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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邑錄》第3章: 劫辰己世(3)
  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的空隙照射進屋內,床頭櫃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束鬱金香。

  室內相當整潔,四周牆壁上除了兩張視力表,別無他物。此處顯然是一間病房,但空氣裡並沒有福爾馬林的味道,這就和別的醫院或者診所有所不同。

  兩張病床並排靠近外牆窗戶。病床上躺著兩個人,他們沒有穿著病服,只是身著普通便裝。

  “進叔,我一定會找到她的.....”小胡突然驚醒,然後雙眼慢慢睜開,原來是在做夢啊,隨後他閉上眼睛。

  “我怎麽在這裡!我是不是死了.....我不要死啊.....”幾秒鍾後小胡又突然醒過來大聲的喊道。他眼神迷茫,他看了看四周,件到隔壁床上的李顧,頓時又開始吵鬧道:“李大腿,醒醒,這裡是哪裡啊?”

  “別在那鬼哭狼嚎,你活得好好的。”李顧用被子蓋住耳朵,他實在是忍受不了,嘴裡嘀囔道:“大清早的,睡個覺也不安穩。”

  “你最罪誰了?最近你在報道什麽?是不是為了嚇唬你?”小胡仍然不依不饒。“你一下子問那麽多問題,我該答哪個?都沒有,你讓我多睡一會兒。”李顧顯得很不耐煩。

  “你還沒說這是哪呢?被綁了還能住的那麽舒服的?”小胡繼續問道。見李顧有沒反應,便下床到李顧旁邊使勁拍打他的肩膀:“這裡到底是哪啊?”

  李顧奈何不了他,只能回答道:“這裡是一間診所,你別拍了,我的肩膀都要脫臼了。而且我還有點內傷,雖然經過治療有所恢復,但是經不起你這麽折騰。”

  “原來是這樣啊。”小胡說道:“你被打了?傷哪了?重不重?”李顧答道:“我還能和你說話,你認為我現在狀況怎麽樣。別吵著我睡覺就行,我要休息一下”

  小胡見此情形便不再說話,默默的回到床上繼續躺著。

  中午時分,李顧已經醒來,他在床邊做著手和腳的拉伸運動。

  以昨天晚上的情形,他先是被撞車。然後又被綁架,身體被注射藥物,別說藥效產生的後果,就是副作用也難以承受。後來被救之前,他還被那夥人拳打腳踢的。要是換普通人可是受不了這般折磨。

  小胡在屋內不停的到處走動,還時不時的出去和診所的李醫生詢問自己的傷勢。李醫生只能一次次的耐著性子告訴他,他只是受了點輕傷,至於昏迷藥物只是在短時間內有些副作用,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會不斷減弱。

  正在進行恢復運動的李顧也懶得管小胡,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也就由著他胡鬧,只要不過分就行。

  “有人來看你們了。”李醫生打開房門說話道,只見有兩個人跟著他進入房間。李顧轉身望去,來者為張千千和徐主編。“李顧,你怎麽樣,沒傷著哪吧?我今天一直在報社,還沒來得向李叔問及你的傷情。”張千千一進來就走到李顧身旁。

  “沒事,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有事的嗎,你就放心吧。”李顧邊做著拉伸邊說道:“徐叔,你怎麽也來了。”徐主編道:“我怎麽就不能關心下屬了,我一聽到千千說你們出了事就從報社過來。”

  李顧道:“徐叔,你這樣讓我有點不習慣,要不我們出去走走?”診所外面是一處小院落,景色怡人且雅致。徐主編看一眼窗外:“好啊。”說完他們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張千千!你當我不存在是吧,我也受傷了。”小胡見張千千沒有理他,有點生氣。

張千千向小胡迎面而來:“你不是活得好好的?至於這麽大喊大叫的!”  小胡咧咧嘴:“張千千,你被家裡人保護得好好的,當然不了解痛苦是什麽。”他說完躺回床上。張千千心想:他們兩人是怎麽回事啊,包括徐主編也是神神秘秘的。

