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五姐妹五雙眸子定定地審視高杉原,支在沙發上或並攏在地板上的玉足無疵完美,修長白腿的肌膚甚至在反著客廳的燈光。
“你們在說什麽呢?”
高杉原為剛才的行為擦一把虛汗,而後看向五姐妹。
他心裡雖然明白五人做出這種行為的原因,依舊要裝作無知地問。
五姐妹坐在沙發上,中野三玖架起纖細的雙腿,晶瑩剔透的黑絲下,雙腿肉色若隱若現。
和四姐妹相互對視一眼,她輕聲問,“可以告訴衫原同學嗎?”
其他四姐妹想了想,頷首。
中野二乃透澈的雙眸定看高杉原,兩片嘴唇中間呼出一口熱氣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諸高杉原。
高杉原聽完中野二乃的話後,心有余兮地眼眸收緊。
想不到五姐妹看起來是笨蛋,對他身體狀況的猜想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幾乎將他低耗能狀態下與常人的異樣全猜個**不離十。
“所以說,你到底是不是僵屍之類的非人生物啊?”
中野二乃看向高杉原,問。
“怎麽可能?”高杉原眼皮一痙攣,“這是接受過科學教育的高中生應該問的問題嗎?”
“那色盲、體溫低之類的現象怎麽解釋呢?”
中野二乃追問。
高杉原躊躇不定起來,如果他今天不拿出一個使五姐妹信服的理由,五人日後肯定就喋喋不休起來。
眼前這就是一個向五姐妹解釋清楚自己狀況的很好的機會。
高杉原心裡思緒倏動,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
“色盲倒不至於,只不過我有時候對色彩不敏感而已。”
“色弱?”中野二乃問。
高杉原呆了呆,勉強點頭。
“關於體溫……”
高杉原微微昂首,假裝自己在認真思考,實則只是在念腦子裡的稿子。
“在現實中,並不是所有人的體溫都正常的。高體溫是人體的免疫系統起作用,清理身體內的毒素。體溫過低的原因也有很多,比如機體基礎代謝率過低,或者是染上一些杆菌。
只要發燒、或者生病,體溫就會不正常。所以我有時候也會出現體溫不正常的狀況。”
“體溫不正常?”
五姐妹立刻追問。
高杉原看著伸長脖子跟天鵝似的五姐妹,身體後仰,緩緩點頭。
“你們知道一種特別的病嗎,一種體溫會降低的病……”
“病嗎?”
中野四葉關心地看向高杉原,忍不住打斷他的話,認真地咬住嘴巴。
“高同學,你得病了嗎?我們爸爸是醫生來的。我們可以幫你!”
高杉原聽到這話,連忙改變說辭。
“沒,沒。我只是說說而已,我並沒有這種病。”
他嘴角一抽。
真是蜜蜂誤入槍管——正中槍口。
五姐妹的父親竟然是醫生?
送去醫院只會讓事情變麻煩,用正常模式就醫他肯定沒有任何問題;一用低耗能模式,肯定會被捉起來。
“那是怎麽回事?”中野三玖著急問。
高杉原捏著下巴沉思起來,摸索出另外一個無稽之由。
“幻覺。”他信誓旦旦地頷首。
“幻覺?”
高杉原再次點頭,“女生的體溫是比男生的體溫要高上不少的。你們摸到我之所以感覺我的體溫低是因為相對論。跟你們的體溫比起來,我一個不運動的死宅體溫肯定要低不少。”
高杉原說著,自己內心也不相信起來,但外表愈發一本正經。
五姐妹疑惑的眸子慢慢變化,“真,真的?”
高杉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一男五女對視數十秒。
“原來如此。”中野四葉相信地點頭。
高杉原松一口氣。笨蛋也有笨蛋的好處:容易受騙。
和五姐妹耗著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來到晚上十點。
中野二乃睡眼懵松,眼角往下聳拉。
“好困……”
頭枕到中野一花雪白圓渾的大腿上,她呢喃著說。
高杉原收拾自己的東西,“誰叫你往裡面放安眠藥。”
“誰讓你不喝!”
中野二乃強行睜開上眼皮,碧藍色的瞳仁盯住高杉原,使出最後一點力量咬住切齒。
高杉原“啊”一聲,“怎麽還你有理了?”
“閉嘴!木頭!趕緊走!”
中野二乃把臉別到中野一花的大腿內側,雙手雙腳像樹袋熊一樣抱住沙發上的抱枕,不在說話。
高杉原無語地注視她披散在沙發上酒紅色長發一眸,收拾好東西離開。
跟五姐妹道別後,乘上最後一輛公交車回家。
出租屋漆黑的房間裡,只有月光從窗口瀉進。
“哈哈哈!”
零奈坐在電腦桌上,雙手抱住小腹,雙腿在桌前的空中前後輕踢。
“五姐妹也太可愛了吧!”
高杉原一進入裡世界,就看到零奈在嘲笑他,笑靨如花。
“五個女生一起撲倒衫原,衫原可是死而無憾了。”
零奈眼角似乎還有笑瘋的淚水,露著雪白整齊的牙齒,看向高杉原嗤嗤笑道。
高杉原無語地翻了翻白眼,“你看到了?”
零奈還在笑,沒停過,手指輕摸眼角,似乎在擦去不存在的眼淚,合不上嘴巴地點頭。
“全看到了,從晚上七點開始,我就跟著你了。哈哈哈!五姐妹真有趣!”
她又一次讚揚五姐妹。
高杉原是凌晨十二點才進入裡世界的,看著零奈嫣然長笑的模樣,他懷疑零奈起碼笑了兩個小時,從見到五姐妹撲倒他那一幕開始,直到現在。
“喵喵喵!”
避雷針在高杉原床邊的小屋裡撞門, 高杉原把它放了出來。
這隻黑色小貓背脊還留有一個被雷劈出來的傷疤,雖然不滲血,但也不美觀。
避雷針在房間兜轉兩圈後,跳到零奈身邊。
零奈看了看黑色圓球似的避雷針,手中閃過溫潤的暖光,能量溢出,慢慢覆蓋小黑貓的身體,背脊上的傷疤慢慢愈合。
零奈用300能量值把避雷針背上的傷疤治愈好了。
避雷針乖乖地貓到零奈大腿側邊,坐下後,懂事地伸出舌頭,舔舐零奈的絲襪口的位置,舌頭在絲襪和大腿肌膚間滑動。
“還知道感謝,哈哈。”
零奈看著避雷針,笑道。
高杉原想‘ha tui’這隻貓一唾液。
這叫哪門子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