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查大會,最終有了一個並不像定論的定論。
因為可能牽扯到靈兒,李雲凡微微有些擔心,因果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如果出十萬山的時候沒有遇見靈兒,如果落霞村那一夜沒有覺察到她的沉重肩負,如果自己沒有上昆侖墟冒充玄青弟子,如果沒有去那平瑤城,可一切沒有如果。
回到房中,關好房門,李雲凡祭出一昧玄火,看著跳動的火苗一陣失神。
良久才從無量帶中取出了當日在琳琅寶閣購買的玄鐵、晶石、寒玉,滿滿的如同小山般一堆。心念一動,一昧玄火變成了一個火爐狀,然後開始往裡面投入材料。
如果丹火煉器,那也是用靈力勾動天地共振改變丹火的形狀,以滿足煉器的需求,但是一昧玄火煉器卻是因為心念溝通禦動所以少了這一步,不肖片刻,投入的一堆玄鐵已經被融化了,不斷有雜質被玄火燒成一縷縷黑煙,最後幾百斤的玄鐵居然隻凝聚成了拳頭這麽大的一塊精粹,銀光燦燦好不漂亮。
李雲凡趕忙化出六脈靈力凝聚掌心,心念再動勾動天地之力,頓時化出一隻無形大手,托住了那精粹,心中卻是微微一驚:這麽多的材料才練出這麽點,這還只是煉個初級的法寶,那要是煉製中高階的豈不是要傾家蕩產?
他哪裡知道,要是用丹火的,可能一個控制不好,直接讓精粹灰飛煙滅的都有,所以大多煉器師,哪裡敢一並投入的煉,都是一塊一塊的煉,幸好一昧玄火有靈性,能自主控制火焰溫度。
有了玄鐵的經驗後,他拿出晶石、寒玉,依樣畫葫蘆大概花了近一個時辰,把它們都煉製成了精粹,一時間房中少了一堆材料,多了三塊拳頭般大小的精粹,隨著時間慢慢冷卻,幽幽的閃爍著異彩流光。
呼……
一口濁氣長長的吐出,臉色有點疲倦,這樣一起煉製,靈力消耗極大,幸好他的六脈靈力磅礴異於常人,如果是丹火的話,一邊又要控制溫度,一邊又要煉製精粹,恐怕就已經要力竭了。
“難怪,煉器師在這個世界並不多,照這個樣子煉製飛靈舸,估計得花上個幾年也說不定,更何況還有高階材料的限制。”李雲凡似有所悟,喃喃自語。
看著眼前三塊拳頭般大小的精粹,他有些犯難了,如果拿來煉製目前最順手的棍子,數量上還是有點勉強的。
“只是不知道這個初階的法寶,能不能承受大頻率的共振,來發出脈衝,甚至改變天地之力的形態。”看樣子也沒選擇,李雲凡再次把三塊精粹丟進一昧玄火中,這次是要先融合。
很快,三塊材料不一的精粹被融合了,不過這次沒這麽簡單,李雲凡需要再次禦動周身六脈靈力,再次化出無形大手控制那三種顏色的液體,將精粹融合的更加均勻,這樣有點堪比千錘百煉,類似現代技術不斷的鍛造,才能化凡鐵為精鋼。
這一步一丁點疏忽都不能有,因為不管是任何法寶,如果施展威力絕倫的招式,承受不住那狂暴的天地之力,法寶肯定會碎成粉末,除非像田木木那種天生靈寶,渾然一體無缺的,剩下的所有後天煉製法寶均需要到無暇材料地步才可以。
李雲凡額頭微微冒汗,內衫已經幾乎濕透了,這樣的體力活還只是煉製一個初階法寶,不過讓人知道他半天時間就煉製出來的話,也是驚世駭俗了。
直到中午時分,三塊精粹的融合才算無暇。看著流光異彩的一團液體在一昧玄火爐中滾滾翻騰的形態,
李雲凡倦意全無,再次催動靈力。 這一次是淬製出形狀,因為並不需要子彈,所以只要外形相似,內腔空間足夠積蓄天地之力引發高頻共振,然後用調動自身靈力讓力量高速旋轉凝聚就可以了,剩下的便是一個扳機,扳機是拿來導入自身靈力的且催動力量發出的,如果自己習有了其他屬性的功法,那便能調配出雷、火、毒等等各種形態了。
看著慢慢成型的手槍,李雲凡有點自嘲的說道:“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沒了逐道之人,這個槍胚會不會成為一個文明的開始。”
說歸說,可手中靈力還是源源不斷的勾動一昧玄火淬製,因為左輪類的內腔並不夠大,所以李雲凡按自己對某款遊戲的記憶,最終把形狀定格在了一款公認威力極大的槍械——沙漠之鷹。
他的材料也僅僅只夠一把沙漠之鷹。
“看來什麽時候還得去躺琳琅寶閣。”看著手中漸漸冷卻的沙鷹, 微微泛出銀色的流光,李雲凡開口道:“以後就叫你銀鷹吧。”
微微從扳機處注入靈力,只見銀鷹似有輕輕龍吟,隨之周圍的空氣都如同被扭曲了一樣,一顆指甲蓋這麽大的脈衝就高速旋轉凝聚在了槍膛之上。
李雲凡可不能在驛館裡面試驗,現在至少沒有炸膛,那說明原理上是行得通了,唯一剩下的威力試驗,還是得去無人的地方試試。
看著那嗡嗡作響的白色脈衝,這比當日南宮玉啟的要強上太多了,因為南宮玉啟是純靠自身脈門震動天地發動脈衝,沒有載體,所以相對渙散且只能近身後攻擊,而此時銀鷹中的脈衝是法寶凝聚,看似更小,實則共振旋轉的天地之力密度更高,並且有了法寶做橋梁,可以催動自身靈力扣動扳機做遠程攻擊,再加上他六脈煉丹境的修為,若非銀鷹只是初階法寶,恐怕已經可以匹敵那皇權家的天地一弓了。
以李雲凡現在的修為,共振調動的天地之力可絕不止眼前這點,因為玉虛真經上記錄過,初階法寶只能承載這麽多,所以他也隻敢凝聚這麽多,並且比想象中的密度已經高太多了。
正對著自己的佳作嘖嘖稱奇,門外趙良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師叔,六皇子說請您過府一敘。”
李雲凡嘴角微微上揚,浸著笑意,暗道:果然還是來了,我也正好探一探你的底細。
在前廳他就已經覺察出了,離風絕對還有所隱瞞,那一刻人多嘴雜,看樣子這會應該是熱鍋上的螞蟻了,否則剛才散去便要差人來了,何至於等到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