  在庭院裡,樹梢上的蟬肆意鳴叫著。

  “你老實說,真的傷的不重?”徐主編向李顧問道。“不瞞您說,被歹人打得胸口有點痛。不過還行,吃了點止痛藥好多了。”李顧答道。“那就好,知道是誰綁了你們的嗎?”徐主編說道。

  “不知道。”沒等徐主編說話,李顧繼續說道:“徐叔,你您來這裡不完全是來關心下屬的吧,這可不像是您那雷厲風行的性格。”

  徐主編停下腳步,愣了一下,然後開懷大笑。說道:“這的確不像是我的性格,我來探望你最主要的因為你父親的緣故。”李顧道:“我當然知道,你和我爸爸認識很久。我得到這份工作也是我爸和您的關系。”

  “其實以你的能力,本來不必屈就於此。當然,我也不會過問是什麽原因。”徐主編說道。“這幾年我給您添了很多麻煩,但您還是這麽容忍我。”李顧說道。

  “你還知道自己淨給我找麻煩,這要是換了別人,早把你辭退了。”徐主編拍了拍李顧得肩膀。“那您.....”沒等李顧說完,他繼續說道:“因為你父親救過我的命,無論如何我都要替他好好照顧你。”

  李顧沒想到他爸和徐叔竟然是這層關系。徐主編道:“想不想知道事件的經過?”李顧答道:“洗耳恭聽。”

  他們走到一棵槐樹下,徐主編抬頭望著枝繁葉茂的大樹,緩緩道出當年發生的事。

  二十幾年前,我剛進蒙城日報社,由於是新人,所以經常被派往蒙城一些偏僻的地方尋找新聞素材,或者進行采訪報道。

  有一天,我獨自前往一個地方做當地農民的豐收報道。那個地方是山區,交通極為不方便,行車至其所在的鄉鎮後,只能用走路的方式進出當地。我本來打算當天就回蒙城市區的。

  可天不遂人願,那天在歸途中開始下著滂沱大雨,你知道的,我們記者這行最重要的就是采訪素材,相機和采訪稿等要是被淋濕,那當天的工作就白費了。

  我只能就近找個地方避雨,正巧在我視線范圍大概二百米的地方有個山洞,我急忙跑過去。那個山洞洞口不大,洞內深不可測,但是這人啊,總有一顆好奇的心。

  我見這場大雨極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在稍微休息一下後,便拿著自備的手電筒走進洞中,剛進去就感到一股涼氣撲面而來。此洞洞內十分空曠,極其陰森,我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裡面遍地的奇石。

  我進入洞內大概十分鍾後,隱約聽到有些刺耳的聲音,忽小忽大。片刻間,突然轟隆一聲,腳下開始劇烈晃動,我整個身體隨著泥土深陷進去。

  我醒來時,你父親就在我旁邊,他給我小腿處傷口用紗布進行包扎,然後告訴我說只是受點輕傷。雖然我的頭腦雖然有點暈,但還是處於清醒狀態的。隨後你父親見我並無大礙,便問我來這裡幹什麽,我如實回答。

  他見我很誠實,便把記者證和行李包還給我,很明顯他檢查過我的東西。大約半個小時後你父親開車送到當地鄉鎮,下車前他叮囑我別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任何人。

  李顧聽到此處便問道:“自始至終你只見到我爸一個人?”徐主編點點頭。李顧道:“按照您說的,那個地方很偏僻,人煙稀少,交通極其不方便,可是您所說的那輛車是怎麽來的?”徐主編答道:“這就不知道了。”

  過了幾年後,我在蒙城市區偶然遇到你的父親,他那時候回到蒙城工作,但是具體做什麽的,我不是很清楚。

  我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很快便成為至交。隨後的十幾年裡每當我一提起此事,他便沉默不言,絕口不談當年反生的事。但是我一直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那您還記得那個地方嗎?”李顧問道。“記得,後來我還到過那個山洞附近,不過洞口被堵住了。”徐主編回答道。

