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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邑錄》第5章: 劫辰己世(5)
  時間已經將近中午時分,烈日當空,天空中沒有一片雲彩。天氣異常悶熱,一點風也沒有,空氣仿佛被什麽給凝住。

  李顧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張千千身旁,將她抱入懷裡。伸出左手,用大拇指按住她的人中,差不多一分鍾後張千千醒了過來。

  張千千睜開眼睛看到李顧,問道:“我怎麽倒在地上了?”李顧想了一下,答道:“你剛才中暑暈倒了,我把你抱到這個涼快的地方,讓你稍微緩解一下,好讓你快點醒來。。”

  張千千說道:“原來是這樣啊。”片刻鍾後,李顧輕聲對她說道:“那個,千千,既然你恢復過來了,是不是可以站起來,我大腿有點酸。”張千千聽完趕緊站起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臉頰紅的像個蘋果一樣。

  這時她看到不遠處的希迪,他趕緊岔開話題向李顧問道:“他是誰啊?”李顧答道:“他叫希迪,我剛剛認識的朋友。”

  李顧走到希迪身旁,小聲說道:“你不要說破這件事。”希迪看一眼張千千,微微一笑,說道:“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談一下。”李顧道:“可以啊,不過先等一下,我給他們交代點事。”李顧說完便向張千千和虎子的方向走去。

  “你們先回去。”李顧說道。然後拉著虎子到一旁,“沒事的,你陪千千回去,今天發生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李顧和希迪走出小巷子,經過一條街道,來到休旅車旁,他們一起進入車內。

  在這一路上,李顧思緒萬千,他想從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裡面理出頭緒來,但沒有什麽用。看來他只能從身旁這個人找出突破口。

  車子開到蒙城的一個公園,他們來到公園中心地帶的賦覓湖,並在一張長凳上坐下。望著清澈的湖水,輕風襲來,令他們感受到一絲絲涼意,在這炎熱的夏天,實為難得。

  “李顧,外號李大腿,出生單親家庭,英才卓越,少年得志。十五歲考上京城大學,大學期間參軍,三年後退役完成學業,然後進入蒙城日報社。”希迪開口說道。

  “你調查我?”李顧看一眼希迪,說道:“不過呢,我並不覺得意外。因為從你的身手來看,絕非一般人,調查我的身份是你們這樣的人能乾出來的。”

  希迪聽到李顧這話,便說道:“但是我們隻查到你公開的資料,很多重要信息我們並未調查到,包括你的少年和參軍兩個時期的信息,我們竟然完全查不到。”

  李顧邪笑著看向希迪,說道:“為什麽查不到?有可能被銷毀了。”希迪大笑起來:“哦?是有這個可能,哈哈!”隨後他繼續說道:“我就說以我們的能力怎麽可能查不到。”

  “我只是說可能,又或者說這時期並不重要,極為普通,所以沒有列入檔案。”李顧轉頭看向岸邊的垂柳。希迪依然笑著,片刻鍾後,他說道:“別說這個了,你那些事我不感興趣。我想問的是馬世傑那天晚上給你的東西,你知道來歷嗎?或者說有什麽線索?”

  “我知道一些,現在就要告訴你嗎?”李顧回答道。希迪感到很詫異,說道,“你那麽爽快答應了?”李顧道:“我打不過你,又跑不了。再說了,你和殺害馬叔那幫人應該不是一夥的。”

  “何以見得?”希迪問道。“很簡單,因為到現在我還能坐在這裡和你愉快談話。以你的能力用其它方法讓我開口,是一件極為輕松的事。”李顧回答道。

  希迪倒是絲毫不訝異,從隆余齋到這裡,

李顧就一直顯得很鎮定,波瀾不驚,沒有一定歷練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希迪見狀便說道:“那就不用拐彎抹角了,把你所知道的說出來吧。”  李顧向他道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由於我有稿件的任務,所以很晚才睡。時間到半夜一點多鍾的時候,我突然接到馬叔的電話,叫我馬上去他店鋪一趟。

