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謹健你覺悟到位,畢竟是當過兵的嘛!”
“唉,雖然這麽說,但我真的沒什麽把握能做什麽事。”
現在的我也就是比普通人強那麽一些,就算有時帝的幫助,那也只能起到非常有限的作用。
如果再次遇到之前襲擊我的那個人,我覺得自己的勝算也不超過五成。
(連人家一個過河小卒都能折騰死我啊...)
我想到了時帝,她在另一個世界應該屬於那種頂級的強者,如果某一天我死在了噩夢遊戲中,真不知道取代我意識後的她會乾出什麽事。
能夠將時間這種東西玩弄於股掌之中,摧毀一個行星只是信手拈來的事。
我不禁想起一個關於宇宙人的動畫片,裡邊的強者對於生命的態度只能用漠視來形容了,動不動就毀滅星球,而且沒什麽特別的理由,僅僅是自己心情不好。
假如王萬林所說的“上邊”猜測正確,真的讓那些異界人抱團在一起,那真不僅僅是對我們這個國家會造成影響,甚至會引起全世界的重視。
雖然不知道其它國家有沒有噩夢遊戲事件,或者類似於噩夢遊戲的事件發生,但我知道這絕對不是偶然,也並不是個例。
這是另一個世界對這個世界發起的一個挑戰。
又聽王萬林講了許多關於他和趙赫之前的故事,我了解到這個對抗異界人的組織不僅僅只有我們三個,還有其它保密進行的小組。
當然,我們的身份也是對外保密的,所有行動都是在隱蔽下進行的。
“謹健,你也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負擔...就當這是重回戰場好了。”
趙赫對我安慰道。
“戰場啊...確實挺讓人懷念的,哈哈哈。”
我仰著頭,如果把這件事代入作為軍人的使命感和榮譽感,倒是能讓我舒服不少。
就當是真的為了人民,為了國家吧,像王萬林說得那樣。
但我感覺這個事情還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不知道王萬林和趙赫是真的不清楚,還是故意瞞著我。
首先,這個噩夢遊戲是怎麽傳播起來的,最起碼說,第一個進入噩夢遊戲的是誰?他是怎麽接觸到噩夢遊戲的。
該不會真的有一股“神”樣的力量,在操作這一切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沒什麽好玩的了,一個能夠干涉兩個世界的存在,絕對不是我們這些凡人努努力就能影響到的,就算付出性命可能也是白搭。
接著,如果王萬林說得“上邊”是我心中所想,那麽憑“上邊”那麽強大的組織力以及手中掌握的資源,應該不會將這麽大的事情交給民間的幾個二三十歲的孩子來乾,最起碼來說,我們肯定不是管控噩夢遊戲事件的主力軍,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大概率還有另外一股“上邊”所掌控的勢力在行動。
“踏馬的...”
越想我腦袋越大,我好像已經不知不覺中卷進去了什麽大事件之中,而且想脫離乾系基本上不可能。
(時帝...時帝...)
我心中想著那個昨晚在夢中和我相識的女孩,她真的就像一個寄生蟲一樣,呆在我身上只是為了汲取力量嗎?
我不希望如此。
我希望我們更能作為一起戰鬥的夥伴而相處,不是相互利用的利益關系。
“對了,忘了問謹健你了,你從寄生靈魂獲得的力量是什麽樣的?”
王萬林問道我這個問題,
我微微一愣,看了眼副駕駛上的趙赫,不過他並沒有注意到我。 看來趙赫並沒有把我的事情全都告訴王萬林。
真的,有那麽一瞬間,我對趙赫產生了一絲不信任的感覺,總感覺他沒有和我站在一邊,而是站在所謂的“上邊”那一隊。
雖然我並沒有將時帝真實的力量告訴趙赫,只是很籠統的告訴他,“大概和速度有關”,但趙赫似乎也對我和王萬林有所保留。
最起碼,趙赫並不是完全把自己寄托在王萬林所說的那個“上邊”。
想到這裡,我的心稍微放寬了一些。
於是,我便用回答趙赫的答案回答王萬林,就說自己的能力大概和操控速度有關系。
“這個很強啊,趙赫,咱們又多了一大助力啊。”
趙赫對此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就單單掌控速度便能得到“很強”的評價,不知道我把時帝真實的力量講給他們,他們會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
“不過我現在還不會使用這股力量啊...”
我說這個是想從王萬林嘴裡套出一些話來。
畢竟這個王萬林是管控噩夢遊戲的人員之一,而且似乎與“上邊”有直接的聯系,說不定他知道一些非常有用的東西。
“這個謹健你不用著急,每一個人和每一個人的情況有所不同,得你自己去摸索才行。”
得,毫無價值的建議,這不就是不管我嗎。
“這倒也是啊哈哈哈,那萬林你是負責什麽工作的,你不參加噩夢遊戲,一定有更重要的工作吧?”
“哪有,最重要的還是你和趙赫這樣的戰鬥人員,像我這樣只能給你們送送情報什麽的。
對此王萬林倒是回答得挺爽快,讓我有點意外,但總覺得他沒說實話。
“共勉,共勉。”
我應付道。
行駛了半個多鍾,王萬林便開到了我和趙赫所居住的老舊小區前。
趙赫和我一同下了車,對王萬林簡單告個別後便朝家走去。
“謹健,有些事情我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把你卷進這種事當中。”
待王萬林的車徹底開走之後,趙赫才冷不丁的對我說道。
我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表情無奈,衝著趙赫笑了笑。
我不知道自己是想通過這個笑傳達些什麽,但每次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我就會衝對方笑笑。
能領會到什麽東西,就是趙赫的事了。
“唉...”
