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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邑錄》第16章: 劫辰己世(14上)
  憑闌半日獨無言,依舊竹聲新月似當年。燭明香暗畫堂深,滿鬢清霜殘雪思難任。

  深山裡的陽光照射到宮殿的大門,金光閃爍。

  宮殿內的露營地。

  柱子跑到張千千的帳篷裡,只見她用濕手巾,正在幫昏迷的人擦臉。

  柱子沒敢打擾他,只能待在一旁。張千千瞄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柱子,什麽事啊。”

  “千千姐,我剛才去解個手,回來的時候發現村長不見了,我以為讓跑到你這裡來了。”柱子說道。

  “他沒來過我這裡。”張千千說道:“他應該走不遠,一個老人家能跑到哪裡去,我陪你到附近找他。”

  突然間,柱子看到這個昏迷的人手臂似乎動一下,“他好像要醒了,我見他的手臂動了。”

  張千千回頭看一下,說道:“哪有,別說這些了,我們走吧。”

  此時在宮殿的地宮內。

  一名老者,正在黑暗中緩慢前行,在縱橫交錯的暗道中不斷摸索,他憑著記憶,走到那間儲藏室門前。

  在門口處,老者似乎聽到裡面的人在說話。他放慢腳步,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去。

  這時他終於聽清楚說話的人是誰,原來是歐陽度。

  老者越聽越感覺不對勁,最終在歐陽度說到關鍵的時候,他趕緊出聲製止。

  他強忍著腿部的疼痛,緩緩走到歐陽度面前,隨後輕輕的坐在地板上。

  “六叔,您到這裡.....”沒等歐陽度說完,老者便打斷他的話,“我都勸過你了,別來這裡,來尋找虛無縹緲的長生之藥。”

  站在他旁邊的李顧則說道:“村長,你怎麽就知道沒有長生之藥的存在。”很明顯李顧是故意這麽說的。

  村長瞄一眼李顧,並沒有接過他的話,而是問道:“那具屍骸,你們檢查過了吧,裡面有什麽東西。”

  “除了一些常用的工具和生活物品,還有一塊古玉。”李顧說完,便拿出古玉遞給村長。

  村長借著燈火,眼睛湊近古玉,仔細查看一番,說道:“就是這塊玉。”說完後將古玉遞還給李顧。

  就在這時,歐陽度開口說道:“六叔,其實那天我沒告訴您,我找到另一塊的古玉,而且形製上還是一摸一樣的。”

  村長驚住了,喃喃自語道:“那個傳說難道是真的?”李顧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麽。

  “村長,你說什麽呢。”李顧問道,村長沒有作答,而是陷入沉思。歐陽度看了他一眼,說道:“六叔,我覺得還將整個事情告訴他們吧。”

  村長緩過神來,抬頭看一眼歐陽度,思索一番,便說道:“也罷,我已命不久矣,就把我們當年的惡行告訴你們。”

  角落裡的這具屍骸,是我的結拜兄弟,名叫趙汝銘。差不多五十年前,他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

  那年,他的父親突然病重,臥床不起。臨終前叫他來到榻前,告訴他,他們祖先還有一位兄弟。

  他拿走祖傳的古玉,說是要弄清楚此玉的來歷,從此一去不複返。後來他的父親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信息,在西北的某個地方有其祖先兄弟的墓葬。

  由於趙汝銘是趙家唯一的嫡系男丁,所以他父親冀望其能找回古玉,因為這塊古玉隱藏著常河趙氏一脈,幾千年前的一個重大秘聞。

  不久後,他父親便去世了。兩年後的一天晚上,他來到我家裡,說他要到省城參加聯歡活動,讓我陪他一起去。

  由於我們是發小,

而且我也怕他在路途中出什麽意外,便答應他的要求。我們到省城後,前幾天正常參加活動。直到有一天,他才告知我此次出來的目的。  原來他想去西北,尋找他父親所說的那個墓葬。我心想,既然都出來了,索性就不管那麽多了,便陪他去一趟西北。