  這大半夜的,語氣那麽急促,以他沉穩的性格,不該如此。我覺得事態嚴重,毫不猶豫的驅車趕往他的店裡。

  途中,馬叔又打個電話給我,但從他的語氣來看,極為慌張。他懷疑自己被人監視了,店裡不安全。叫我去到距離他店鋪幾十米的一個小巷子裡,還叫我到那裡後立刻打電話給他。

  等我到了那個小巷子,按照他的吩咐打了電話,然後靜靜的在那裡等候,幾分鍾後他也趕到巷子裡。我看他行色慌張,似乎遇到什麽事。但沒等我開口說話,他急忙將手裡的一個錦盒遞給我。

  他先是交代一些關於我個人的事,這一部分我就不告訴你了。談話到最後時,他讓我一定要保管好錦盒裡的東西。我打開錦盒,裡面是一塊玉。

  我拿起這塊玉,借著微弱的光,只看見有雕刻的圖畫,以及周圍的一些文字。但我沒有細看,很快將它收好放回錦盒裡。然後他告訴我,這塊玉事關一個重要線索,而且可能與我父親有一點關系,同時他也察覺到有人監視他,估計和這塊玉有關。

  他還說與這塊玉一起的還有一幅古畫,但他不明白這幅畫裡面有何玄機。所以他先留在店裡,探究一番。

  “還有一幅畫?”男子打斷李顧,他沒想到歐陽度那個長盒裡的竟然是一幅畫。李顧點點頭,然後他示意李顧往下說。

  等馬叔回去後,我看到一個身影從牆角處走出來跟著他,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個人是你吧,身型和你差不多,我估摸著不會錯的。希迪微微一笑,表示那個人就是他。

  我不放心,所以在後面悄悄跟著你,不過當我發現你只是監視馬叔,並不會傷害他,我就安心的回去了。沒想到他還是遭遇不測,馬叔遇害當晚你在現場嗎?

  希迪見李顧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告訴他。作為回報,他就把當晚馬世傑被害的細節告訴李顧。

  “你是說那把用作凶器的古劍是你的?”李顧驚訝道。“所以警方並沒有查出什麽線索,也是這原因。”希迪說道:“現場沒有指紋,凶器還是一把古劍,你說怎麽查。”

  李顧陷入沉思,說道:“世上無絕對,我覺得能查出來。因為有作案動機,那幅畫被搶走了,他們是還想讓我交出我手上的那塊玉。”

  “我可以幫助你,但是有個前提,就是你得把對那塊玉所了解的事情告訴我。”希迪把手壓在李顧的肩膀上,他身子立馬沉下去,而且還有點痛。這更加確定他旁邊的這名男子絕非一般人。

  隨後李顧繼續講述他所知道關於那快玉中圖畫的含義及來歷。但他表示搞不清楚裡面的文字是什麽,只知道是古越文,至於是什麽含義,可能要請教熟識相關古文的專家才懂。

  “那我就去找懂得這些古文的專家。”希迪說道。“我覺得很難,估計全國能懂得這些文字的專家屈指可數。”李顧搖搖頭。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尋找懂得這方面的專家,就不信找不到。”希迪說道。李顧有點驚訝,心想:眼前的這個人難道和這塊玉有什麽淵緣,非得一探究竟。或許能通過此人得知馬叔死於何人之手,也能從中知曉父親的一些事情。

  “我想知道你為何迫切的想知道那塊玉的線索?有什麽目的?”李顧問道。“恕我不能告訴你,就算我說了,你也可能把我當成瘋子。因為這超出你所能理解的范疇。”希迪回答道。

  “從你的姓氏來看就難於理解了。”李顧開玩笑的說道。“我用的名字只是我真名的一部分而已。還有我想說的是,我沒有姓氏。”希迪默默的說道。

  李顧聽完,吃驚之余,他陷入沉思。隨後起身走到湖邊的欄杆旁,說道:“這不是我要關心的,我關心的是凶手以及他們的目的,當然,這也關乎我個人的一些事情,所以我必須要查清楚。”希迪同樣也走到李顧身旁,雙手扶著欄杆,靜靜的看著湖水。

