蔣楠彬所殺,因此才引得他來。不料,這老鬼竟貪財至斯,收了莊中錢財,便自稱莊中之人,真是可悲可歎。”

  陸英冷笑道:“為一本書,你便要引人殺盡山莊之人,魯二娘雖是歹毒,尚坤卻是無辜,莊中之人,更是無辜至極,如若因此喪命,你心中又如何能得安生。”

  “安生?呵呵,只有取回失去之物,我心中方得安生,若是如此兩手空空,將來下去見得爺爺與父親,我那才是真的不安生。”

  尚圳又道:“莊中之人,雖說無辜,卻也並非無辜,當年若不是他們嚼舌根,我母子三人何曾會死的死,逃得逃。但凡嚼舌根之人,都應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他越說越激動,臉上不由露出猙獰面目。

  “你既是尚圳,尚坤豈有不認得你的道理?”

  尚圳聽罷,哈哈一笑,道:“你道我便是這副長相嗎?”

  陸英不知他此話何意,當下便問:“不是這副長相?難道你是易容?”

  尚圳苦笑道:“正是,我若不易容,莫說尚坤了,便是莊中之人也能識得我。這莊中之人,唯有那魯二娘心思甚密,我便是易容,她也怕是能認出我來,六年之前,我得知她已身死,方才潛回莊中。”

  他邊說便以右手拂臉,俄而,尚圳竟慢慢褪去臉上皮膚,底下卻露出一張慘白臉孔來,陸英見了,心中暗道,尚圳雖俊美一些,但眉眼之間,倒和尚坤頗有幾分相像。尚埔見他如此,也依樣撕去臉上面皮,露出真容,他的容貌,卻與尚圳幾乎相差無幾。

  “我既顯露真容,又以實情相告,但求陸少俠急公好義,能幫我取回無尚無相。”

  “你自己既偷不得鑰匙,為何卻讓我去偷?”

  “這無尚無相本就是爺爺傳我之書,放在尚坤那,著實有些暴殄天物,你幫我取回,乃是行天經地義之事,心裡莫有負擔。我先前也曾屢次想要偷得這把鑰匙,但有人在場之時,尚坤對這鑰匙頗為小心,時時提防,我屢次都未能得手。我想你既是孩童,又是尚坤徒弟,尚坤定然不會防你,說不定便可從中得手。”

  陸英此時心下疑問盡數得解,隻得一世未明,當即便問:“袁濤師父卻與此事無關,不應牽連其中,你們若肯放了袁濤師父,我定想辦法幫你們取得書來。”

  麻衣男子心知袁濤早已為尚圳數劍刺死,如何能使他死而複生,正欲說話,尚圳卻搶先道:“這個不難,袁濤本就與此事無關,你若是幫我們取回書來,我便放得袁濤回來。”

  陸英聽得此言,便道:“好,那咱們一言為定。”

  尚圳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露聲色,道:“駟馬難追。”

  過了半晌,陸英見尚圳尚埔二人仍未動彈,道:“既讓我去偷書,你們為何不幫我解開穴道。”

  尚圳道:“你須得答應我一事,我方能放你歸去。”

  “何事?”

  “回得莊去,此事切莫跟任何人提及,便是尚紫苑、陸鳴秋兩個,也不得提起。”

  陸英暗想,偷書之事非光明之舉,他斷不可能與紫苑、鳴秋說起,當下便道:“好。”

  尚圳向尚埔使一眼色,尚埔見了,登時上前,“簌簌”兩下,便解開陸英穴道。

  陸英被點穴道甚久,此時得脫,禁不住活動筋骨。

  尚圳尚埔二人道:“那便有勞陸少俠了,我們二人卻不隨陸少俠回莊去了,只在莊中附近等候少俠捷報。 ”

  陸英拱一拱手,便沿原路返回莊中去了。

  卻說尚埔見陸英走遠,急道:“袁濤早已身死,我們到時又拿什麽去交還給他?”

  尚圳冷然一笑,道:“若是取了無尚無相,陸英再無用處,殺了便是。”

  這般想著,尚圳又道:“但眼前卻不能讓袁濤死訊傳出,我們須得盡快趕回原處,處理掉袁濤屍首。”

  尚埔聞言點點頭,道:“大哥所說有理。”

  尚圳尚埔二人提足便奔,奔約一兩個時辰,方才回到河岸袁濤殞命之處。

  尚埔眼見便要到了,加速急奔過去,到得地方卻喊:“大哥,大事不妙。”

  尚圳此時尚未趕到,聽得尚埔焦急聲音,便問:“何事如此驚慌?”

  尚埔道:“袁濤……屍首……竟不見了。”

  此時尚圳方才趕到,見那河岸之上,空空如也,唯有血漬還留在此地:“莫不是袁濤那廝沒死?逃得莊去?”

  尚埔卻不肯信:“方才我們二人都見過了,他分明已死得透透,如何竟能死而複生?”

  尚圳道:“若非野獸叼走,便是他沒死透,陸英這下回得莊去,若是見到袁濤,必不為我們偷書,我們須得抓緊潛回去,若是情況緊急,須得將下一樁計劃提前了。”

  尚埔道:“好,若是下一樁計劃出來,包管他雁谷山莊雞飛狗跳,再不得安寧。”

  兩人心中忐忑,便疾往雁谷山莊趕去。

  此時,天邊之處,朝陽漸起,山谷之中便從朦朧中,漸漸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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