趙赫歎了一口氣,腳步快了一些。
回到我們居住的房子後,我竟然有種懷念的感覺,就好像離家求學的人放假回家了一樣。
我打開燈,家裡的擺設基本上沒發生什麽變化,看來在那之後趙赫有好好地收拾一通。
“我去把飯菜熱一下。”
現在肚子還很餓,我第一個想法就是把夏媽媽給我們帶的飯菜吃了。
“OK。”
趙赫應了一聲,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一會兒,我便將飯菜熱好,嘴裡叼著一個雞腿,含混不清的朝趙赫的房間喊道:
“七飯惹。”
“來了。”
趙赫應了一聲後,便穿著背心褲衩走出了出來。
平時我們倆基本上買衣服都是同樣的款式,要不是急著吃些東西,我也會換成那樣。
兩個大男人生活在一起,真的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少了很多和父母在一起時的規矩,也沒有和女朋友在一起的麻煩。
平時也不用多說什麽,但關系卻非常鐵。
我和趙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對著飯菜風卷殘雲。
(趙赫肯定不會害我)
我心中這麽想,如果連趙赫都有對我不利的心思,那在這個城市,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再相信什麽人了。
嘴裡塞著飯菜,我對趙赫問道:“寧添懷有耍事部?”
“先咽下去...”
我咕嚕一口將飯菜吞了下去,然後又說了一遍:“我說,明天還有啥事不,沒啥事我就開車去了。”
“明天不是星期六嗎,你就別出去跑活了,明天咱們一起把你車開回來,然後作一些下一次噩夢遊戲的準備。”
“準備?準備什麽,你知道下一次噩夢遊戲的事嗎?”
趙赫略微思索,然後對我答道:
“其實要準備的東西不少,比如衣服,武器什麽的。”
“等等等等,這些東西跟噩夢遊戲有什麽關系,我們不是在睡夢中進行嗎?”
“到那天我再和你說,這些對我們來說都挺重要的。”
“好...吧。”
我和趙赫將飯菜風卷殘雲吃了個乾淨,在收拾完後,聊了會兒天扯了會兒淡,沒什麽事後便各自回屋了。
我換上背心褲衩,然後便一下子躺倒在床上,沒有開著燈。
當周圍只剩我一個人的時候,腦子裡想得東西便會越來越多,亂七八糟什麽都有,但更多的還是關於噩夢遊戲。
我閉上眼,腦海中便浮現了時帝的樣子,再睜開眼,好像時帝就出現在了黑暗的房間中。
(時帝,時帝,時帝小姐收到請回復OVER。)
我心中默默呼喚著時帝。
(夢裡再來找我,我有重要的事。)
(收到收到,OVER,OVER。)
我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無奈的感歎道:“看來想和她進行實時溝通還是有難度的啊...”
但說是讓我入夢,今天白天睡了那麽多的我完全沒有睡覺的心思。
一個鯉魚打挺,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睡不著,睡不著就是不夠累。)
我光著腳跳下床,借著窗外微微的月光,我走到房間角落的幾個啞鈴前。
這幾個啞鈴本來是退伍之後,我想著鍛煉身體用得,但是安逸的生活讓我完全打不起鍛煉的欲望,於是它們就一直在這裡吃灰。
我掀起衣服,捏了捏自己的腹部。
“想當年我也是個有腹肌的型男啊...”
一捏一把脂肪啊。
今後我或許要經常進行強烈的運動了,如果再維持之前的生活習慣,我的身體很可能會跟不上。
畢竟,要是放在以前,我的巔峰時期,身體素質能頂現在的我兩個。
我將背心脫掉,在房間中鍛煉了起來, 直到身體又感覺到了之前那種熟悉的酸痛疲憊感,我才去洗手間擦了擦身體,躺回了床上。
疲憊過後,睡意便襲來。
……
再次睜開眼睛,又是那片熟悉的黑暗。
我又來到了那個荒蕪的精神世界中。
我左看看又看看,卻沒有發現時帝的影子。
(誒,時帝呢,放我鴿子啦?)
“現在你在使用我的身體。”
冷不丁的,時帝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出現。
“啥?”
我剛張口,便發現自己的聲音變成女孩子一樣的。
有點懵逼,我低頭看著自己纖細的手指和身上黑紫色的褶裙,久久不能平靜。
我原地蹦了蹦,發現自己的身體像紙一樣輕盈,如棉花一般柔軟。
“牛比啊,這就是女人的身體嗎?”
(能別用我的聲音說那麽惡心的話嗎?)
新鮮感爆棚的我,也沒管時帝的心情了,直接來了個我在現實裡做不出來的動作。
連續後空翻!
爽啊,這種感覺。
(快停下啊,我借給你這個身體不是讓你乾蠢事的!!)
時帝在我腦海中咆哮著,見她生氣了,我也趕忙停下身上的動作。
“抱歉啊,話說你這是要幹啥啊?”
“之後每天晚上都要佔用你一些睡眠時間,訓練你更好的借用我的力量,我會教你一些原理和具體操作,你要好好學。“
這不就是我一直期待的超能力訓練嗎?
“時帝小姐,請鞭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