  “離別家鄉歲月多,近來人事半銷磨。唯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這是唐代詩人賀知章的詩歌。”李顧說道。

  希迪感到莫名奇妙,“你說的什麽詩歌的,我不懂。我知道家鄉兩字,還有春風,但是現在是夏天,哪來的春風。”李顧這下不知道如何言語了,隻好說道:“我就隨口那麽一說,而且這只是比喻。”不過他還是聽出點什麽。然後他繼續說道。“這首詩道出了思鄉之情。”

  希迪沉默一陣,轉身向公園外走去,而李顧則默默的跟在他後面。

  半個小時後,希迪開車送李顧到他家樓下,下車前希迪對他說:“如果找到專家,我會通知你的。”聽完這話李顧有點犯難,說道:“我手機被摔壞了,這幾天也沒來得及去買一台新的手機。”

  希迪沒有說話,他從後座的一個公文包裡拿出一台手機。說道:“這是馬世傑的手機,我換了張新卡,號碼只有我和複都姆知道,你先用著,隨時等我們的電話。”

  希迪將手機扔到李顧懷裡。他有點錯愕,說道:“我就說警察怎麽沒查到我和虎子身上,原來馬叔的手機在你手上。”

  希迪聽完這話,差點忘了他還有隆余齋大門的鑰匙。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李顧:“他們就是用這把鑰匙打開隆余齋的大門,我想這會對你查清楚案件有所幫助。”李顧接過鑰匙,說道:“你竟然拿了那把大門鑰匙。”

  “我是不會錯過任何線索的,還有記得我說的話。”男子說道。李顧尋思片刻,說道:“看這情況,我們只能合作了。”

  李顧下車後,看了看車尾的車牌號,心想:此一遭,禍福難料啊。

  李顧走上樓梯,把房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人是虎子,他躺在沙發上正在玩遊戲。“顧哥,你終於回來了,沒事吧。”虎子站起來說道。“沒事,我這不是挺好的嘛。”李顧邊脫鞋邊說道。

  李顧一屁股坐上沙發,身體背靠沙發,抬頭望著天花板。虎子在一旁默不作聲。幾分鍾後,他開口說話道。“虎子,我們認識那麽多年了,沒什麽給你的,過幾天我給你帳號轉點錢。”虎子聽完顯得很平靜,顯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哥,你已經很照顧我,這錢我不能要。”虎子說道。“說給你就給你,別囉嗦。盡快離開蒙城,除了你的家鄉,想去哪都行。”李顧說道。

  虎子不明所以。李顧拿出鑰匙遞給虎子,問道:“這是你們店鋪大門的鑰匙,你知道這把鑰匙是屬於誰的嗎?”

  虎子接過鑰匙仔細觀察一番,說道:“我們店鋪大門一共有三把鑰匙,我們兩位掌櫃那裡各有一把,還有一把在我這裡。但有點極為重要,就是大門的鎖是特製的,鑰匙沒法複製,因為店裡貴重的東西太多,就怕賊人惦記,所以我們三個人時刻把鑰匙放在身上。”

  虎子從鞋墊上拿出一把鑰匙遞給李顧,後者拿到鑰匙後特意將兩者比對一下。

  李顧道:“那天晚上你有沒有告訴你們二掌櫃老馬和別人那幅畫的事。”虎子道:“有的,那天晚上回家後二掌櫃打電話給我,在談話過程中我將此事給他說了。”

  李顧思考一陣,說道:“結合我剛得到線索,你們二掌櫃靠不住,馬叔的死可能與他有關,但他應該不是凶手,他極有可能被收買了。看這情況你得馬上離開蒙城。”

