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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山中一老猿》第45章 商議
  白淵直起身子,正色道:“佛法東傳,佛門大興乃是諸聖商定之事,自是無可辯駁。但佛祖可知如今南瞻部洲以為神道法網覆蓋。”如來點點頭道:“此事我自是知曉,當初還是道友行得那封神之舉。不知卻是為何提起此事?”白淵道:“神道法網之下,凡世間生靈,均需為其監管。佛法大興之後,必當廣修廟宇,不知這些該如何處置?”

  如來道:“佛門所在,自有佛法庇佑,卻是不需神靈插手其中了。”聞言,白淵道:“若是如此,這佛法東傳卻是要再商議一番了。”如來雙眼一眯,卻是一股凜然氣勢朝著白淵壓迫來,而後開口道:“道友欲要違背聖命,阻礙佛法東傳嗎?”

  白淵渾然不覺,輕笑一聲道:“佛祖言重了,聖命既下,貧道怎敢不尊。只是佛法雖是佛門所傳,但奉行之人卻是人道王朝治下之民,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怎能有法外之人?”如來反駁道:“遵從王法自是應當,但佛門淨地怎可讓外道神靈擅入?”

  白淵道:“這南瞻部洲之神靈乃是得帝王赦封方才得以尊享神位,故而亦須聽從王命,監察天下,卻是於人道王法一般無二,佛祖不欲受神靈監察,與法外之地有何不同?”聞言,如來面色一怔,隨後道:“道友說來也屬妖族出身,怎得眼下倒是為那人族費盡心思。”白淵笑道:“佛祖此言差矣,那人族帝王為我弟子,貧道既然忝居帝師之位,得人道氣運加身,自是當為人族謀利,這些無可厚非。只是貧道所言,佛祖意下如何?”

  如來沉默了一下,卻還是搖搖頭道:“既然入我佛門,修持佛法,自當慈悲為懷,還需再費力監察。”白淵心中嗤笑一聲,面上不動聲色的回道:“若是盡如靈山之上這等大德之士,自是不需監察其行。但人心思變,怎可一概而論,難保不會有包藏禍心之人混跡佛門之中,敗壞佛法,貧道也是為佛祖考慮啊。既然佛祖不願如此,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如何?”如來聞言卻是問道:“此言何意?”

  白淵道:“受神道監察之事不容置喙,但卻可折中處置。待日後佛門大興之時,佛祖可派羅漢護法等入得東土,受帝王赦封,並入神道之中,專司監察佛門之事,不知佛祖以為此舉如何?”如來聞言雙手合十唱了聲“阿彌陀佛。”而後沉吟許久方才開口道:“此事事關重大,且容貧僧考慮一二,再給道友答覆如何?”白淵笑著點點頭道:“理當如此。”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白淵隨即告退離去,待白淵出得洞府,如來起身一步踏出,卻是直接邁入虛空之中,下一刻便來到了天外之地,正是準提接引的修行之所在。

  如來走到一株菩提樹下,就見準提閉目打坐,接引在旁邊一塊青石之上呼呼大睡,卻是在夢中神遊萬界,參悟佛法。

  如來雙手合十,口稱聖尊。就見準提睜開雙眼笑著問道:“佛祖此來,不知有何要事?”接引卻是毫無反應,依舊沉睡不醒。如來微微躬身道:“日前,弟子受到太清聖人弟子白淵之所求,故而出手將其救下並帶來靈山療傷。其傷勢複原之後,卻是同弟子談起了我佛門大興之事。”準提聞言未有所動,只是道:“哦!他對此事有何看法不成。”

  如來微微搖頭道:“他乃眼下人族帝師,故而同弟子言道若我佛法欲入東土,需受神道監管。”隨後便將白淵所言悉數說出,特別是派遣羅漢護法等入駐東土,身入神道行監察之事,

更是著重點出。  準提聽完後問道:“你所說的白淵可是一白猿出身?”如來點點頭道:“正是。”準提道:“如此說來,我倒也見過此人,只是當時他還未入仙道,跟在太清道友身旁,卻是不怎麽起眼。”如來隨即回道:“我曾聽得在五行山看護那猴子的五方揭諦回報,說是這白淵同那猴子一兄弟相稱,曾多次前往探望。如今其又以帝師之名同弟子商議佛法東傳之事,可是那位有意插手阻礙我佛門大興。”

  準提聞言笑道:“這個自然。我佛門大興。他玄門氣運自然受損。看來這個白淵乃是太清道友的手筆。”如來當即問道:“那弟子是否回絕了白淵提議之事?”準提擺擺手道:“這個不用。他說的沒錯,佛法既欲傳入東土,自當按東土的規矩來。他佔據大義,所行乃是陽謀,只是不知其後續計劃為何。你且先答應下來,此事便是要行,也不急於當下,日後在見機行事便可。”如來隨即回道:“弟子明白了。既如此,弟子就先去與其定下約定。”準提揮了揮手,未曾多言,只是再次閉目打坐起來。