  由於我們沒有去往西北的介紹信,所以我們沒有糧票和食宿票,一路上我們風餐夜宿,我們是大山裡出生的人,有野外求生的本領。

  但是到西北後,我的身體卻病倒了,幾天高燒不止。好在當地有位農戶見我們可伶,便讓我留下治病,他獨自去找尋那個墓葬。”

  幾個月後,我終於等到他回來,而且手裡拿著一個大包袱。我們很快便向那位農戶辭別,臨走前他給農戶留下一個青銅爵。

  我們回到村子後,他像變個人似的,整天不知道在家裡鼓搗什麽,農活也不乾。差不多一年後,他去了省城一趟,半年後回到村裡,同時還帶回來一個女人。

  他們結了婚,還生了個兒子,此後的幾年裡,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是好景不長,他的妻子患了一場大病,那時候醫療條件差,他連請好幾個醫生都袖手無策。

  這時,他想到那個被村裡的老一輩視為“禁地”的地方,他們嚴令村裡的人前往那裡。因為前兩年有部分村裡的年輕人曾經進過那個“禁地”,結果非死即傷。

  不過,他知道那個所謂的“禁地”,其實涉及他們家族一個不外傳的秘密,那就是煉製“長生之藥”。

  這幾百年來,他們家族沒有再煉製“長生之藥”,但是秘傳的技法卻流傳下來。而且這其中還牽扯到幾年前,他在西北盜走的那塊古玉。

  他來找我,想讓我和他一起去往那個“禁地”。我起初並沒有答應,但是後來他將那個不外傳的家族秘密說出來,並表示非常信任我,才將這個秘密告訴我。

  聯想到他的妻子,躺在床上受盡病痛折磨,我心軟了,大不了一死,也不能讓他以身犯險。

  之後他去一趟省城,幾天后帶回來一位年輕人,姓唐,全名叫唐風。

  不過我從那個叫唐風的年輕人口中得知,他對“禁地”的傳說並不知情,趙汝銘只是告訴他一起去深山尋寶。

  我們出發後不久,在路上碰到趙東旭,他也我們的發小。他告訴我們,那天在我家門口,聽到我們的談話。我和趙汝銘立刻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但他並沒有說出談話的內容,只是說到兩年前從那個地方回來的人,是他的親大哥。這點我們是知道的,不過他接下的話令我感到很意外。

  他大哥告訴他,那個地方有很多寶物。這話令在旁的唐風興奮不已,讓他堅信這一行肯定能尋獲不少寶物。

  他最後告訴我們,他隻對寶物感興趣,其它的一概不管。聽完他這番話,便知道他想和我們同行。

  沒辦法,我們隻好答應他,因為不想節外生枝。

  三天后,我們終於找到這座宮殿。沒想到這片山脈裡竟然裡竟然有一座龐大的宮殿。

  宮殿裡有石像和藥爐,以及其它很多古物。但是當我們深入裡面時,突然聞到一股臭味,此後,我們發現了至少幾百罐化學品,而且有小部分已經被打開。

  這時,我們才驚覺,原來這幾十年來,但凡進到這裡的人都受到這些化學品氣體的侵襲。

  我感覺到我們幾個人已經中毒,於是提議將剩下未被打開的化學品,全部搬進裡面的房間。

  但是趙汝銘並沒有和我們一起搬運化學品,而是獨自在宮殿裡到處走動,不知道在探究些什麽。

  經過一整天的努力,我們終於搬運完畢,晚上在宮殿裡安營夜宿。

  第二天早上,趙汝銘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說他已經調劑好藥物,讓我們趕緊服下。一個小時後,果然我們的氣色好多了。

  我問他怎麽會調劑這些藥物,他告訴我說是按照石像上的文字,以及藥爐上的藥渣,再加上他們家祖傳的煉製方法,最終煉製這些藥物。

  我聽到這話很替他高興,這意味這他已經掌握這種藥物的秘方。至於是否為長生之藥,他覺得應該不是,但至少是延年益壽的藥物。

  當我們身體恢復後,我便提議趕緊返程,因為不知道後面會遇到什麽危險。但是他們三人都不同意,趙東旭和唐風是為寶物而來,他們想繼續探查,看有沒有價值更高而方便攜帶的寶物。

