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光禿禿的林立,這片林子許久的寧靜被一群喧囂的吵鬧聲打破。
剛剛恢復一絲體力的王欽立馬站起,二人向著密林深處跑去。。
王欽和趙櫻瘋在前面一樣的狂跑,奈何捕快們人多勢眾,多方面夾擊,將王欽二人慢慢的包圍了起來。
到了真正的絕路,一處懸崖絕壁就在眼前。
捕快們慢慢的逼近,王欽二人不停地後退,生死關頭,二人的手不自禁的連在一起,十指相扣。
二人對視一眼,不甘心,一種朦朧的情意在眼中彌漫。終於二人下定了決心,向那絕壁靠去。
“你們已經無路可退了,束手就擒吧。”
一捕快大聲吆喝著,拿刀指著王欽二人說道。
王欽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萬丈深淵,在眾捕快們的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王欽抱起趙櫻縱身一躍而下。
強風從二人耳邊呼嘯而過,身體不受控制地快速向下墜落,深不見底的黑暗漸漸將二人吞噬。
懷裡的趙櫻含情脈脈地看著王欽,要把他牢牢的記在心底,而王欽卻是毫無發覺,隻想著從何處借力減小下落的速度。
二人就這麽一直下落,時間變的漫長又無聊。
王欽抓緊恢復內力和天罡氣,試圖博一線生機。
忽然,王欽仿佛聽到有一陣流水聲,下面有水,有救了。
王欽欣喜地向懷裡的趙櫻看去,入眼的一雙美眸含著一汪春水令王欽心神一蕩。
“唔…下面有流水聲…”王欽歪過頭,說道。
趙櫻羞澀地把頭埋進王欽胸口中,蹭蹭地點了點頭,手又抱緊了些。
越來越快,心在胸膛嘭嘭的跳動,血液流速加快,汗從手心冒出,是生是死,全看造化了。
王欽閉上雙眼,識神感受著周邊的一切。
王欽心裡不停地默念: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王欽已經感覺到了,崖底竄急的流水,積蓄以久的天罡氣在千鈞一發之際噴出。
只聽得一聲巨響,水中炸起一朵水花狠狠地拍在王欽二人的身上,就在馬上墜入河裡時王欽借力將趙櫻摟在胸前,讓自己墊在下面,重重地砸進水中。
通得一聲,沉沒在河裡消失不見。河水急流而去,奔向未知的遠方。
逃出生天的梁希靠在城外的一個大青石旁,一邊調息一邊焦急的等待著牧小滿。
終於,從遠方一個遍體鱗傷的身影踉踉蹌蹌地冒出了頭。
“牧大哥。”梁希驚喜萬分,趕忙跑去迎接。
梁希一把扶住快要倒地的牧小滿,將他帶到了大青石上休息。
“牧大哥…我沒找到王欽他們…”梁希自責地說著。
牧小滿抬眼看著梁希,虛弱地搖了搖頭,他不怪他。
牧小滿捏了捏眉心,閉眼調息了片刻,睜開眼說道:“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打探阿欽他們的消息。”
梁希點頭應下,為今之計,只能這樣了。
梁希扶著牧小滿,亦步亦趨地走遠。
南京城內,寧王府中。
寧王暴跳如雷,一個又一個珍貴瓷器被打爛,摔碎。
怒火燒上眉梢,憤指著一眾捕快說道:“你們…你們這群廢物,這麽多人,抓不住那四個人,你們還能幹什麽!”
“還有你,戴東行,你不是天下第一神捕嗎?啊?你也是廢物。”
戴東行單膝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說道:“王爺,此次拿人,是您授命於巡捕房。
” “再說,您隻說拿人,並無交代此女為何人,再者,對於幾人實力…”
說著,戴東行抬頭與寧王的對視。
“你在質問本王?”寧王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眼神中的憤怒壓不住的湧出。
“屬下不敢。”
寧王眼中一道幽光閃過,說道:“不敢?有什麽是你戴東行不敢的,太后的面子你都不給,呵呵。”
戴東行跪在地上,錚錚有聲地說道:“戴某一生行事,為國為民,從不放過任何一個犯法之人。”
寧王看著戴東行冷冷一笑,厲聲大喝:“你連本王的面子都不給,還敢質問本王,誰給你的膽子,啊?”
“卑職不敢,卑職只是想知道他們犯了何罪,那少女是何罪,牧小滿梁希還有那王欽是何罪?”,戴東行讜言直聲道。
寧王臉紅筋暴,眼中殺氣彌漫,怒不可遏地說道:“反了反了,來人呐。”
這時,一旁的趙之謙攔下了上頭的寧王,附在他耳邊說道:“義父,義父,他可是皇上欽點的天下第一神捕,動不得。”
皇上禦賜“天下第一神捕”的金腰牌,就是為了讓天下的老百姓知道還有個能主持公道的人,堵上他們的嘴。
這要是殺了戴東行,那還了得,不是打皇上的臉嗎?
皇上臉上不好看了,那他們這打臉的…
寧王強行壓下心中的積怨,一陣天人交戰之後,冷靜了下來。
“戴捕頭忙碌了一天了,辛苦了,本王也累了,都散了吧。”
說完,便轉身離去。
幾步之後,寧王衝著趙之謙小聲說道:“給那戴野驢這個差事,別讓他整天在我眼前晃蕩。”
戴東行見寧王和起了稀泥,便起身領著一行人走了。
可沒走幾步,戴東行一行人便被追出來的趙之謙攔了下來。
“戴捕頭慢一些,趙某有話說。”
戴東行見人是趙之謙,對他有些無感,淡淡地說道:“趙管事有何貴乾?”
趙之謙乾笑道:“戴捕頭客氣了,只是…最近江南地界常有一些鐵匠無故失蹤,還有很多青壯男子…聽他們家人說已經有好幾年不回家了。”
戴東行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就這?”
趙之謙見戴東行臉色難看起來,連連解釋道:“戴捕頭誤會了,並非趙某大材小用,而是啊…聽說最近有一批赤銅失蹤了。”
戴東行面色大變,“什麽?赤銅?”
趙之謙見戴東行上鉤,繼續說道:“是啊,王爺也為這事發愁呢。聽說是洛陽一帶的礦脈被私自開采,這才…唉。”
戴東行神色凝重,整個人精氣神完全一新,正色道:“這事戴某會追查倒底的,請王爺放心吧。”
說完,戴東行就領著一行人走了。
趙之謙看著遠去的戴東行一行人,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又回頭看了看寧王府,又詭異一笑。
抬腳走了進去,好像遇到了什麽高興事,哼著小調徑直向書房走去。
“義父。”
“嗯,都辦妥當了?”寧王高坐在椅子上問道。
“回義父,都交代了,那戴東行一聽是義父的吩咐,不敢不照做。”
“哈哈,很好,你先下去吧。”
“是,孩兒告退。”
趙之謙笑著走出了書房,直到回了他的臥房,臉上的笑意一直沒下去。
戴東行,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而另一邊的西北山寨中,那名叫“連山”的男子,手裡正看著一封密信。
“哦?牧小滿他們竟然能從戴東行手裡逃脫,真有意思。”
“大元帥,要不…”
說話者,正是那黑先生,說著就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那“連山”抬手製止道:“不要著急,這把火還沒燒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