  “那個地方在哪裡?小聲告訴我?”李顧說道。徐主編猶豫一下,但他還是告訴李顧那個地方的具體方位,還從包裡拿出一張新聞稿紙把山洞的位置畫出來交給他。

  “你猜他們在談什麽?”張千千瞧一眼窗外,向小胡問道。“不知道,這也不是我們要關心的事。”小胡答道。“哼!你就知道關心自己。”張千千罵道。“我沒那麽自私,我只是覺得他們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麽,我們何必多此一舉。”小胡說道。

  十幾分鍾後,李顧和徐主編回到診所內。徐主編說道:“你們兩個好好養傷,我會安排別人接手你們的工作。”

  “還有,你們想什麽時候回報社都行。”徐主編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說道,然後目光停留在李顧身上。最終還是走出房門,關上房門後喃喃自語:“我能做的就那麽多了。”

  “這是老徐嗎?”小胡站在原地都驚呆了:“他什麽時候變得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了。”李顧道:“可能是看在千千的面子吧,畢竟她爸的公司給我們報社投了那麽多廣告。”李顧不想過多透露他和徐主編的關系。

  “你知道你昨晚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有多緊張嗎,到底出什麽事了?”見徐主編離開診所,張千千便對李顧說道。“沒事的。等一下,不對啊,我什麽時候電話給你?我怎麽不記得了?再說了我的電話都摔壞了。”李顧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你當時暈乎乎的,都給忘記了。”張千千說道。

  這下李顧愣住了,他實在想不起來昨晚從那輛越野車下來後發生的事,不過今天凌晨他醒來後發生的事卻記得一清二楚。

  時光飛逝,很快便到了晚上八點。

  診所房間窗戶被人推開,一個人探出頭左看右看,確定沒人後便從窗戶爬出來。不到幾分鍾,此人來到路邊,很快便搭乘一輛出租車,然後前往一個地方。

  隨著一陣敲門聲,虎子從房間走到門前。他用貓眼看一下,趕忙打開門。“顧哥,你怎麽來了。來我家之前怎麽不打電話?”虎子見到來人是李顧便開口說道,“手機摔壞了,還沒來得及換。”他答道。

  進門後,李顧左手做一個手勢,右手拍一下虎子的肩膀,然後對虎子說道:“最近怎麽樣(安全狀況)?”說完坐上沙發。“還行(狀況一般),隔壁家有個小孩昨晚整夜的哭鬧,吵得我都睡不好覺(我好像被人監視了)。”虎子回答道。

  李顧站起來,來到窗戶邊,拉開窗簾,探查外面街道的情況。虎子則打開電視,調高音量,並示意李顧進入衛生間。

  “這裡應該不會有竊聽器。”虎子小聲說道。李顧看了衛生間各個角落,這裡的確很難安裝竊聽器,因為在四周光滑的牆體上突然多個東西,會顯得很突兀,哪怕是一個小點。

  “老馬死了,是不是以前的事.....”虎子說道。“不是,他們是衝著我來的。而且老馬和我們以前的事又沒有什麽關系。”李顧回答道。“也對,不過我還是很擔心,要不叫他們過來蒙城,好有個照應。”虎子顯然很擔心李顧。“就不麻煩他們了,我自己解決。”李顧堅定的說道。

  虎子試圖勸他改變想法,但還是沒有說出聲。李顧看出虎子的顧慮,說道:“放心,沒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在人為吧。”

  李顧走出門口,看一圈房子周圍,然後回到虎子身旁,小聲說道:“把你所知道的事告訴我。”

  虎子隨後開始述說當天事情的經過。

  前天晚上,大約八點鍾多的時候。店裡只有我一個人守著鋪子,有一名男子進入店內,從他的神情來看,感覺到他有點慌張,一進來便要找我們店裡的掌櫃。

  男子手裡拿著一個長方盒子,顯然是來出手東西的。我說只有我在店鋪,先給我看一下,他極不情願的同意了。

  此時老馬回到店內,當他得知該男子有東西要出手,便親自在內室招待了那名男子,男子從盒子裡拿出一幅畫,老馬鑒定完畢後,很快完成這樁買賣。

  但我覺得哪裡不對勁,首先,那名男子知道老馬的名頭,似乎還是衝著他來的;還有就是老馬給出遠遠低於市場的價格,可那名男子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李顧靜靜的聽著,似乎若有所思。虎子見到李顧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停止說話。不一會兒,李顧還過神來,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虎子喝了口水,繼續講述。

