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你什麽時候學的開車?”
我坐在副駕駛中,問正在開著車的趙赫。
我和趙赫是在同一所大學讀的書,在我認識他的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是我開車帶他,從來沒見過他開車。
今天說是為了讓我休息一下,所以由他來開車。
“看著你開了那麽長時間的車,基本操作我都記差不多了,昨天上手開了一次發現還挺簡單的。”
“原來是這樣,你學的還蠻快。”
雖然說這樣好像挺合理的,但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大對勁。
“呃,你還沒駕照吧?”
“沒啊。”
我滿臉黑線,你小子是怎麽把這種重要的事情輕描淡寫地說出來?
“停停停,你現在是無證駕駛知道嗎,黑車,黑車!”
“又沒有條子,放心,放心,讓我過把開車癮。”
無論怎麽說,我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寶貝車以及自己的性命交給一個隻開了兩次車的家夥,這太不靠譜了。
趙赫雖然不願意換人來開,但是在我強烈抗議之下,他也隻好妥協,找了個地方停車,將駕駛位讓給了我。
坐到這個自己熟悉的座位,我感覺分外的安心,但旁邊的趙赫卻一臉失望的樣子。
“誒呀,你這麽聰明,不到一個月就能考下駕照,之後咱們再湊錢買一輛好了。”
“那倒不用,以後還是你開吧。”
趙赫也算看得開,憑我對他的了解,他真不是會為了好玩特地買輛車的人。
“對了,咱們是要去哪見人來著?”
“倉豐大酒店。”
這倒是個挺有名的地方,畢竟在我們這個小城市中,倉豐大酒店檔次算是頂級的。
能在那裡消費得起的也不是一般人。
“你啥時候認識的達官貴人?”
我好奇,平時趙赫的工作我也一直模模糊糊,不知道他究竟在幹什麽,他的交際圈我也就知道有個自己。
“也不算是達官貴人了...”
“能呆在那地方的肯定也不是咱們這種平頭百姓。”
對此趙赫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做什麽解釋。
我想起趙赫也是和我一樣,經歷過噩夢遊戲的人,他說自己活過了十幾次遊戲,我有點好奇他之前具體經歷過什麽。
“赫,你經歷過十幾次噩夢遊戲?”
“呃,有十五次了。”
哇靠,這就有點厲害了啊,如果他經歷的噩夢難度和我之前經歷的差不多,那他能活到現在真的是強的不像話。
再讓我經歷一次,哪怕是重新經歷一次之前的精神病院,我都不能保證自己大概率會活下來,就算有時帝的輔助也一樣。
如果我自身的實力沒有什麽大的提升,那麽我活過十幾次噩夢遊戲的概率可能無限接近於0。
“你真是有點厲害,我之前的那次就差點掛掉了。”
“第一次經歷那種事,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
趙赫想了想,又接著說道:
“而且第一次的難度越高,說明寄生靈魂就越強大。”
這倒也是,那時帝說自己可以撕裂行星,崩潰一個人的時間,這好像比趙赫的“強化”要強不少誒。
其實我很強的嗎?
這麽一想,我有些釋然了,心中還因時帝的存在暗暗竊喜。
“看你這樣子,對自己寄生靈魂有眉目了嗎?”
“啊,還是不太清楚,
好像是控制速度方面的能力。” 我並沒有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也沒打算將時帝的存在告訴任何人,而是稍微撒了個小謊。
畢竟我不知道時帝的存在是普遍還是特殊,因為我不認為像她那樣強大的寄生靈魂可以人手一個。
而且趙赫也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寄生靈魂的事情,我光知道他的能力大概是“強化”,他有沒有可以交流的寄生靈魂都兩說。
這無關乎什麽信任不信任,對於趙赫的人品和我們之間的鐵關系我沒有任何懷疑。
這只是出於謹慎,和自己的一些小心思罷了。
“控制速度...好像也很強啊,不愧是你啊。”
“哈哈,小爺我一直很強的好吧。”
我打著哈哈,和趙赫繼續聊起了關於噩夢遊戲的事情,我現在好奇他經歷過什麽樣的噩夢遊戲。
“赫,你經歷過十幾次噩夢遊戲,有沒有印象特別深的事啊?”
“太多了,每一次都不是輕輕松松就能過關的,我想想...”
趙赫閉眼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然後才接著和我說道:
“就在上上次噩夢遊戲吧,我差點被一個女人給弄死了。”
“細說!。”
“那個女人的寄生靈魂能力我沒摸清楚,但我所有攻擊對她都沒有什麽效果,好在她沒什麽殺傷力大的招數。”
“還是個人啊,這算是線上PK嗎?”
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個噩夢遊戲還有這種功能,可以和別人對戰的嗎?
“倒也可以這麽說,只是我在那場遊戲中任務目標和那個女人有矛盾,我們是敵對關系。”
看來在以後的噩夢遊戲中,我不但得小心那些怪物,還得注意可能存在並且更加致命的人。
現在我有點好奇,這個噩夢遊戲到底有多少人在參與?
有多少人能存活至今?
又有多少人意識已經被寄生靈魂取代了。
“那看來以後和人對抗也是一部分,嘖,想想就頭疼。”
“哈哈,遊戲中對立的人一般不會互相殘殺,絕大部分人都只是衝著完成任務去的。”
“倒也是,大家都是接受過良好道德教育的人嘛...”
