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雙桑又一次被電話鈴聲吵醒的侯文聰這次是真火了。
“哪個王八蛋啊?這麽早打電話,有沒有公德心啊!”接起電話的侯文聰也不等對方說話,直接就拿起話筒就開噴道。
“呵呵!”
一個簡單的‘呵呵’瞬間便讓侯文聰清醒了過來。
“是我這個王八蛋啊,怎麽樣,聰明哥,昨晚很威風嘛,帶著上千號人馬拔了長樂的旗,今早又連我都敢罵,聰明哥看來是想轉行乾古惑仔咯。”
電話那頭即調侃又敲打的黃志成其實並沒有侯文聰的叫罵放在心上,十分鍾前接到手下夥計阿傑的電話,他也是這麽開罵的。
“別耍我了黃SIR,現在才...”說著本想去客廳看眼時間的侯文聰,突然趴到床頭拿起一塊昨晚意外撿到的手表看了看時間道“現在才5點07分,有事您就吩咐!”
“一個半小時前,有人報案說紳士勝死了,死在和聯勝旺角的陀地,據說死的很慘烈!”在家一邊燒水煮咖啡,一邊打電話的黃志成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道。
5點05分,今天注定又是忙碌的一天。
“不是吧,他好歹也是個話事人,砍人這種事還需要他親自上陣?難道是被人暗殺的?也不可能啊,敢在和聯勝旺角陀地動手,應該沒人會這麽傻吧。”接著紳士勝死訊的侯文聰一臉的懵逼道。
這可是紳士勝耶,和聯勝旺角的話事人耶,有這麽容易死嗎?
想想龍根,侯文聰又突然多一分釋然,話事人果然是個高危職業。
“行啦,你也不用猜了,根據血跡,他應該是在昨晚那場大混戰中受的傷,最後跑到陀地掛掉的。”坐在灶台前等著水開的黃志成有些無聊的翻了翻老婆買來學做菜的雜志道。
“九紋龍那邊怎麽樣?最好這兩個家夥一起掛掉,這樣就天下太平了。”從床邊的褲子口袋中掏出僅剩的一支紅萬,點上抽了一口提了提神的侯文聰打著哈欠道。
“聽說九紋龍也掛了彩,腳上被砍了一刀,這點傷應該很難如你願死掉。”看到水壺冒氣的黃志成有些迫不及待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
“靠,那不是還要繼續打?”聞言翻了個白眼的侯文聰一臉認真的道“黃SIR,我申請調回警隊,我不想當炮灰。”
“哈哈,你覺得可能嗎?昨晚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上頭已經下了死命令讓要我釘死九紋龍,你猜,如果你現在申請調回警隊,我放讓你幹什麽?”
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提起水壺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的黃志成當即哈哈一笑道。
幹什麽?乾你妹啊!
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軍裝咯,而且還是專門巡邏旺角的夜班軍裝。
艸~~~,老子早就給你們爆了料,結果呢?結果還不是打了起來。雖然沒跟那些鬼佬上司接觸過,但現在的侯文聰是越來越討厭這班鬼佬了。
這就什麽年代了,華人......算了,不噴了。
“當我沒說,你要我做什麽?”心中的那團火一直發泄不出來的侯文聰,鬱悶的抓了抓頭髮道。
“去旺角幫我收風,看看幕後操盤的肥威是什麽態度,昨晚你這麽威風,他肯定會找你聊天的。”
手中不止侯文聰這一隻‘鬼’的黃志成很清楚,作為和聯勝的超級元老,這件事鄧伯是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的,肯定還有下文。
而這所謂的下文就是找一群想上位又不怕死的後生仔去跟九紋龍血拚,
一直拚到九紋龍掛掉或被警察抓了為止。 早已過了全盛時期的鄧伯也許硬碰硬的打不過九紋龍,但憑著幾十年積累下來的威望與底蘊,發了狠的他耗也能耗死他九紋龍。
“嗎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單是一個紳士勝我都頂不住,更何況是一波就帶走了紳士勝的九紋龍。沒得談,你TM讓我去當炮灰,你還是不是人啊?”瞬間猜出黃志成打的什麽算盤的侯文聰當場翻臉拒絕道。
“你都威到千人拔旗了,還怕他九紋龍?”被罵了也不生氣的黃志成,笑呵呵的喝著咖啡道。
“再說了,我幾時讓你去跟九紋龍拚啦?向老頭子收收風不會啊?”小酌一口,咖啡味道還不錯的黃志成繼續補充道。
“靠,先說好了啊,我只是去聊聊天,你也別指望我能帶回什麽驚天猛料。”抽到只剩煙屁股的侯文聰隨手往窗戶外一彈道。
“TM的,誰他嗎這麽沒公德心啊,往下丟煙頭!!!”樓下的某倒霉蛋。
“知道啦,我又不是那種為了立功就非逼著手下去送死的鬼佬。”
想到某人的所作所為,順口內涵了一句的黃志成當即轉移起話題道“對了,聽說你昨晚收了上百號小弟,有沒有這事啊?”
“不是吧,這你都知道?你不會是在我身邊放了‘針’吧?是的話,那你就趕快調我回去,我把大哥的位置讓給他坐,讓他幫你去跟鄧伯聊天。”
驚訝於黃志成這麽快就得到消息的侯文聰,也反向知道了打入和聯勝(旺角)內的鬼,遠不止他一個。
“我沒時間跟你鬼扯,記住了, 你是警察,有些事我可以當沒看見,但一旦越過了底線,想回頭可就晚了。聰明仔,你是聰明人,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麽,啊!”
還是那句話:身為臥底的聯絡員跟上級,黃志成有義務不讓自己的‘鬼’迷失在這片無間地獄之中。
“好啦,我去跟鄧伯聊就是啦,沒事我就掛電話了。”說完也不等黃志成回答的侯文聰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又CALL了下屁精輝的侯文聰,這才慢慢悠悠的去衛生間決解個人衛生問題。
十分鍾後,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裡出來的侯文聰正好接到屁精輝打來的電話。
“旺角什麽情況?聽說紳士勝掛了?”該演還是要演的侯文聰一副不太確定的問道。
“是啊,還是昨晚沒錢開房,帶著馬子半夜跑去陀地的公狗強發現的,聽說死的很慘烈,身上全都是刀傷。”剛與三五好友以及他們的女友一起運動到天亮的屁精輝,不停的打著哈欠道。
“我靠,還能這麽玩?帶馬子去陀地打X?龍根這老家夥不會以前也經常這麽玩吧?”好幾天沒碰女人的侯文聰瞬間就精神了起來道。
“這算什麽,我告訴你,我昨晚.....”
“這麽勁?不過,也比不上我們元朗那邊,你知道......”
全然忘了打聽消息,或者說根本不想去打聽什麽狗屁消息的侯文聰直接在電話裡跟屁精輝鬼扯了起來。
當然了,跟屁精輝鬼扯的侯文聰也是抱著目地的,他需要借人之口散播一個消息,一個昨晚撿到表後意外發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