  當晚回去後,我覺得很困便睡著了。大概兩點半的時候我接到老馬的電話。然後將內容一字不落的道出。

  李顧心想,電話的內容的前一部分像是預知自己將要出事;後一部分才是關鍵,內室裡牆暗格裡似乎藏匿重要的東西。

  李顧聽完便問道:“你所知道就這些?還有其它的嗎?”虎子猶豫了一下。答道:“沒有了,就是這些。”

  以此同時在虎子家樓下的街道上,一輛奧迪車停靠在路旁。

  “你先在這裡盯著他們,我去買瓶飲料。”西裝男對新人司機說道。隨後他下車走到另一條街道的一間商店,十幾分鍾後,西裝男回道車內。他見新人司機躺在車背椅上,像是睡著了。急忙叫醒他:“你怎麽睡著了?不是叫你盯住李顧嗎?”

  “俺睡著了?不是一直在這看著嗎?”新人司機感到莫名奇妙。“難道是我瞎了?”西裝男呵斥道。“俺看你就是瞎了,瞎到影響到你的耳朵,俺說的話沒聽到?”新人司機罵道。“罵誰呢,蠢貨!”“俺就罵你了,怎啦!”只見二人開始爭吵起來。

  “吵什麽吵,我這邊好像有動靜,我進去看看。”在另一邊負責監視的一個同伴看到好像有個人影走進房子,便對講機說道。說完便偷偷的跟在那個人後面。

  在虎子家裡,虎子繼續對李顧說道:“第二天,我去店裡開門營業,後面就是我告訴警察所發生的事,要不要重述一遍?”

  李顧道:“不用,我些我都知道。老馬和男子交易那幅畫的事,你告訴警察了嗎?”虎子說道:“沒有。”

  “那好.....”李顧還沒說完話,他好像察覺到什麽,快速衝出衛生間,跑到窗戶前,大聲喊道:“是誰在那裡?”

  只見一個身影在窗戶邊快速消失,李顧二話不說打開房門急步跑出去,虎子見狀也跟在他後面衝了出去。

  那個人跑的極快,李顧用出極限的速度向他逃去的方向跑去,但追到對面街道拐彎處時,那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後面的虎子突然看到一名身穿白襯衫的男子從另一個方向跑過來,虎子大聲喝叱道:“你是誰?想幹嘛!”並且迎面向那名男子跑去,那名男子聽到叫聲,急忙轉身邁步往回跑。

  那名男子很快跑回車內,啟動轎車快速離開。

  李顧聽到虎子的喊聲也急忙跑他這邊趕來,聽到轎車行駛的的聲音後停下腳步。

  李顧喘了口氣,對虎子說道:“別追了,我們回去吧。”說完便往回走。到門口時,李顧說道:“看這情況,明天我們得去隆余齋,把暗格裡的東西取出來。”

  “哥,事不宜遲,要不我們現在就去。”虎子說道。“店鋪不是被警察上封條了嗎?”李顧看了看手表,然後繼續說道:“再說了,天色已晚,還是明天再去吧。”

  “那我們撬開鎖進去。”虎子說道。“這不行,這樣太招搖。”李顧說道。“怕什麽,走吧。”虎子繼續說道。“不是這個原因,還是明天再去吧,就這麽定了。”李顧說完便匆忙離去。

  留在原地的虎子一頭霧水,這是什麽情況啊,但他沒有多想,隨後打開房門走回屋內。

  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一輛寶馬車停到了虎子家門口,“不是說了,我們要低調。”李顧坐在副駕裡無奈的說道。

  昨晚李顧回到家後,臨睡前左思右想,覺得他和虎子去隆余齋太招搖,最好找個女的掩護一下他們的行動,況且他的車都給撞壞了,也需要一輛車。故而他決定走出房門,在對面街道的小賣部和老板借個電話,然後打給張千千。

