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包國權就叫來大翔。
示意其他人出去並關上門後,包國權安靜的看著大翔。
大翔忐忑的站在那裡。
半天后。
“權哥,怎麽了?”他終於忍不住問。
包國權沒說話,將一段視頻展現給他。
大翔就看到鏡頭裡,自己鑽進車裡的畫面。。。
“刹車是你動的手腳,其實很好排查。”
包國權的話讓大翔的心直接落入谷底,他試圖狡辯,但包國權下一句是:“不過我已經將機艙監控刪除。”
大翔。。。。。
“另外你所有的指紋都擦拭乾淨了嗎?”包國權問。
大翔不由自主道:“擦了。。。”
“嗯,心思還算縝密。”包國權起身走去窗前,看著下面繁華的大街:“能告訴我為什麽嗎?撒謊沒有意義,尤其是和我,我已經表達了部分善意,但我依舊能收拾掉你!”
自以為做足心理準備的大翔這就崩了。
他低著頭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和小雅的事,以及後續過程做了說明。
“原來是這樣。”包國權道:“那麽這件事還有個漏洞,你知道是誰?”
“阿嬌。”
“不錯,但她現在和盧志強不知道去了哪裡。”包國權說到這裡回頭道:“等他們回來,就找機會做掉他們。成功的話我就用你,如果漏了,今天這段談話沒有發生過!”
大翔默默點頭,終忍不住問:“為什麽這麽對我?”
“能度過這一劫,好好做事就好,不能度過,那又和你何乾?”包國權拍拍他的肩膀:“七區的顧海濤你知道吧?”
“嗯。”
“孤兒出身,臨時臥底,再到如今的地位,他只靠一樣你知道是什麽嗎?”
“狠,能打。”
“是事事都站得住。”包國權拉開門:“去忙吧。”
但等大翔出門後,包國權就拿起手機通知道:“把那兩貨做了吧。”
“權哥,這邊有個情況。盧志強當時受謝天陽的命令,去接觸一個人拿顧海濤的黑材料,然後交給個號碼的主人。結果被我們提前下手。”
“是嗎?那不重要。”
“明白了。”
包國權想了想還是道:“將那個號碼發來吧,我看看是誰。”
“是。”
那頭。
盧志強驚恐的看著打電話的人:“你喊的權哥,是包國權?”
“呵呵。”那人抽出腰後的匕首,摁住盧志強的頭,盯著他的眼:“把秘密帶下去吧。”
說完鋒利的匕首就刺進了盧志強的咽喉。
邊上的阿嬌嚇得要叫,也被一刀割喉。
然後這群人就離開了這裡,任由兩具屍體在荒野裡安靜的躺著。
不多久,有幾隻饑腸轆轆的野狗紅著眼撲來。
屍體轉眼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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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這會兒正安靜的躺在五華醫院的病床上。
部隊給他走了藥費後再無人來看他,上面也發文暫停他的職務。
但李偉對此已無所謂了。
“做狗的下場就是這樣。”李偉看著窗外自嘲的笑著。
門口忽然有個人影。
“篤篤篤。”來人敲了下門。
李偉茫然回頭,吃驚的坐起;“你怎麽來了?”
“看你死了沒有。”顧海濤吊兒郎當的走到他面前,瞅瞅他的傷口,心滿意足的點頭道:“這下老子平衡了。
” 李偉哭笑不得說:“你踏馬能做個人嗎?”
“我這裡是不是你打的?你說!”顧海濤問,順便一巴掌拍李偉的大腿上,疼的李偉嗷的聲鬼叫。
護士聞訊趕緊進來。
“換藥,順便給我換一下,走他的帳啊。”顧海濤說。
小護士。。。。。
折騰完畢後,李偉說:“找我有事?”
“嗯,幫我查下當天晚上你們駐軍的調動情況。”
“憑什麽幫你?”
“憑我要收你跟我吃飯。”顧海濤歪著頭看著他:“開始老子是看不起你的,但經歷上次那出,我覺得你不是慫貨,也不是廢物,只是跟錯了人。”
“我好歹還是個營長,你才區區一個分區總督察,你收我?”李偉笑了。
顧海濤很認真:“嗯,因為你再在那鳥地方混下去,十年後都乾不到團長,但我最多兩年就是城東警署一把。”
顧海濤說著順便摸出個紅包丟去:“不是好處費,是我警隊的弟兄幾個湊的。”
李偉歎了口氣:“你踏馬這一套一套的,我似乎不跟你也不行啊,那我問你,我跟你之後什麽位置?”
“你真心做事,那就是左膀右臂。”
“我就不能做你大哥?”
“那你不配。”
“你這貨真是硬,哄人都不會哄。”李偉鬱悶的將紅包拿起:“行吧,我跟你了!過幾天我就去打離職。”
李偉接著就道:“當天晚上的布置我都知道, 一部分人負責準備攔截警隊支援,一部分人負責攔截在你們去城西的警備營路上。。。”
“你確定?”顧海濤要的就是這消息。
“嗯,上面說是防止你們萬一突圍後,要將裝備歸攏過去。”李偉說到這裡眼睛一亮:“你們有內鬼!”
“當時有人要帶裝備去往警備營,被我直接懟翻了。”顧海濤承認道。
李偉一歎:“你這麽一說就對上了。”
“怎麽?”
“你記得我當時的布置嗎,我是不是在外圍留了力量?”
“對。”
“這說明我對武庫也許有另外的出口是有考慮的,但是上級當時和我說,我圍著武庫正門懟住苗宏偉就成!於是我就將精力全部往內,結果你從背後殺來,其實換個人的話,或者上級允許開火的話,我也未必會輸。”
說到這裡,李偉一臉的憋屈。
因為他這次輸的確實冤枉。
不能開火,建議不被采納,最終一敗塗地還得背鍋,真是倒霉催的。
但換個思路,通過這次經歷李偉也徹底看清了自己長官的人品,這種上級完全不值得跟。
接著他又想到件事,就衝顧海濤繼續交底道:“對了,我還知道個情況,我們出發前,上面流露出的意思是,打苗宏偉的臉是無所謂的,反正他乾不長了。”
“啊?”顧海濤一愣,他還不知道這個事。
“我親耳聽到的。”李偉說這話時態度非常認真,已是完全站在顧海濤的角度考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