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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武之巔》第二十九章 貴客
  門外傳來水火棍打人的“啪啪”聲,但是卻沒有傳來一聲池啟吉的慘叫。

  屋內的眾人全部垂下頭顱默不作聲,這種時候沒有誰敢去觸池樂生的眉頭。

  而池樂生也恰如其分選擇閉上眼睛,一副將人拒之門外誰都不要給池啟吉求情的樣子。

  龔晨身處堂內,身體不住地顫抖,就好像外面的水火棍打在他的身上一般。他很想解救自己的好朋友,但卻無法改變任何,能做的只有在心中默數池啟吉所受到水火棍的次數。

  龔晨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被打五十水火棍,就算身體不殘也和廢了差不了多少,好多天無法下地,生活起居都需要別人照顧。就算好了終於能夠走路,也得時時刻刻打對著別讓傷口崩裂。

  “大人,大少爺他,他忍受不住杖責,背過氣去了!”當龔晨數到第三十一棍的時候,外面突然沒有了聲音,隨後一個衙役神色慌張跑了進來,雙手抱拳對著池樂生怯怯回復,尋求下一步如何去做。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這點痛都挨不下來還想著給別人出頭。”遲樂生沉默許久不由得哀歎一聲,“罷了罷了,將他抬回後宅好生照料,就算我再怎麽並公執法,終究還是無法讓自己做出虎毒食子的行為。”

  龔晨斜著眼看著此刻道貌岸然的池樂生,心中有些憤憤不平。

  “龔晨!剛剛你說的只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詞,沒人可以給你作證。所以並不能把它當做一個證詞,更不能以此斷定你沒有偷拿李員外家的東西。”等堂內再次回歸平靜之後,遲樂生將手中驚堂木一拍,繼續審理龔晨疑似偷盜一案。

  “他們夫婦說的就是事實,我說的就是一面之詞?”龔晨感覺十分無奈,池啟吉此刻的表現果然印證了那句老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員外夫婦說的那些話已經得到證實,而且他們還有證明身份的腰牌。但你什麽都沒有,所以不管你說得如何天花亂墜,可你的身份終究還是無法和這樣的尊貴的東西聯系在一起。”池啟吉陰沉著臉說道,“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還要合理的解釋!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我並不是一直都在陽義,年前才剛剛從卦山回來,這您是知道的呀,還有那塊玉佩——算了,池大人您看著判吧!反正我打死不認罪。”龔晨本來還想據理力爭,但是想到今天升堂的用意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罪名坐實。所以自己再怎麽辯解終究無法改變結果,自然也就不準備做無用功了。

  “怎麽?難道你還想嘗嘗水火棍的威力?”池樂生看著龔晨此刻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我念及你身上有傷!早就打你到你說為止了!看來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前幾天我得到一份情報,關於你在天道觀的事情,你因為盜竊令牌被天道觀發現,為此受到杖責以及驅離的處罰。”

  “你胡說,偷盜令牌那件事情,我是被誣陷的!”龔晨發瘋般咆哮公堂,他沒想到自己在天道觀的事情被池樂生給知道了。

  “這裡是公堂,不是誰的嗓門大誰就有理!你說你是被誣陷的?天道觀那可是名滿天下的名門正派,平日裡最是光明磊落嫉惡如仇,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怎麽可能對你做出此等嚴重懲罰?”池樂生輕笑道,“看來你還是個慣犯,很會避重就輕,在都城偷到玉佩,在道觀偷盜令牌,是不是過段時間,還準備偷人?”

  “我——”龔晨差點就要罵娘了,

沒想到遲樂生為了誣陷自己居然可以這樣。看他一副不把自己乾翻誓不罷休的樣子。龔晨心中不由得懷疑,他的行為難道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兒子池啟瑞嗎?  “怎麽?你也說不出來話了?剛剛不是鬧騰地挺歡嗎?”池樂生將手中拿著的驚堂木在桌子上拍的啪啪作響,“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你以為我會對你上枷鎖嗎?事到如今,你還不從實招來。”

  池樂生的一番話將堂內本有的氣氛來了一次驚天大反轉,就算意志再堅定之人此刻也有所動搖。當眾人再看向龔晨的時候,眼神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堅信變為斥責。

  龔晨無法反駁,天道觀自己被處罰之事本來就是一筆糊塗帳,自己都屢不清楚那場事件的頭緒。於是他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腦海中如同漿糊,回想起自己黯然下山的情景,不由得一陣難過。

  莫非自己注定會被冤枉,自己的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大人,此等刁民就該從重判處,不然無法抹滅他囂張氣餡。”李員外臉上也露出欣喜的神色,此刻的他臉上寫滿輕松。

