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域,某王國之中。
一家昂貴酒樓內,只見一身著錦衣,腰間配玉,頭角崢嶸的青年喊道。
“金兄,今日怎有空來喝酒啊。”
角落裡,被稱之為金兄的青年放下酒杯,笑道。
“正好路過此地,便來了。”
此人,正是離開茶樓之後,雲遊四海的金源。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潛心修行,
只有過三場切磋。
但也就是這三場,讓無數人記住了江湖有一位強大劍客。
這三場的對手,都是王侯巔峰之人,且他都勝了。
如今的他,距離人皇,也只差半步。
“哈哈……那我先恭喜金兄,不久前勝了酒鬼李老。”
錦衣青年抱拳。
“切磋罷了,無需放在心上。”
金源搖了搖頭。
但錦衣青年走了過來,嚴肅的開口道。
“金兄,我再次誠邀你來我王家當客卿,絕不會虧待與你,如何?”
金源依舊是搖了搖頭。
這已經是王公子第三次邀請他了,但他都拒絕了。
王公子見狀,歎息一聲。
而就在此時,一道驚呼聲響起。
“殺,殺人了,殺人了!”
躁動瞬間傳遍酒樓。
無數人抬頭看去。
只見人群之中,一個修士張牙舞爪,抱住身邊的同伴就咬。
他雙眼空洞,面目猙獰,身體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樣,在機械般的扭動著。
這一幕,不止是在酒樓,乃至周邊數個王國中,不斷上演著。
而這些人就像是喪失了理智,只剩下嗜血,一旦發病那就會吸食人血。
而被咬過之人,之後同樣也會如此。
待他們喝飽之後,便會恢復如常。
“妖孽,住得猖狂!”
金源大吼。
他下意識的認為,此人乃是妖獸所化,忍不住要在此地大開殺戒。
因此金源根本沒有任何猶豫,持劍就斬。
噗嗤!
一劍落下,那人當場被攔腰斬殺。
見狀,眾人這才驚魂未定的看向金源。
“多謝金兄出手!”
“是啊,還好金兄反應夠快,否則又有一人要死於妖獸之口了。”
眾人紛紛讚賞,他們也同樣認為,那咬人者,乃是妖獸所化。
金源沒有在意眾人的讚賞,只是有些好奇。
為何這妖獸死了,不顯化出原形來,反而依舊是人族模樣。
下一刻。
在金源不可置信的眼神兄,那具屍體居然瘋狂蠕動起來。
這可把不少人都給嚇了一跳。
但片刻過後,屍體停止動靜,反而是化作了一攤血水,散發著黑色煙氣。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眾人都不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金源也懵了。
他還從未見過這種事情。
死後居然會化作血水,且彌漫黑色煙氣。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好,金兄,快撤,千萬不要吸入那黑色煙氣!”
王公子突然吼道。
說話之時,他已然爆腿,且用靈氣封住口鼻。
金源也不是傻嗶,聞聲後果斷撤走。
其他人愣了一下,不知為何要撤。
也就是這眨眼的功夫,黑色煙氣飄入他們體內。
“吃……”
一瞬間,人群暴動,竟如同之前那人一樣,面目猙獰,仿佛厲鬼附身。
金源見狀,嚇得不輕。
“王公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金兄,快隨我離去,此事我們稍後再說。”
哪怕是向來風輕雲淡的王公子,此刻都臉色驚變。
他帶著金源,一路回到了王家,且緊閉大門。
“此事,與我曾在族中看到的一本禁書所描述的,一模一樣!”
……
“天要變了。”
茶樓中,世界樹看向天空,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天,天要變了?”
菜刀跟個愣頭青一樣,傻嗶兮兮的看了看天空。
“這天挺晴朗的啊,沒啥變化啊。”
眾仙器:“……”
蟠桃樹祖:“……”
世界樹:“……”
“讓你他媽多動腦,你非得把腦子當成屁股,樹老說的是天氣嗎,而是大勢!”
蟠桃樹祖忍不住怒罵一聲。
菜刀這才明白過來。
可,可問題是它啥也沒感知到啊。
不止是它,眾仙器乃至是蟠桃樹祖也沒感知到。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它們都是笨比?
不對,說明此事之重。
“樹老,到底是怎麽回事?”
菜刀問道。
“呵呵……”
世界樹一笑,自從它日益恢復之後,話也多了不少。
“放心吧,有前輩在,此事不會波及到你們,隻可憐了天下蒼生,怕是無人能幸免於難。”
“樹老,有這麽嚴重嗎?”
蟠桃樹祖驚訝的問道。
世界樹點了點頭,旋即他又搖了搖頭。
不對。
此事好像有一絲轉機的可能啊。
可關鍵點,竟不在茶樓!
這時,洛紂君愁眉苦臉的走過後院,又走了出去。
自從得知任務之後,他就沒笑出來過。
腦袋都快炸了,也沒想出來,到底該怎麽辦。
他總不能自己整個什麽紂君宗, 然後跑到青山宗去,讓人家青山宗的弟子,都拜入自己門下吧。
這壓根就不現實啊。
再說了,徐嶽川能夠帶這麽多人來聽自己講道。
那已經是看在自己是太上老祖的面子上了。
自己怎麽能挖別人牆角?
蟠桃樹祖它們也有些懵。
主人這兩天怎麽回事,怎麽悶悶不樂的,這世間還有能夠難住主人的事情不成?
“看來前輩是因為那件事情而苦惱啊。”
世界樹一眼就看了出來。
要知道,那件事即便是它都無能為力,因為這是大勢,根本逆轉不了。
“臥槽,到底是什麽事,有這麽嚴重嗎?”
“你沒聽樹老說嗎,天下蒼生都不可能幸免於難,當然嚴重了。”
“難怪主人悶悶不樂,原來是連主人都覺得棘手啊。”
眾仙器激情的討論著。
“紂君,有客人來了。”
這時,玨顏溫柔的聲音傳來。
“誰啊?”
洛紂君想了想,也沒猜出來。
這好端端的,誰回來拜訪他啊。
難不成又是張大嬸來了?
她上次跟我學母豬產後護理,學了一半就有事忙去了。
嗯。
估計是她。
正好這次我上她家整點豬肉,好久沒吃回鍋肉了。
可當洛紂君來到大堂時,看到來人,他人傻了。
怎麽是徐嶽川和這個,這個什麽來著。
哦對,喝農藥,挺有個性的名兒。
他們來幹嘛?
前幾天不是才剛離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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