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東西是”
從小就和這些古董打交道的吳邪,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一節金環與那些金店裡自己打造出來賣的的不同,再有就是一般這種物件,只有那些少數民族才會佩戴。
伸手拿起金環,在燈光的照射下細看,見得這節金環上用刻滿了許多文字,以及人形圖案,對於這種擁有秘密能被自己求知的欲望,吳邪從小就無法抵抗。
“王盟,給客人上茶。”
趴著另一邊櫃台上本還在呼呼大睡的青年,被大喊聲驚醒,忙是屁顛顛的起身朝著封思銘走了過來。
“小哥,您這邊請。”
繞過前台跟著王盟進入了內廳,茶幾和沙發一應俱全,四周的紅木櫃台擺放著許多看著有些年代的瓶瓶罐罐,這年頭能擺出來看的不用說基本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封思銘也絲毫沒有任何查看的興趣。
一屁股朝著沙發坐了下去,由於這沙發太軟了,於是封思銘整個屁股瞬間就陷了一半進去。
王盟忙是將已經燒好的水,給封思銘泡了一杯茶,也就在這時候,吳邪手裡拿著那一節金環走了進來。
“你這東西,雖看起來有些年代但黃金不純,值不了幾個錢,你要是還有好的東西就一並拿出來吧。”
吳邪坐在封思銘對面,眼睛微眯打量著對方,自打從爺爺那一輩,吳家就乾著在土裡刨食的日子,如今家裡還有個三叔頂著呢,時不時也會給自己捎帶些物件
他自然也是經手了不少從古墓裡撈出來明器,收藏品和古墓出土的可謂是有很大的差異,這節金環與珠寶店裡造的有著很大的區別,看著不是是自個收藏著玩的,因為這玩意怎麽看都像是剛出土的物件。
三叔說的沒錯,天下很大但乾古董這一行當的,勢必要碰上盜墓賊的,看來先前是自己看走眼了,這家夥並不是什麽摸包的,而是刨土的。
只不過這家夥看著也不像是有地下渠道出手的,要不然怎麽的自己跑出來串堂子,他娘的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吳邪心裡此時各種念頭紛紛冒出。
吳邪看著封思銘,而封思銘也正在看著吳邪,兩人四目相對,一旁的王盟頓時覺得看到了無數閃電在兩人之間來回的交鋒,可謂是乾柴烈火啊。
“確實,我這還有件東西,老板掌個眼吧。”
封思銘說完,又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塊浮雕魚頭玉佩,先不說真假,當封思銘拿出這件東西的時候,王盟和吳邪兩人都是眼睛直盯著封思銘的手。
因為光是看這玉佩上雕刻的魚頭,好似已經達到了一種境界,這光是一個魚頭就好似看到這魚要活過來了一般,吳邪忙是戴上手套,輕手將玉佩接了過來。
王盟也忙湊上前去瞧,吳邪端詳了片刻驚呼出聲
“這真是,宋代的玉雕!”
這種雕工看似簡單,卻能將這魚頭雕刻的如此活靈活現,一副仙魚騰飛的奇觀,其實這並不是魚頭玉佩,而是這玉佩下方雕刻了一道龍門,而這條魚頭則是躍出了龍門,故此只是雕刻了魚頭並未見得身體的原因,所以不仔細看還真以為就是塊玉雕魚頭。
而且吳邪敢斷言,這東西必也是從墓中取出來的,乾古董這一行的,看破不說破,再加上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收到三叔的消息了,上次讓他留意一下有沒有好點的貨,來救救自己這個快倒閉的店鋪。
這都快半個月了,連個回復都沒有,如今碰上了個喜歡的,
怎麽著得宰這家夥一下,這還真是開張吃三年。 “咳咳,這東西看著還不錯,雖然市面上玉值貶的有點嚴重,但留著收藏還算可以的,這樣吧,十萬,我接手了,你要是覺得我開的價少了,出門去問問,我吳山居從來不壓陌生人的價格。”
封思銘手端著一杯茶,並未去理會吳邪要狠宰自己的想法,若按現在的行情來論,這快玉佩怎麽著,遇上喜歡的四十萬上去也能有人接手,只是封思銘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真正來賣明器的。
“成交。”
吳邪正想著準備使用三寸不爛之舌開始各種砍價忽悠的時候,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如此同意賣了!
“你,你同意了?”
這同意的太快了,吳邪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這個劇本,難不成這家夥第一次出來賣東西嗎?不知道喊個價格什麽的,然後兩人來回拉扯最後完成交易,這怎麽就同意了……
好吧,既然對方同意賣了,乾這一行撿漏什麽的又不是沒有,到時候自己反手一賣,店鋪又繼續能苟延殘喘的撐著個一年半載的不是問題。
“嗯,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
如今玉佩眼看著就要到手,怎麽著就算這家夥是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必須要先答應了再說。
“什麽事?你先說說看,若是違法亂紀,我可不乾啊,畢竟本店小本生意,還想著養家糊口呢。”
封思銘坐在沙發上,身體呈向前朝的姿勢朝著著吳邪湊了過去。
“是這樣子的,老板你哪天若是下地了,不防通知我一聲。”
吳邪聽了這話,眼神亂轉,忙打個了哈哈,一副你在說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再者說他要是跟著三叔說帶自己下地,還不得被舉報給自己老爹,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封思銘見此,也不明說,手又伸向了口袋只不過這次不再是古董,反而是掏出了一張名片放在了茶幾上。
做完這一切,封思銘直接燒包的就起身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回頭說道:
“多謝招待了,茶不錯,東西你先拿著,對了,記得給我電話哦,要不然警察叔叔可能也想著上門討杯茶喝喝。”
說完,封思銘的背影就出了店門,吳邪低頭朝著茶幾上的名片一瞧,臉部瞬間抽搐了幾下,“下地安全顧問:封思銘,電話132***”
我去,這什麽情況?這年頭搞盜墓都這麽明目張膽的嗎?這還明目張膽的搞了個安全顧問,還有沒有王法了?雖然下地也是行話,但能聽懂行話的只有兩種人,那就是同行和條子……
吳邪有這麽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被條子給盯上了,這一切都是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