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思銘愣了愣,這羅老歪怎麽一直熱衷於拉攏自己,其實他一直都慌的一批,因為要是因為自己,這次瓶山之行完美收官。
卸嶺的勢力肯定會大漲,也不知道會不會在神州大地上掀起一波浪潮,當然了他想了想自己不是搞政治軍事的,什麽世界格局之類的只能拋之腦後,
既然已經入了盜墓這個行當,他也懶得去想了,可義結金蘭這事,還得結束了此次倒鬥之行再說,當下隻得打住羅老歪的話頭。
“羅帥,你可是壓陣大將軍啊,不在後方主持大局,怎的也跑這下面來了,這後方要是沒了羅帥壓陣,我這內心不踏實啊。”
羅老歪見封思銘並未接下前面的話頭,便有了自知之明,
此刻聽了封思銘這麽一說,當下也是心裡高興了不少,忙下意識接住話頭,便一臉笑臉盈盈的說道:
“嗨喲,封兄弟真是抬舉羅某了,不過封兄弟放一百個心,我老羅的兵絕不會反水”
說到這裡他又抬手指著自己那包扎的腦袋給封思銘看,一臉怒氣難消的樣子罵罵咧咧的繼續說著
“艸他奶奶的,上次被那元狗陰在甕城中開了瓢,這次下墓,勞資不得將那苟日的拉出來碎屍萬段,怎能解心頭之恨。”
封思銘還能怎麽說?不得不說羅帥牛逼,該是那瓶山湘西屍王倒了八輩子血霉。
“咳咳,羅帥威風凜凜,上次我在那城中也是吃了些虧,這次下墓也該是報仇雪恨之時。”
羅老歪聽了封思銘這番話,那些哈哈大笑,直言封思銘和他羅老歪皆是同道中人。
此次卸嶺群盜和工兵掘子營全體出動,在那頂上瓶山大裂縫旁直接釘好了七八個滑輪,隨後用鋼繩將籮筐捆好,再從崖頂上放了下去。
看這架勢就是用來運輸墓中寶物的,可謂是裝備集全,陳玉樓雖知底下封思銘說毒蟲都已解決了,但以防萬一他還是命人用籮筐吊了幾十袋石灰下去。
這下面本來還有座大殿不適合大批人手活動,可如今大殿已塌,想來能活動不少空間,他最後讓昆侖魔勒呆在崖頂上,自己則是帶了二十多名卸嶺盜眾就往下而去。
羅老歪這貨來到這下面,剛和封思銘聊了還沒幾分鍾,就嚷著去瞧瞧那墓道在哪。
所以封思銘和羅老歪兩人此刻正在那墓道口邊上,直往台階下瞧,羅老歪還扔了幾顆石子下去,不過皆是停在台階上面,並未是直滾而下。
多少讓羅老歪失望了一把,恰是此時聽得背後的岩壁上面傳來動靜,兩人忙轉頭望去,原來是陳玉樓帶著人下來了。
羅老歪見陳玉樓終於是下來了,先前心裡早已是饑渴難耐,恨不得立馬進入墓道之中,此刻忙是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陳總把頭,此次咱們兄弟是真的發了,勞資看這墓道可比上次挖那墓門靠譜多了,這裡面鐵定就是那地宮入口了,我和封兄弟就等著你呢。”
陳玉樓聽了下方羅老歪這話,他也未做回應,而是繼續慢悠悠的穩步而下,直到腳落地,這心裡才算松了一口氣。
他還不忘了自己這個卸嶺總瓢把子的身份,可不能在這麽多人面前失了風度,剛才下來時,岩壁上的泥土在衣服上蹭出一些泥點,於是忙用手抹掉,又好好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踏步上前而去。
乾盜墓這一行的,商業互吹屬於基本操作,這不陳玉樓剛一來到封思銘近前,便是扯開了嗓子就吹起來了。
“觀山指迷果然厲害,
聞名不如一見,眼下是讓陳某徹底心服口服,料他元人再怎麽陰險狡猾,也猜不到這後世會出了封兄弟這般本領高強的人物,唉,陳某不如也。” 封思銘見陳玉樓這般,心裡是頓時mmp這卸嶺魁首陳玉樓戲是真的多,他哪會接下陳玉樓這波吹捧,忙是反吹了回去。
“陳總把頭,實在是抬舉我封某人了,這先前要是沒了卸嶺兄弟們的幫助,我也是找不到,這墓道入口的,這番話還望陳把頭莫要說了,我封思銘受之有愧。”
羅老歪見這二人你來我往的扯了半天毫無營養的話,他心裡可直想著墓中明器寶物呢,忙插入對話中
“哎呦喂,我說陳總把頭和封兄弟,你二人就別在這互相吹捧了,咱們還是快快入那墓中取寶吧,說實話勞資是真的忍不住了。”
饒是陳玉樓臉皮再厚,也不由得臉上一紅,他忙是乾咳幾聲,和封思銘又叨嘮幾句後才詢問羅老歪假山隱藏的墓道在那,於是幾人快步而去。
只見得此次墓道入口和上次瓶山腳下那大的有些過分的墓道入口不同,這墓道入口由台階直下而去,能六人左右並排而行,不知深下幾米。
陳玉樓從地上撿起一塊爛木頭,讓花螞拐給點燃,接住扔進墓道裡去,這爛木頭被扔出去的一瞬間就已熄滅, 但還留著火紅的炭塊。
見那炭塊如拋物線一般飛下去,直到殘留著微弱的火光停下,陳玉樓一雙夜眼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他心裡測了測距離,這台階到真正的墓道還有差不多十米的樣子。
羅老歪見陳玉樓站起身,忙一臉期待的詢問情況
“怎麽樣?總把頭,這次妥了吧?我瞧著這就是真正的墓道入口。”
這瓶山古墓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他陳玉樓可不敢打包票,何況這邊上還有個觀山太保呢,於是忙搖了搖頭說道
“這究竟是否是那直入地宮的墓道,還得進去瞧瞧才能知道答案。”
羅老歪一聽這話,忙是大手一拍,連連叫好,就要讓工兵提著馬燈下去看看,可這時陳玉樓卻是打斷了羅老歪的命令。
因為來時可是結盟起勢的,陳玉樓表示等搬山道人鷓鴣哨到了再說,可羅老歪哪裡能等得了,硬是死皮賴臉的各種勸說。
然後在封思銘默契的點頭之後,陳玉樓只能勉為其難的同意先進去探探情況,至於是不是勉為其難只有陳玉樓心裡最清楚。
得了上次被困翁城的教訓,這次下去可不敢帶一大堆人下去,再加上入口寬度的限制和“只是探探路”的理由。
花螞拐留在這上面統領其他人和接應,前後左右四名卸嶺盜夥腰間掛鴿籠,背槍戴黑紗舉草盾,提馬燈,呈四方陣型將陳玉樓和封思銘,羅老歪包圍在裡面。
一行十九人緩慢的從假山裂開出的墓道入口,一節一節台階緩慢的就走下去了,下台階的時候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