  而趙汝銘是想繼續探究“長生之藥”,此前煉製的藥物,不知會不會對他的妻子的病情有所幫助,所以想再留在這裡幾天。

  兩天后,我們發現了地宮,然後找到這間儲藏室。趙東旭和唐風自然很高興,他們拿著背包把小件的寶物往裡裝。

  趙汝銘心情很低落,這兩天他研究的進展不是很順利,來到這裡後便急忙尋找對他有用的信息,哪怕文字或者類似那塊古玉一樣的東西。

  就這我們室內各自行動的時候,危險還是到來,一頭惡狼跑到這裡,惡狠狠的盯著我們。

  我們三個人正在裝寶物,見到惡狼時,都給驚嚇住了,不敢移動,只能站在原地。

  就在這時,惡狼撲了過來,我們嚇得想趕緊躲開,但畢竟是狼,速度極快。突然聽到嘭的一聲,只見趙汝銘手裡拿著銅鼎朝惡狼摔去。

  那頭惡狼趕緊回頭,撲向趙汝銘,他急忙躲開。但是沒能成功,他和惡狼扭打在一起。

  我們三個人則向門口急奔而去,我們到門口時,趙東旭見到趙汝銘被惡狼撲倒在地,覺得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便提議趕緊關上大門,以防惡狼跑出來。

  我堅決反對,覺得還是要去救他。這時,我看一眼唐風,後者低著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趙東旭的提議。

  我這一刻沉默了,人性的求生欲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我轉過頭,默默的走出大門。

  我們三人合力將大門關上,而且不留一絲縫隙。

  當天夜裡,我們就逃離了這座宮殿。回到村子前,他們兩個提議平分這批寶物,但是我放棄了,什麽都沒要。

  在他們平分寶物時,我先回到村子。隨後趙東旭也回到村子,並告訴我說,唐風已經回到省城。

  村裡人見我只有一個人回來,便問到趙汝銘怎麽沒有回來,我只能謊稱他深山裡被野獸襲擊了,已經死無全屍體,村裡人聽完一陣惋惜。

  不過就在幾天后,趙汝銘的妻子的病竟然痊愈了,還能站起來走動。當她聽到丈夫被野獸襲擊後,不相信他死了,執意要去深山找尋他。

  村裡的老人覺得他是災星,不祥之人,她能死而複生,是因為克夫索命。便令村子所有的人,不要管她,讓她進入深山。我和趙東旭依然保持沉默。

  而更為離奇的事情也反生了,在趙汝銘的妻子進山的第二天, 他們的兒子也失蹤了。隨後的四十幾年的時間裡,我都沒見過他們。

  “整件事情就是這樣。”村長說道。就在這時,複都姆開口說話道:“他說的這些事,真假不論。但有一點我覺得是對的,右邊角落裡的確有一具狼的遺骨。”說完話後他用手指著一處角落。

  “我倒是對這邊的死者,生前所煉製的那些藥物感興趣。”希迪說道。李顧聽到這話,心想:原來如此,他們都懷著同樣的目的。

  “六叔,我覺得趙汝銘的兒子還存活在世上,您難道不覺得昨天昏迷的那個人和他很像嗎?”歐陽度說道:“我見過他的相片。”

  村長思考一陣,說道:“我也覺得很像。但是......”

  “沒有但是,我就是他的兒子。”突然間,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不一會兒,他低著頭,一步一瘸的走到村長面前。

  村長看到他的身影,驚訝道:“你是誰?”

  “我的名字叫做趙壽莫。”剛說完,早前藏在後腰處的右手,突然間伸出來,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向歐陽度方向刺去。

  複讀姆見狀,用極快的速度抓他的手臂,將其撂倒在地。本已病重的趙壽莫倒地後,已經難以起身。

  李顧趕緊上前,檢查一下他的身體,說道:“他快要不行了。”

  “可能是中毒太深,且經過一天的時間才服藥,才會出現這種狀況。”希迪說道。

  李顧看一眼趙壽莫,便向他問道:“你為什麽要刺殺歐陽度。”他用微弱的聲音答道:“那你就要問一下他的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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