  虎子有點疑惑,說道:“那店裡的生意怎麽辦?那裡有些很貴重的古董,都是馬爺的心血。”李顧說道:“只怕你們二掌櫃要徹底掌管這間店鋪了,你留在那裡也很危險。其實吧,你不用過於操心,俗話說得好,人心不古必自噬。”

  “說得文縐縐的,意思不就說自食其果。再說了,這句話也不是俗語。”虎子喃喃自語道。“虎子,說什麽呢?”李顧說道。“沒什麽,就是有點感慨而已。”虎子答道。“你得趕緊離開蒙城。”李顧說道。

  “行吧,那我什麽時候離開?”虎子說道。“你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輕裝簡便,明天就走。”李顧站起來,虎子看了他一眼,便起身走到門口,“哥,我走了。”虎子小聲說道。“好的,記住了,永遠別回蒙城。”李顧看著他離去,心裡莫名的有點感傷。

  在李顧家樓下不遠處,停著一輛奧迪車,車裡坐著的正是西裝男和新手司機。此時兩人正在監視李顧,見到虎子從大樓門口出來。西裝男拍了拍新手司機的肩膀,“你瞧,那不是昨晚和李顧一起的那個人嗎?”西裝男說道。

  新手司機身子向虎子出來的方向望去,“俺看著有點像,但又覺得不像。”他拚命的在腦中回憶。“蠢貨!我看就是他!”西裝男呵斥道。

  “俺們要跟住他嗎?”新手司機問道。“不需要,上頭叫我們專門盯住李顧,他就先別管了,反正知道他住什麽地方。”西裝男回答道。

  傍晚七點鍾,在蒙城市郊區。

  一名老者正在悠閑的品著龍井茶,只是表面上看來平靜,可內心卻是無比焦慮。但他不能讓別人看出來,畢竟經過歲月的洗禮,絕不能讓人看出自己內心的變化。

  院子的木門被打開,一名年輕人走到他面前。“他們仍然在監視那個叫李顧的記者。”說完站到他後面。“知道了。”他輕聲說道,然後開始閉目養神。

  一刻鍾後,他緩緩的張開眼睛,拿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上次沒能從那個記者的口中得到線索,下一步你們有什麽計劃。”

  年輕人聽完感覺有點緊張,“不是說繼續監視嗎?”他瞥了一眼老者,見他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那下一步怎麽辦,我們聽您的。”

  “想盡辦法得到線索,實在不行,把那名記者請過來,我想親自見他一面。”老者緩緩的說道。

  年輕人點點頭,隨後疾步走出院子。

  第二天臨近中午。在李醫生的診所內,張千千來看望小胡。“你來看望我也不帶點水果,那麽小氣。”他見張千千空手而來有點生氣。“沒來得及買,你那麽喜歡吃,我下次帶幾框給你,慢慢吃。”張千千說道,而且最後三個字還故意提高音調。

  “別,別,我錯了,姑奶奶。”小胡聽完這話有點認慫得意思,他隨後岔開話題,“李大腿呢?兩天沒見他了。”張千千並不想理睬他,隨口說道,“不知道。”

  小胡微微一笑,“別人可以不知道李大腿在幹嘛,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張千千大聲說道。小胡看著她,說道:“看來李大腿惹怒我們家大小姐了。”

  張千千用手輕輕的拍了他腦袋,“就你多事,其實李顧現在就在他家,可能在休息吧。”然後她繼續說道:“你找他幹嘛。”小胡聽完咧咧嘴:“我就不能問一下啊。”

  “能啊,隨便你。哎,狐狸,感覺你的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張千千調侃道。“不,我不能出院。什麽都比不上我的命要緊,我還要待在這裡。”小胡說道。

  “你看人家李顧生龍活虎的,你的體質也太差了吧。”張千千繼續調侃小胡。“我能和他比?人家外號就叫李大腿,壯得像頭牛似的。”小胡說道。“其實你就是一個書呆子。”張千千說道。

  診所外的一輛奧迪車內,西裝男正在盯著診所,向新人司機問道:“你確定和李顧一起的那個人還在這間診所內?”新人司機答道:“確定,俺問過老二了,他說那人就沒出來過。”隨後新人司機繼續說道,“還有,他還說,那天那個女的剛才進去了。”

