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胖子居然就是小劍神?
小劍神居然長著樣!
王欽凌亂了,理想與現實的高度不匹配,幻想破滅了。
唉,不是每個高手都長小滿哥這樣啊。
“牧大俠,我…我仰慕你很久了。”梁希激動地說道,臉上的肉隨著說話聲上下顫動,像糯米團子一樣。
好想捏一下…王欽忍不住的想刀。
“我…我剛初入江湖的時候,就聽說過很多你的故事了,今天終於見到真人啦。”
說著,小胖子激動地要去抱牧小滿,被王欽一把攔住。
在小胖子幽怨的眼神中王欽說道:“這位…嗯…大俠…”
“呦,你們也在呀。”
突然,樓梯口處有人說話了,像銀鈴般的輕靈。
王欽一把扭過頭去,是她…
來人正是王欽和牧小滿在賣藝時叫好的那個少女。
“嗯?怎麽是你啊。”,這時小胖子說話了,有點驚奇地問道。
那少女微微一笑,“小胖胖也在呀,好巧。”
牧小滿略微好奇,“你們認識?”
王欽也是如此。
說罷,那少女走了過來,說道:“對啊,大名鼎鼎的小劍神嘛。哦,我叫花曉彤,你們好呀。”
花曉彤?和小滿哥希望,是“七秀”之一?
說罷,牧小滿帶著王欽站了起來,抱拳說道:“在下牧小滿。”“王欽。”
花曉彤眨了眨眼睛,眼神促狹地笑道:“原來剛才在大街上掄大錘的是名震江湖的逍遙客呀。”
牧小滿和王欽頓時老臉一紅,有些把持不住。二人紛紛看向對方,一陣擠眉弄眼。
都怪你,讓我在人家面前抬不起頭來。
都怪你,若不是你,我何至於在武林同道面前抬不起頭來。
二人的交流片刻即逝,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這時小胖子搭話了,“原來牧大哥是囊中羞澀了,無妨,小弟有錢。”
說著,小胖子拍著胸脯,胸口的肉彈來彈去,嚴重的影響的這話的可信度。
有錢?
王欽與牧小滿又對視一眼,王欽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
“這怎麽好意思呢。”王欽臉頰微紅,難為情的說道。
“不礙事不礙事。”,說罷便提著椅子坐了過來。
牧小滿又招呼著花曉彤坐過來,就這樣四人坐了一桌。
“沒想到啊,這一桌上居然坐了七秀中的三個,不得了。”王欽說道。
“七秀只是江湖人的戲稱罷了,真正的天才多著呢。”
“江湖上誰不知道,牧大哥是七秀中最厲害的。”
“哦?此話怎講?”,王欽不明所以,問道。
小胖子看了眼牧小滿,這才放心地說道:“誰不知道,一年前逍遙島一戰,牧大哥連敗葉玄和趙之謙的事。”
什麽時候?怎麽沒聽小滿哥說過。
王欽看向牧小滿,眼神帶著疑問和不理解。
牧小滿搖了搖頭苦笑著,哪裡不知道王欽在想什麽,“以後再跟你說。”
王欽這才沒了不平心。
牧小滿問道:“怎麽了這是,你們師門這就放你們出來了?”
早知道,這小胖子可是劍聖的獨傳弟子,平日裡寶貝的緊呢;而花曉彤則是花月宮的下一任掌門,就這麽放出來不怕仇家找上門?
花曉彤有些詫異地看著牧小滿和王欽,說道:“你們不知道?”
牧小滿和王欽連連搖頭,
表示不知。 只聽那花曉彤又說道:“我記得是快八月份了。那日師父把我叫到跟前,跟我說天星移位,時代要變了,就讓我下山找機緣了。”
小胖子也點了點頭。
只有王欽和牧小滿,不知所以然,什麽天星移位,什麽時代巨變,亂七八糟的。
午後,吃完飯的四人出了酒樓,一個個油光滿面。
當然,是小胖子付的錢。就王欽和牧小滿那點錢,得留下刷三十年的碗才夠。
幸好有你…
王欽默默地看著小胖子,心裡感激不盡。
正當他們滿心歡喜的走出酒樓的時候,幾雙眼睛齊刷刷地向他們看去。
這事啊,還得從昨天夜裡說起。
昨天夜裡,紹興府衙門。
一封書信放在了紹興郡守的案桌前。
是寧王的信。
所以,今天才會有人監視他們。
這些人手段高明,即使牧小滿和王欽的靈覺都查不出絲毫破綻。顯然是受過嚴格的訓練。
就這樣一路跟著他們,直到他們入了客棧,住了下來,才轉身離去。
“怎麽樣了?”,陰暗的書房裡,一身穿紫色繡花官服的人背著身問道。
“回大人,查清楚了,他們在福雲客棧住下了。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小子,花曉彤和梁希也在內。”一個差官跪在地上恭敬地稟告著。
“嗯,無妨,不要傷了他倆的性命。把消息放出去吧,牧小滿和那小子關系非同一般,送他們一程吧。”
“是,大人。”
差官走後,那人轉過身來,臉被影子擋住看不清模樣。
隻覺得這裡陰森森的,空氣粘稠的讓人很不舒服。
當晚,從府衙裡飛出兩隻信鴿,一個向南,一個向西。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牧小滿的一切消息如同瘟疫一般輻射大江南北。
“他竟然是牧恩的兒子,神拳術一定在他身上。”
“還有他在逍遙島上得到的傳承,都是我們的。”
“找到他,殺了他。”
“把神拳術帶回來。”
“……”
而這時,遠在深山的寨子裡,一個披著狼皮的中年人手裡,正拿著一封信。
看罷,他嘴角邪笑著,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雨叔,你的老朋友還有個兒子呢。 ”
一個長著三角眼,鷹鉤鼻,尖下巴,尖嘴猴腮,精瘦細長的白衣藍花袍的人從旁邊冷笑一聲。
“當年我能殺了他,就能殺了他兒子。”面露陰狠地說著,又伸出一雙乾枯蒼白的手,摸著臉上那條從眉心直到耳根的傷疤厲聲說道:“隻恨沒能找到王椋,不然…”
那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說道:“雨叔不用擔心,據說那牧小滿身邊有個十七八歲的小子,算一算啊…大概就是王椋的種了。”
“好,他們在哪?我現在就去。”
那男子,愣了一下,又笑呵呵地說道:“雨叔,你可不能走啊,風叔和白護法都不在,黑護法又成了這副樣子,誰保護我啊。”
“哼,老黑這個廢物。去一趟漳江居然弄成這副樣子,腦子裡就知道玩男人。”
雨叔氣憤地說道,惱怒著黑護法的不爭氣。
“連山,改天你可得好好讓我調教調教這個黑護法,真夠廢物的。”
那被叫連山的男子,臉上依然是溫和儒雅的笑著,“雨叔,這次我可打算讓黑護法跑一趟呢,你這啊…還是先等等吧。”
“哼哼,反正你是當家的,隨你了。”
說完便消失在了房間裡,只是這原本亮堂的書房裡頓時陰森了許多,讓人有種莫名的寒冷。
那叫連山的男子,看著面前名冊上的一排排名字,嘴角露出莫名的微笑。
“就讓你們好好的玩一玩吧。”
說完,合上了名冊,房間裡又感覺溫暖了起來。
“本該屬於我的東西,該還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