  “如何判決那是本大人自己的事情,李員外你可不能僭越!”池樂生將手中的驚堂木在桌子上輕輕一拍,對著李員外笑道。

  “在下不敢,還望池大人海涵。”李員外連連擺手,表示自己只是隨口一說,然後再次對著池樂生一作揖,請求道,“那在下就期望大人能夠幫助在下將丟失已久的玉佩追回,好讓我們夫婦早些會到都督府效勞。”

  “那是自然。替失主找回髒物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遲樂生對著他笑了笑,然後臉色一沉,對著龔晨再次呵斥,“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難道你還準備繼續沉默?告訴你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別讓我對你動刑。我怕你的小身板支撐不住任何刑罰。”

  衙役們聽到池樂生的威脅之言,立刻將手中的水火棍在地上一陣亂杵,給龔晨施加壓力。

  “不,不是這樣的!”誰都沒有料到突然間龔晨居然變得熱淚盈眶。

  “為什麽非要讓我承認我偷了東西您才肯善罷甘休?您知道嗎?天道觀那次他們根本沒有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就和您剛開始對待我那樣。連我最信任的兄弟在最後一刻被策反反選擇過來咬我一口,我更是連老道長的面我都沒有見到就被驅逐,我的心中很受委屈,但我根本沒有任何地方訴苦,只能被動接受發生的這一切。回到家中,聽到妹妹被你們擄走的消息,我身體不便只能請求送我下山的師叔幫我一次。我根本沒有想過那次營救會給我們一家惹來那麽大的後果,以至於讓十裡八鄉的所有人都來祈求我們一家出手幫助他們的女兒。當時的我真的沒有辦法,因為有這樣一塊玉佩存在,給了我一些底氣,所以我才來試試有沒有可能憑借自己就把女孩們給救出去。”

  龔晨聲淚俱下訴說著心中的委屈,他想到自己在天道觀所遭受到的無妄之災,想到自己此刻所受的苦罪,想到自己的行為讓小家變得家破人亡,他的心中無比委屈。盡管現在根本沒有人願意聽他如何講述。

  “那塊玉佩在我母親身上,這麽多天過去了她們母女音信皆無,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還有什麽值得期盼?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是怎麽過來的嗎?雖然這一次你給了我辯解的機會,但是歸根結底根本不願意相信我講的任何話語,甚至還把我在天道觀受到的委屈拿出來做旁證。現在的感覺自己百口莫辯,總不能讓我把呂都督或者她的女兒請來這裡給我作證,你說我還能有什麽辦法。”

  “那你是承認你的偷盜行為嗎?”池樂生聽著龔晨的話語心中感覺有戲,強行將心中的興奮壓下,以一副極其平靜地口吻質問龔晨道。

  “不,我不承認。如果現在我被迫承認玉佩是我偷來了,那也就等同於承認我在天道觀偷了令牌。我萬萬不能將這樣的罪名攬在自己身上。我想去都城,我想去刑部,我要找刑部尚書打這場官司——”

  “你簡直就是在癡心妄想!你以為你犯的是多麽滔天的罪行嗎?還想著去都城去刑部去找刑部尚書, 是不是還想著讓呂都督親自出面給你作證?我告訴你,盜竊罪只需要省裡覆核即可,根本到不了刑部。如果你依舊無理取鬧準備繼續抗法,那我可就要對你動刑了!”

  池樂生打斷龔晨的話語威脅他道。看龔晨一副失魂落魄卻依舊不肯松口的樣子,池樂生知道不用點顏色是估計是不行了,於是他抽出令簽對著龔晨一扔,“來呀,夾棍斥候。”

  幾名衙役答應一聲,將水火棍往牆角一靠。拿出夾棍,將龔晨按倒在地把夾棍套在他的腳踝。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池樂生一聲令下就可以行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兵丁從外面慌慌張張的跑入,直接走到遲樂生的耳邊耳語起來。

  “此話當著?”遲樂生表現得大驚失色,“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不早些報來?”

  “大人,不是我們不報,主要是他們的馬都是寶馬良駒,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到近前了!”下人喘著粗氣,臉上滿是無辜,“他們一行人來的很是突然,事先又沒有邸報,我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們的身份弄清楚。大人,別再這裡坐著啦,趕緊準備準備出門迎接吧。”

  “你看這事鬧的。”遲樂生有些驚慌,此刻哪有心事繼續審案。立馬安排幾名衙役將龔晨腿上的夾棍取下,將他帶到偏殿暫避鋒芒。自己則整理整理衣冠,讓其他所有人跟在自己身後,一起去迎接貴客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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