  但李顧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張千千那麽高調的駕著豪車來接他。並一同來到虎子家。

  “我已經很低調了,這輛車是我們家最便宜的車了,才三百多萬。”張千千輕聲說道。“最便宜的?才三百多萬?”李顧極其無語。

  “我們在等誰啊?”張千千岔開話題向李顧問道。“等一位老朋友。”李顧不停的看著門口,還時不時的望著車內後視鏡和倒車鏡。

  幾分鍾後,虎子終於出來了。他看了看周圍,只有一輛車停在路邊,而且看起來相當名貴。這時李顧打開車窗,瀟灑利落的道出四個字:“後門,上車!”

  虎子瞬間傻住了,但他還是打開車們進入車內,進去後他發現同行的有三個人。

  這一路上三人無話,車內安靜得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還是張千千首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我叫張千千,是李顧的同事。”虎子看到張千千轉過頭望向他,急忙說道:“你可以叫我虎子。”

  “虎子?你是虎年出生的?”張千千問道。“不是,我小時候身子羸弱,我父母希望我像老虎一樣強壯,所以才取這麽一個名字。”虎子答道。

  張千千千道:“虎子,你和李顧是怎麽認識的,我怎麽沒聽他提起過你。”虎子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李顧見狀趕緊說道:“我朋友那麽多,還得每一個都介紹給你認識啊。”

  “那還真是。”張千千說:“對了,我們什麽時候到那裡?”。李顧答道:“應該快到了。”

  不到十分鍾,轎車到達銘宇街,但沒有停在在隆余齋門口,而是停靠在它斜對面距離大約一百米的地方。此時李顧看到後面有一輛車停靠路旁。

  為了張千千的安全著想,李顧不打算帶她一同進入隆余齋,不能讓她來做掩護。李顧對張千千說道:“千千,等下你坐在駕駛座上,可能要隨時要接應我們離開。還有,記住了,在我們回來前只能待在車裡。”

  李顧和虎子二人走出轎車,一前一後走向街道對面。“哥,我們走錯地方了,隆余齋在隔壁。”虎子在後面小聲說道。李顧道:“我知道。”但他還是徑直走向隔壁的店鋪。

  “夥計,借一下衛生間。”李顧進入店鋪後就馬上打了招呼。夥計看到後面的來人,便迎了上來,“虎哥,有何貴乾。”虎子哪知道李顧要幹嘛,只能應付道:“我們店鋪不是被封了嗎,閑著也是閑著,就過來看看,隨便小解一下。”

  “虎子,幹嘛呢,上來啊。”李顧邊上樓梯邊叫道。“這就來,這位是我表哥,我們一起的。”虎子說這話時有點心虛,急忙走上樓梯。

  “搭個肩膀。”李顧說虎子道。虎子滿腦的疑惑,但他還是微微蹲下。等李顧爬上窗戶後,手伸下來拉了虎子一把。然後他們二人順著窗戶,小心翼翼的踏著牆邊,來到隔壁隆余齋。

  “哥,你真行。”虎子說道:“但是我們非得這樣嗎?”李顧拍了拍他腦袋,“你有別的辦法嗎?”

  虎子搖搖頭,李顧說道:“所以只能白天來,一來為了安全,晚上來的話,就剛才的狀況,但凡雙腳踩空我們都得去見閻王爺;再者就很重要了。”虎子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是什麽?”李顧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就是隔壁那間店鋪晚上不開門。”

  “就這原因?”但虎子沒敢罵出聲來,因為他昨夜想了很久都不明白,非得第二天去,還選在白天。現在明白過來後,甚至想笑出來,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們很快來到內室,室內的布置和案發時一樣,警方沒有破壞現場,只有屍體被警方移走了。

  虎子來到裡牆邊上,由左往右數二十四格,再由下往上數五格。他終於找到暗格,然後他輕輕的敲開牆磚。裡面放置著一個木盒,外觀為黑褐色,長約三十厘米,寬約十五厘米。

  李顧見虎子沒有動盒子,而是左看右看,他說道:“你將這個盒子拿到這邊的桌子上,再慢慢看。”虎子轉過頭看著他,說道:“這盒子不能動,盒子底下有個按鈕,一旦拿開便會觸發內部自毀裝置。”說完回頭繼續觀察這個盒子:“很多人不懂,以為拿走就完事了。”

