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把外面受傷的兄弟都帶去九叔的診所,有什麽事過了今晚在說!”
帶著一身的煞氣走入會議室的華叔看了眼如‘動物世界’般慘烈的搏殺現場之後,全然無視了正擺著造型要跟他拚命的渣叔,用腳輕輕踢了踢門口處躺在地上吐血裝死的火男道。
在見到渣叔暴起殺掉火水之後,二話不說就倒在地上裝昏迷的火男聞聲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道“老大跟歪叔都死了。”
說完一臉平靜的火男還不忘回頭看了眼雙手捂著被割開的氣管,渾身鮮血倒在地上時不時的抽搐一下的火水之後,這才慢慢搓揉著被龍七一腳踢飛的胸口向著大門外走了出去。
“唉,十幾二十年的老兄弟了!老渣,你這不是逼我清理門戶嗎?”
等處理好被龍五等人打傷的小弟之後,這才有空跟渣叔對線的華叔一邊挽起襯衫的袖口向手臂上卷,露出一雙四十一二歲還能保持著體能巔峰狀態下才有的鋼澆鐵鑄般的小臂肌肉,一邊面露痛心之色的看著老渣道。
“少TM在那裝好人,癲狗華,你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嗎?”
看著隨時準備暴起發難的華叔,小心翼翼的退了一步拉開距離的渣叔很清楚,撕下偽裝後的社團從來就沒有什麽兄弟義氣,出來混的都是為了錢。
愛兄弟還是愛黃金?
想到二十多年前自己跪在燕南天的身前的回答,只要過了今晚就能金盆洗手從此退出江湖的渣叔笑了。
自己比歪叔強,所以他不想跟歪叔分,同理華叔比他強,華叔也不會跟他分。
今晚注定只有一人能跟侯文聰一起分食和義盛這隻豬。
“老渣,還有什麽遺言要說的嗎?”兩手的襯衫袖口都挽好了的華叔好整以待的對著離自己十步左右的渣叔道。
“手下見真......我草泥馬的癲狗華!”面色突然變得如同吃了屎一般的渣叔猛地向華叔狂罵道。
“碰!”
從身後腰間掏出一把手槍的華叔二話不說的就對準渣叔的腦袋來了一槍,等到渣叔的腦袋被打爆之後,笑著吹了吹槍口的華叔一臉無奈的對著死不瞑目的渣叔說了聲“謝謝,再見!”
說完帥氣的甩了槍花的華叔微笑著把手裡的槍遞給一旁的龍五道“和義盛這隻豬,不管我跟你們老大怎麽分,把這處理好了,我從我那份裡拿三層給你們。”
混社團講腦子的嘛,你光能打有什麽用?
從下午龍五刀架火水脖子這件事來看,三層足夠買起這群殺人不眨眼的野蠻人了。
現在既解決了對手,又拉攏到了侯文聰身邊的人,花個幾百萬來擺平這一切,不比跟渣叔打生打死值?
“哦,對了,哪怕只有三層也都好幾百萬了。侯文聰今晚是在福臨擺酒吧?正好我還沒吃晚飯呢!”剛一轉身出門,好似突然想起點什麽的華叔又回頭對頭龍五等人囑咐了一遍。
沒錯,害怕這群鄉巴佬不識數的華叔是特意回頭提醒他們三層有多少錢的。
看著華叔遠去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槍,莫名其妙就賺了幾百萬的龍五笑了,混社團果然比當殺手有錢途!
“老七、阿渣、阿生、阿義你們四個留在這處理現場,托尼你去找輛小貨車過來,一會把地上的屍體都拉去沉海。”簡單而快速的分配好人手的龍五又指了指掛在會議室頂部的和義盛招牌道“龍九,拆了它。”
處理屍體什麽的隻不是賺點外快罷了,
他們的主要任務還是拆掉和義盛這塊招牌。 幾百萬是個好價錢,但這點錢還不足以蒙蔽龍五的雙眼,他依然分得清什麽是主、次!