  幾分鍾過去了,新人司機覺得有點無聊,“搞不懂上頭叫俺們來這幹啥。”他開口說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蠢貨!”西裝男大罵道。“說了別罵人,說到蠢,你比俺蠢一百倍!”他反罵道。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兩人在李顧家樓下監視他。新人司機買兩個漢堡正想回到車裡,可是沒想到李顧突然跑出大樓,在西裝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進入了一輛越野車裡。等新人司機回來啟動車子想要追上那輛車的時候,李顧乘坐的車已經快要駛離他們視線范圍了。

  等他們追了幾條街後,李顧乘坐的車輛已經徹底離開他們的監視范圍。被甩開後他們都不知所措,過一段時間才從蒙圈狀態回過神來。西裝男趕緊給辜爺打個電話,告訴他人給跟丟了,現在不知道怎麽辦。辜爺想了一陣,吩咐西裝男叫他們去一趟上次的那個診所,聽命行事。

  而在李顧那邊,在擺脫追蹤後,複都姆開車將他送到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進屋後他見到希迪,“接到你的電話就趕過來了,並且還擺脫了他們的跟蹤,你這名手下還挺厲害的。”李顧說道。

  “複都姆有這方面的能力,算了,不談這個了。知道找你來有什麽事嗎?”希迪說道。李顧並未著急回答,他慢悠悠的坐上沙發,“除了我手上這塊古玉的線索,你還能找我做什麽。難道你找到能破譯古物上文字的專家了。”

  “你猜的沒錯,我找到專家了。”希迪說道。李顧看一圈房子周圍,回過身來對希迪說,“速度挺快的啊,那是不是現在就帶我去見那個專家?”希迪沒有回答李顧的問題,而是在李顧旁邊坐下,“不急,先吃完午飯。”

  李顧頓時有點無語了,心想:找人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去見人反而不著急了。雖然他有點生氣,但是他還是忍住沒有說出聲。

  “這飯菜是你們做的?挺不錯的。”李顧邊吃飯邊說道。希迪抬頭看向他,然後默默的點了點頭。而複都姆則一個勁的拚命夾菜吃飯。

  “我們把這些飯菜都吃完吧,別浪費。”希迪示意李顧繼續夾菜。“我有點飽了。”李顧放下筷子說道。不過很快眼睛瞄到希迪用銳利的眼光望向他,感覺像是要吃了他一樣,李顧心裡一驚,立馬拿起筷子夾菜到碗裡。

  他們三個最終還是把飯菜吃個精光。在收拾好碗筷後時間已過中午十二點。

  “昨天我回去後就開始找人,很快就通過熟人找到一名專家。他現在人在滬海市,是滬海大學的歷史系教授。”希迪說道。李顧並未接話,而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然後他繼續說道:“他是專門研究古文的,尤其精通古越國文字。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通過熟人找到他,我覺得他應該能幫助到我們。”

  “那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出發?”李顧問道。男子聽完後看一眼手表,“大概一點鍾出發,蒙城距離滬海有三百多公裡,開車的話下午就能到那裡。”

  李顧這下徹底明白了,原來他們都有計劃的,怪不得一點也不著急。男子繼續說道:“我們下午到滬海,找個賓館稍微休息一下,晚上去見那名教授。還有,那塊玉你帶在身上了嗎?”