  “那這盒子被人移動過嗎?”李顧問道。“應該沒有。”虎子答道。“有辦法打開盒子嗎?”他繼續問道。虎子看了看盒子,說道:“能打開,給我點時間。”

  隨後虎子開始嘗試將盒子打開,以此同時講述這個盒子的來歷:“明熹宗朱由校,在位期間,荒廢朝政,宦官專權,弄得民不聊生。他尤其喜歡木器,且有匠器天分。在位後期幾乎以鑿製木器為樂,不理政事。凡經與他手的器具,營造精巧。這個盒子應該是他的得意之作。”

  “何以見得是朱由校製作的。”李顧問道,虎子仍在專注於開啟木盒,聽到李顧的話,便繼續述說道:“這個盒子是楠木製作的,從盒子得到規製看,製作那麽大的盒子需要直徑超過五十厘米的楠木,而那麽大的楠木需要五百年以上方可長成。而且從這盒子的紋路來看,這是上等的金絲楠木,是明朝時南方的幾個省特供給朝廷的。再者,在這盒子右側有個標識,為朱由校專門製作的印記。”

  “你只是懂得開鎖而已,最多能看出盒子的年份,你是怎麽知道其來歷的?”李顧有點不可思議。“很簡單,老馬生前曾經拿出這個盒子給二掌櫃和我看過,並且還講述了此盒子的來歷。我只是轉述,我也不知道他說得對不對。”虎子答道。

  “但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虎子說道。“是什麽?”李顧趕緊問道。“這個盒子的年份下限只能到明代,但明代絕不可能製作出那麽複雜的機關。”他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李顧問道。“這絕非那個時代的人能做出來的機關,除非魯班轉世。”然後虎子繼續說道:“能製作出如此複雜的機關的人絕對是大能。”

  “既然是能人製作的,那你打得開?”李顧說道。“可以啊,因為老馬教過我怎麽打開這個盒子。”虎子自信的說道。李顧聽到這話,心想道:怪不得老馬把這個重要信息告訴虎子,原來如此。

  幾分鍾後,盒子終於被打開了。虎子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匣子, 還附帶一封信。

  “哥,東西拿到了。”虎子對著李顧說道。“好的,東西給我,你把暗格複原。”李顧吩咐道。

  一切妥當後,他們原路返回。在隔壁店鋪二樓下來後,見到了那名夥計,他見到李顧和虎子下樓後看一眼牆上的掛鍾,感到驚訝且略顯疑惑,他說道:“虎哥,你們上個衛生間要那麽久啊!”

  幸虧虎子反應夠快:“哦,不知道怎麽的,去到衛生間後我們兩個人同時鬧肚子,只能輪流大解。可能是今天早上吃壞肚子,不好意思啊。”

  “沒事的,虎哥。還有,節哀順變,馬爺是個好人。”夥計說道。虎子聽完心裡無比惆悵:“哎!不說了,我們有事先走了。”

  走出這間店鋪後,他們二人很快回到轎車停放的地方。但打開車門後發現車裡沒人,張千千已不知所蹤。

  二人同時四目相對,頓時明白什麽。李顧趕緊說道:“你去左邊,我去右邊。十分鍾後返回原地。”虎子點了點頭,隨即向左邊奔去,李顧則向右邊急走。

  幾分鍾後,李顧聽到虎子的呼救聲,他立馬循聲跑過去。在一個小巷子裡,李顧看到張千千已經暈倒在地,一名男子勒住虎子的雙臂,使其無法動彈。

  李顧向男子快速飛奔而去,並且伸出拳頭正想襲擊其頭部,男子見狀趕緊甩開虎子,一個側身躲開了李顧的攻擊。

  隨後他們交手幾分鍾,最終李顧還是被男子擊倒,很快被他控制住身體。倒下後的李顧,無法掙脫男子的雙臂。他大喊一聲:“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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