旺角福臨酒樓
“我侯文聰出來混全憑三樣東西,夠狠、講義氣、兄弟多,大家說對不對啊?!!!”
看著高舉酒杯站在大廳中央拿著話筒向四周喊話的侯文聰,夾一塊糖心鮑放進嘴裡的大包含糊不清的向一旁的山雞吐槽道“聰明哥這麽快就喝醉啦?他出來混不是靠運氣才上位的嗎?”
“咳咳!!”
坐在大包另一邊的盲輝剛把一口啤酒喝進嘴裡立馬就被大包的話給嗆差了氣,就這樣的小弟到現在還沒被侯文聰給打死,看來下山虎這位旺角話事人也算值得跟的大佬。
“閉嘴!”
惡狠狠的盯了大包一眼的陳浩南一邊挑起一塊東星斑放入陳家俊的碗中,照顧著這個手被砍傷了的病號,一邊跟他閑聊著這兩天裡在旺角發生的事。
很顯然,自從侯文聰手下的小弟們都開始分邊站後,覺得自己一夥勢單力薄的陳浩南也開始拉起屬於他的小山頭來了。
“喂,靚仔南,一起乾一杯啊!”隔壁桌端著一瓶啤酒過來的飛全笑面如花的跟陳浩南碰了碰杯道。
有了阿武外加小馬的A貨系,托尼等人的越南幫,吉米仔所代表的本土掛(包括飛機、東莞仔等人)後,自覺大家一起從官塘出來的飛全也開始有意識的撮合起他們這座官塘山頭來。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走到這一桌敬酒的侯文聰笑呵呵摟住飛全的肩膀道。
“沒什麽,大包話你出來混純憑運氣!”笑著拆了一句大包台的山雞聞言趕緊端起桌上的酒杯起身道。
“靠,你個死大包,居然敢到處散布你老大我的謠言,當時老子哪天讓你去跟九紋龍單挑,讓你嘗嘗小包被人當沙包打的滋味。”隨口調戲了一句大包的侯文聰又轉頭看了看小包道“怎麽樣?臉上的傷還痛嗎?下次打不過就跑咯, 這麽年輕就一副死腦筋,何必呢!”
“不痛,早就不痛了。”聞聲端起酒杯隔著桌子遙敬了侯文聰一杯的小包有些靦腆的一口乾掉杯中的柳橙汁道。
“行啦,今晚來的都是自家兄弟,來來來,大家一起先幹了這一杯。”哈哈一笑的侯文聰也跟著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跟眾人碰了碰道。
飲完第一杯酒的侯文聰又親自給盲輝倒了一杯道“輝哥,你也算是旺角的老人了,以後旺角的事,還要你多多支持小弟啊。”
“聰明哥,說笑了!旺角以後由你來領導,我盲輝服你!缽蘭街我說了不算,但我跟我手下的弟兄們都說好了,以後我們這票人的事都由聰明哥你作主了。”一口乾掉杯中酒的盲輝笑著亮了亮杯底道。
感受到侯文聰釋放出來的善意,本就有心向他靠攏的盲輝十分光棍的交了槍。他不是大聲宮跟雞雄,他沒有自立的野心。
當然,能讓盲輝如此爽快的交槍,最大的原因還是侯文聰跟耀陽打的那一場仗,盲輝是徹底被侯文聰給‘打’服氣了。
“好兄弟!”笑著拍了拍盲輝的侯文聰又轉頭看向飛全跟陳浩南等人道“你們也不要怪大哥偏心,有些事你們要主動爭取,懂嗎?”
既要照顧旺角本土派的利益,又要照顧手下的小弟,到現在手裡都只有一條女人街和缽蘭街裡三間馬欄的侯文聰是真沒多少地盤可以給手下的小弟們分。
感謝:rfjh、曾經的夕陽下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