一邊和趙赫說著他噩夢遊戲的經歷,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倉豐大酒店。
和趙赫聊了這麽一會兒,我著實開了眼界,知道噩夢遊戲場景豐富的不可想象。
不光有之前我經歷的小場景,也有大到以星球為行動單位的場景。
我上次在精神病院的任務屬於偏解密向的任務,除此之外還有戰鬥類型的任務,策略類型的任務,以及不好定義的特殊任務等等等等......
可以說像是在一個機制完善的遊戲中一樣,在不同場景探索戰鬥。
這種刺激的生活方式很符合我不安分的性格,畢竟我天生就不是平靜過日子的主。
和趙赫一起下了車,我跟著他走向那富麗堂皇的倉豐大酒店。
倉豐大酒店之前我也來過不少次,但都是送客人來著,並沒有實際進去看過。
門前的兩個禮儀小姐對我們行禮歡迎,我就跟在趙赫後邊,像個馬仔一樣。
“誒呀,這裡看門的都這麽漂亮。”
兩個漂亮的禮儀小姐已經能說明這個酒店實力的強大。
畢竟人家倆看門的都是萬裡挑一,又有氣質,長得又好看,更別說其內部服務了。
我東瞧瞧西看看,像個沒見識的鄉巴佬,雖然我確實是個鄉巴佬吧...
趙赫走到前台,給前台服務人員說了些什麽話,然後便有一位看起來很成熟男人走出來對著趙赫行了個禮,似乎沒有注意到我。
趙赫回頭對我打了個眼色,我明白他是要我跟上那個男人。
我沒說什麽,加緊腳步和趙赫一起跟著那個男人,走進了一個不起眼的房間,如果不是有人帶我進去,我還以為那是個雜物間。
走進屋後,我發現這個屋子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就是有一部電梯挺扎眼。
男人掏出一張卡放在電梯液晶屏上,待電梯門打開後,對我們行了個“請”的姿勢,我和趙赫便先進入了電梯。
“祝您玩的愉快。”
男人並沒有和我們一起進入電梯,在目送電梯門關上的時候便轉身離去。
在電梯裡,我用手肘戳了戳趙赫,問道:“誒誒,咱們這是去玩什麽啊,搞這麽神秘。”
趙赫對我輕輕一笑說道:“帶你看點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我有點懵,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該不會帶我去幹些不好的事吧,我可是一直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啊。”
趙赫還沒說接下來的話,電梯便“叮”的一聲到達了目的地。
電梯門剛打開,我便聽到外邊有嘈雜的人聲,很熱鬧的樣子。
帶著不平靜的心情,我跟著趙赫走出了電梯,接著出現在我眼前的一幕簡直把我氣得直跳腳。
“踏馬的,你小子不學好啊,怎麽帶我來牌場了?”
“誒呀,別這麽生氣。”
“不生氣你個大頭鬼啊,賭錢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我踏馬早就該發現了,你小子眼裡一直沒王法啊?”
我握拳想錘趙赫一下,但被他躲開了。
接著我轉身就想走,奈何那個電梯根本不聽我的使喚,好像沒有那張卡就用不了這個電梯。
“誒呀,謹健我們就是來這裡找個人...”
趙赫拉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回扯,無可奈何的我也隻好舍命陪君子了。
“那咱們快點。”
“盡量,盡量。”
我一邊跟著趙赫,一邊觀察著這個對我而言非常新奇的地方,我之前從來沒有到過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
這裡的人穿著大部分都很正式,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我和趙赫這樣穿便服的倒是少數。
我觀察一個離我較近,西裝打領的人坐在大桌前,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牌,荷官將牌一張張分發到客人面前,在發到我附近的那個男人時,我清楚地看到他拿牌的手都在打顫,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滑落。
“帶邊,帶邊,帶邊...”
男人一邊嘀咕著,一邊小心翼翼查看起自己的那張新牌,在看到自己的牌時,男人“哎呀”一聲,將牌摔到桌子上,一臉憤恨。
“這位看來是輸了不少啊...”
我感歎道, 在這種地方能賺錢的恐怕也只有那些老千了,輸輸贏贏,最後獲利的都是這個牌場,而不是個人。
“黃賭毒,都不該碰,害人啊,害人。”
跟著趙赫來到一個類似酒吧前台的地方,趙赫和站台的說了幾句不知道什麽話,然後轉過身來,硬塞給我幾個塑料片似的東西,我張開手一看,是十個一百面值的籌碼。
“你踏馬不學好別帶上我啊!”
我瞪著趙赫低聲吼道,但趙赫卻嘻嘻哈哈笑著說:“你現在這裡玩一會兒,我得先去找那個人。”
“那帶上我啊,不是說好咱倆一起嗎?”
趙赫尷尬的朝我擺了擺手,解釋道:“是這樣,但是那個人架子比較大,我必須先去找他,然後帶著他來找你。”
見我還是一副不接受的樣子,於是趙赫請求道:“你就當豐富人生閱歷好不好,我就是怕你在這裡呆著無聊,籌碼反正給你了,玩不玩在你,我先去找人了。”
“唉,那你快點。”
我也不想讓趙赫太為難,如果我任性非要跟著他一起去,大概會有什麽不必要的麻煩吧。
“誒,好。”
趙赫應了一聲後便轉身和一個工作人員離去。
變成隻身單影的我坐在櫃台前的椅子上,看了看牌桌上神色各異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手裡這一千塊的籌碼。
“要不就試試,都有籌碼了...”
受不了了,試試就試試!
就當長見識了。
這麽安慰著自己,我朝一個有空位的牌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