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明如畫,林中寂靜無比,好似連鳥蟲都睡下了。
“駕,駕,駕,快點…”在一位中年人的呼喊聲中,一架馬車正在林中快速疾馳,此時馬車中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忠叔,還有多久可以到”
林忠“夫人,這裡離分舵還有段距離,只怕今夜我們是逃不了,後面的弟兄不可能抵擋他們多長時間,不過請夫人放心,屬下誓死也會護住你和小主人周全”說完林忠舉起了馬鞭,又狠狠抽了幾下,駿馬吃痛四隻蹄子又加快了速度。
馬車之中的婦人歎了口氣,看看懷中熟睡的孩子,孩子小臉睡的紅彤彤,好似兩個小蘋果,約有個五六歲上下,長的也甚是可愛,婦人滿眼的疼愛,心中暗暗決定,無論怎樣都要保住夫君這唯一的血脈。
就這樣疾馳不到盞茶的功夫,馬車後方不遠處便傳來馬蹄聲,一群黑衣人騎著馬在後面緊追不舍,林忠說道“來的好快,看來後面的弟兄們都殉教了,夫人你們先走,屬下去給你們拖延點時間”說完阿忠便翻身跳下馬車,婦人撩開車簾探頭看向後面的林忠,馬車未停依然向前衝去。
林忠跳下馬車,將腰間的長劍連同劍鞘解下,斜抱懷中,靜等後面黑衣人們到來,“籲......”領頭的黑衣人見林中小道有人便停下馬來,後面的八匹馬也停在領頭人後面,領頭人看清了對面站著的林忠說到“奔雷劍林忠,那一役之後我們很久沒見”
林忠也聽出人的聲音,譏笑一聲“哼,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隻狗,怎麽?蒙面是覺得自己沒臉見人嗎?”
領頭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慢慢將自己的頭套脫下,頭套之下是一張普通的臉,一道傷痕從眉頭直到嘴邊,領頭人:“真是冤家路窄,我以為我一生再也報不了這一劍之仇,林忠是時候算算十年前的帳,你給我那一劍必須用你的命來償還”
林忠“哼哼,憑你?石虎十年前逃的了一條狗命,今天就要丟在這裡!”
石虎後面的一個黑衣人插話道“好大的口氣。”說罷下馬走到石虎面前,一拱手“不勞大人親自動手,我來試試他的深淺”石虎微微點頭回道“也罷,你可要當心,他可是早已成名的一流高手”
“是”說完,黑衣人一轉身看著林忠,解下了自己的面罩,慢慢的抽出了自己的長劍,笑著對林忠說“哎,記住我叫金海,下去了記得和閻王說說,自己死在誰手裡!”
林忠冷冷的說“廢話說完了嗎?”那人拔出劍來對著林忠喉間便刺了過去,這一招來的又快又準,林忠面色從容並未拔劍,單手持劍用劍鞘便已擋住來劍,劍鞘的尖端正好抵住來人的劍尖,金海見攻勢被擋也是一愣,隨後立即收劍一個轉身運出真氣又攻幾劍,這幾劍可是毒辣直奔林忠雙眼而來,林忠本不願傷他性命,看他出手如此狠毒,留他必是禍害!
說時遲那時快,林忠運出真氣,一股真氣隨著手臂一直移動至劍身,“叮”的一聲劍鞘直奔金海胸前飛去,金海只見一物飛出,倉促間隻好收勢抵擋,林忠此時一隻腳猛向後一蹬,奔雷劍已經出鞘,不帶點血終究是不行,他這一劍猶如閃電一般,劍身好似有了劍氣,連空氣仿佛都被撕裂開來,劍未觸碰金海,劍氣已至,金海隻覺得喉嚨一痛,手中的劍已經掉落在地,金海轉身看著石虎,滿眼盡是不敢相信,喉嚨間的細縫中鮮血泊泊的流出。
石虎一皺眉,心道“這廝十年間劍術又提高不少,只怕一時三刻拿不下他,看來難辦了”石虎摸了摸懷中一物,心生一計,大喝道“弟兄們大事當前,任何的閃失,我等都擔待不起,大家一起上,看他有多少真氣”
說罷石虎抽出刀來飛身下馬,剩下的七人也陸續取出各自的兵器,緊隨其後,直奔林忠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