  見狀,如來躬身行禮之後便直接離了此地,返回靈山。

  再說白淵,離了那洞府之後,當即去找尋法源及塗山月。在一羅漢的指引下,白淵於靈山腳下方才找到兩人,卻是塗山月即是妖族,又是女子之身,卻是不好住在靈山之上。法源便在靈山腳下開辟了一處洞府,兩人住在其中。

  白淵到時,兩人正在對弈,只是法源明顯不善於此道,卻是滿頭大汗,塗山月在對面看著法源窘迫的樣子笑得極為開心。見得白淵進來,法源連忙擲下棋子起身迎了過來,白淵卻是見其明顯松了口氣,倒是一旁的塗山月卻是有些不滿意的嘟了嘟嘴,但也還是站起身隨著法源一同迎接白淵。

  卻見兩人走到白淵身前便一同拜了下去道:“多謝道友,此番恩情無以為報,日後任憑道友驅使。”白淵連忙將兩人扶起道:“這說的是哪裡話?你我既是道友也是朋友,若是你這般作態,那我卻是待不下去了。”說著轉身就要走。法源連忙將白淵攔住道:“是貧僧的不是,道友裡面請。”白淵這才順勢隨著法源到裡面落座,邊走邊說道:“這樣才對,不過你既錯了,就當受罰。今日陪我飲酒如何?”

  聽得白淵所說,法源苦笑了一聲道:“既如此,便按道友所言吧。”聽見法源沒有拒絕,反倒是同意了,白淵驚奇的看向他問道:“你這是想明白了。”迎著白淵的目光,法源卻是抓住身旁塗山月的手,兩人對視一笑道:“是啊,正如道友所言。此事終究無法回避,我也卻是難以割舍對月兒的這份感情。既如此,那就坦然面對,不要再重蹈祖師當年的覆轍,倒是卻是悔之晚矣。”

  看著兩人幸福的表情,白淵終於明白被塞狗糧是種什麽感受,為了避免繼續吃下去,卻是連忙道:“既如此,當浮一大白,為二位慶賀。今日當一醉方休。”說著衣袖拂過桌面,幾個酒壇便出現在桌子上,這是白淵遊歷四方之時收集到的好久,又被他加入了不少靈藥,雖比不上天庭的瓊漿玉液,卻也是不可多得的上好靈酒。

  隨後又取出三個酒杯,滿上之後遞到兩人面前道:“且先滿飲此杯。”兩人接過酒杯,塗山月倒是未曾遲疑,一飲而盡,卻是雙眼放光的讚歎道:“真是好酒。”顯然也是好酒之人。反倒是一旁的法源,雖說已然下定決心還俗,但到底一時之間還是未能適應。看到白淵兩人都一飲而盡,這才舉起酒杯,苦著臉喝了下去,隨之被辣的連連咳嗽。

  白淵見之哈哈大笑道:“來來來,今日一定要喝個痛快。”說著又為法源倒滿,法源有意推辭,但他向來拙於言辭,哪裡說的過白淵,三言兩語之下又是一杯下肚。幾輪下來,法源已然暈暈乎乎的不知東南西北,卻是開始自己找酒喝了,白淵自是有求必應,直接將一整壇酒遞給法源,法源倒是頗為豪氣,結果之後仰頭就喝了起來, 誰知沒喝兩口就徹底醉了過去,直接滾到了桌子下面。塗山月連忙將其扶起,法源卻還抱著桌腿不願起身,嘴裡還嘟嘟囔囔的找酒喝。直讓塗山月又氣又笑,白了白淵一眼,卻是打定主意以後不讓法源喝酒了。

  讓塗山月自行去照顧法源,白淵卻是拎著一壇酒來到洞府之外。此刻玉兔高懸,正是滿月之時。白淵舉起酒壇,對月遙祭道:“大和尚,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而後將一半酒水傾灑在地,自己又將剩余的酒水一飲而盡。白淵同空玄和尚其實沒有交流太多,但卻頗為此人的為人氣度所折服。但就白淵看來,便是這靈山之上的諸多佛陀菩薩,也沒有空玄和尚那等的心境佛法,這真的是歷經諸事而大徹大悟之人,行事不拘於行,但心中佛理卻已然刻骨銘心,算是白淵來到此世之後,為數不多的幾個讓其敬重的前輩。

  不知不覺間,白淵竟是睡了過去,白淵自己都不知道自從自己開始修行之後,已有多久未曾睡過,終日都是以打坐替代罷了。

  卻是昨日多飲了些酒,也未曾借助法力化解酒氣,卻是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待到一覺醒來,白淵卻是發現自己竟是睡了三天,但隻覺自己神清氣爽,狀態是前所未有之好。這時,法源恰好走了進來,見得白淵醒來,法源笑道:“剛好,靈山之上下來一人,說是佛祖請你前去,有事相商。”

  白淵聞言眼中精光一閃,心知必是自己所提之事有了結果,只是不知其是否同意了。當即起身梳理了一下衣冠,便出了洞府,隨著前來相請的沙彌一同朝著靈山上的大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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