  李顧突然靈機一動,既然你們耍了我,那我也要耍你們一回。“我沒帶。”李顧說道。男子身子顫抖一下,說道:“你剛不是說猜到我叫你來幹什麽的嗎,怎麽會不帶那塊玉出來。”

  李顧倒也不急,他緩緩的說道。“你來電話叫我馬上去你那裡一趟,我這一著急就忘了帶出來。”說完他心裡異常爽快,也給你嘗嘗被人耍是什麽滋味。他看一眼希迪的表情,感覺到他心裡略顯凝重。

  現場氣氛瞬間凝固,他們都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時間過一小會兒,李顧感覺氣氛有點不對。便開口說話:“我騙你的,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可能放在家裡,這得多危險啊,我把它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希迪聽完後李顧的話後,心情才漸漸舒緩下來。

  片刻鍾後,希迪對李顧說道:“快到一點鍾了,我們現在去把那塊玉取出來,然後出發去滬海。”男子說完便示意準備出發。

  與此同時,在診所外的奧迪車裡,西裝男和新人司機仍然在監視著張千千和小胡。

  幾分鍾後,西裝男接到辜爺的電話,命令他們將診所裡面的兩個人綁了,並且要求他們在綁完人後給他打個電話,等候下一步通知。

  新人司機在得到命令後立刻打開車門正想衝進診所內。西裝男趕緊叫住他,“你這蠢貨,想幹嘛。趕緊給我回來。”新人司機聽完這話挺不情願的,但他還是回到車裡關上車門,說道:“不是叫俺們綁人嗎?”

  “說你蠢還真的就是蠢,行動前要計劃一下。”說完便在對講機裡呼叫附近的幾個夥伴,讓他們來到奧迪車裡,一起商討行動計劃。

  “這種事還討論個啥,直接衝進屋綁人,然後走人。”新人司機喃喃自語。西裝男聽完這番話都無語了,真的是蠢貨一個,但他並沒有理睬新人司機。

  商討完畢後,西裝男交待新人司機留在這裡,等綁到人就立刻開車。

  綁人行動進行很順利,他們幾個人衝進診所後,直奔病房,見到張千千和小胡後,便開始動手限制兩人的行動能力。他們兩人哪有什麽能力反抗,直接服軟了。然後被帶到奧迪車內,新人司機見狀立馬啟動車子,疾速開走。

  途中,新人司機看一眼西裝男,開口說道:“那個啥,俺們要帶他們去什麽地方?”西裝男眼睛沒有看著他,直接說道:“辜爺不是說了,讓我們等候通知。”

  西裝男眼睛直盯著手機,幾分鍾後,西裝男接到了辜爺的電話,叫他們帶人去往郊區的一個地方,並在那裡附近停車,會有人來接應他們。

  十幾分鍾後,他們來到郊區辜爺所說的那個地方,隨後在附近停車。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人來帶走張千千和小胡,並叫他們按照原路折返開回市區。

  在另一邊,李顧他們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成功取走那塊玉,正想驅車開往滬海市。突然間,李顧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了,他看一眼旁邊的男子,同時男子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表示自己並未撥打他的電話。而複都姆正在開車,也不可能打電話。

  “喂!”李顧接通電話後並未多說話。電話那頭在停頓幾秒後,開口說話道:“張千千和胡宜剛才被人綁了,目前他們人在郊區溪口村三巷十九號。”說完便掛斷電話。

  李顧聽完後傻愣一下,隨後對希迪說道,“你確定這個電話號碼只要你們兩個人知道?”希迪沒有猶豫,直接說道:“是的,怎麽還有人知道這個號碼,出什麽事了?”

  這時,李顧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那幾個黑衣人,對希迪說道,“別人是如何知道號碼的事,等以後再說。電話裡的那個人說我有兩個朋友被綁了,他們現在人在郊區的一個地方。”

  “你先別管,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滬海。”希迪說道。李顧擺了擺手,“不行,我必須去救他們。”隨後他繼續說道:“被綁的那個人裡面其中有一個人,就是說出玉中圖畫來歷的那個人,他必須和我們一起去滬海。”

  “你確定他會對我們有幫助?”希迪說道。李顧很快便回答道,“是的,他有這方面的能力。”希迪沉思一陣,最終還是決定讓複都姆將車開到李顧所說的那個地方,設法營救被綁的那兩個人。

  在去往郊區的路上,李顧的心裡惴惴不安。他望著窗外,路旁的一幢幢大廈仿佛怪物一般直衝他而來,令他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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