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行歪歪扭扭,好似天書一般的篆體字,陸南鎮直接炸鍋了!全鎮的老百姓面如死灰,驚魂喪魄,一排排“呼呼啦啦”的全跪了下去,給那個石碑磕頭,只有小雨和夥伴們,還有一些外地人站在原地,滿臉的懵逼和驚詫!
這碑文上的文字雖古,但意思不難理解.....是河伯寫給老百姓們的神諭,奪走了人家一個妻子,就要殺十個來償命,奪走了兩個,剛好應對二十之數!要想讓這個災禍過去......就要重新獻祭,送上十個美嬌娥,而且還必須是十六歲的為上品!
這莫名其妙,沒頭沒尾的一道諭令,把全鎮子的人搞得又驚又怕又懵逼!獻祭這回事兒,在陸南鎮從來沒有過,千百年來,都是陸南鎮的百姓看對岸的熱鬧,自己這邊兒佔得地利,從無水患之禍,何以......輪上陸南鎮開始獻祭了?
而且說到奪妻.....誰奪它的妻子了?要說昨天要用來祭河的那倆姑娘......也不是陸南鎮這邊的人給救走的?一時間,百姓們雖然跪著,但也是竊竊私語,發愁鬱悶,苦不堪言!小雨更是心驚駭然......眉頭鎖成了個疙瘩!
毋庸置疑,這所謂的神諭絕不可能是河伯寫的,河伯壓根兒就不存在,此定為妖孽所為!
雖然說,大篆這種字體非常古老,只在西周晚期的時候才流行,逼格十分的高,像是天書,但識得古字的先生解讀出來,其內容卻和打油詩一樣,粗俗低劣,裡裡外外透著沒文化的氣質。
就像有些自媒體,杜撰秦始皇當年的豪言壯語,裡面充滿了中二白話風,根本不可能是始皇帝說的,只能忽悠那些買保健品,還有搶木馬分享鏈接紅包的沒文化的人。
問題的關鍵是.....這到底是個什麽妖孽?如此這般作為的目的又是什麽?單純的想要女人?不像!它想要女人太容易了,沒必要用獻祭的方式,晚上弄死就行了!
報復.....?也不像!要報復為啥不衝自己來,傷害那些無辜的女子幹什麽?
災禍以自己所住的客棧為核心......輻射方圓周遭,是不是說明這妖孽已經意識到了小雨才是真正的奪妻之人?可是,對方光是弄了一堆命案圍繞著自己,就能實現打擊報復嗎?這是不是有些太扯?小雨一時間感到十分困惑!
不知道河對岸是個什麽情況?那倆姑娘現在還活著不?昨天晚上河對岸死了人沒,死了多少?妖孽之心性,古怪刁鑽,實難拿常理揣度之......
上官月把小雨拉到一旁沒人的地方,有些緊張的小聲問:“朱大哥,你昨天晚上......出門了?”
小雨微微皺眉,不知道她啥意思:“月兒,你啥意思呢?”
上官月眉頭緊皺,咬著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昨天晚上後半夜,帶虞君去了趟下茅廁,怎麽了?”小雨追問。
上官月眼神複雜的看著小雨:“你昨天晚上,沒來我屋裡?”
一聽這話,小雨的心咯噔了一下,急忙問道:“到底什麽情況?我沒去你屋裡!”
上官月眼珠子睜的老大,滿臉的驚恐,嗓子眼使勁咽了下說:“那.....那昨天晚上來我屋裡的,就是妖怪無疑了,他長得和你一模一樣!朱大哥,這妖怪,怕是要嫁禍給你!”
一句話,說的小雨猶如冷水澆頭,腦瓜子“嗡”的一家夥!
上官月頓了頓,告訴了他昨天夜裡發生的一切......
上官月的五感超級靈敏,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自不必說,壞處就是稍微有點兒動靜就睡不著。
昨天夜裡,她也特別困,但是東邊兒一下,西邊一下的動靜,攪合的她實在是心煩,加上懷裡摟著朱丫丫,這孩子不睡覺,東蹬西踹的不老實,上官月又困又睡不著,十分難受,乾脆閉目養神。
然而這個,屋子的門突然開了,一個人影兒走了進來,一開始.....上官月還挺害怕,見是朱大哥,才放下心來。
這個朱大哥,來到上官月的床前,上來就想抱她,上官月雖然並不排斥朱小雨,也很想他,但畢竟魚娘子躺在床裡面呢,這三更半夜的......跑到女生的房間裡,要做親昵行為,成何體統?
上官月推開他,婉拒親昵,那個朱小雨解釋說.....這店裡頭東一聲,西一下的,他實在是想的受不了,要是不答應的話,真的會活活憋死的!說她明明就是自己的老婆,為啥不讓自己睡?
這家夥還在矯情,那擋在他倆之間的朱丫丫奮然而起,咬了那個朱小雨胳膊一口,疼的他倒抽一口涼氣,趕緊退了回來。
這家夥沒有再繼續糾纏,只是罵了句“死孩子”後,就從屋裡離開了......
然後整整一夜,再沒有人進來,到了第二天清晨,店裡就是這麽個慘狀。
“朱大哥,你和虞君去茅廁,我都聽見了.....還有你們的說話,我當時害怕極了,那人一走後,我就覺得他不可能是你,八成是啥髒東西,但我不敢離開屋子去找你,你不是叮囑過我,無論任何情況,都不要離開布好陣法的房間麽?我擔心外面的一切都是在演戲,調虎離山之計,”上官月眼眶晃淚,心有余悸的膽怯道。
小雨此刻氣得已經鋼牙咬碎,拳頭握得咯咯直響了,這個該死的妖怪!好生的歹毒啊,如果不是朱丫丫在倆人之間擋著,他強行“黏糊”下,上官月真有可能把持不住,把自己交代出去!
“你不是嗅覺靈敏嗎?聞不出來他身上的味道和我的不同?”小雨皺眉問。
上官月委屈的說:“和你身上的氣味兒一模一樣啊!要不....我能讓他那麽靠近我?”
小雨一把把上官月摟在了懷裡,愧疚的說道:“月兒,真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上官月哽咽的抽泣著:“朱大哥,還沒完呢,還有一件事。”
“啥?”小雨雙手捧著上官月的胳膊,緊張的問。
上官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火柴盒大的樹皮來,說道:“丫丫咬完那妖怪後,嘴裡一直含著個東西,我好奇.....從她嘴裡摳了出來,就是這個.....一塊樹皮。”
小雨拿著這塊樹皮,緊皺仔細觀摩,大腦快速的運轉著.....似乎已經找到了“病根”!
昨天中午,河祭之時......他看見那倆丫頭確實可憐,就獨自一個人離開了人群,找到岸邊一處隱蔽的大槐樹,爬了上去,這個位置和角度並非是最佳觀測點,沒人會注意到這裡。
小雨目測,自己離那娶親的高台約莫有1300多米的距離,他將內力灌入進了承影弓中,陰扣捆縛其上,射出了那奪命的一箭!
本身自己超強的內力,加上良弓硬弩,還有陰扣提拽之力,這弓矢的爆發力是驚人的,可以說......絲毫不亞於狙擊步槍了!正中那老漢的腦袋,直接以爆顱的形式終結了其生命!
其實人們有種誤解,認為弓矢的威力,一定不如槍械,其實在有效殺傷距離方面(百米左右),弓矢並不一定比槍械差,但培養一個能拉硬功的好漢實在是太難了,不像是槍械,隨便一個人培訓培訓,能扣動扳機就行!小雨的弓.....絕非一般的弓,他也不是一般人,再加上有陰扣助推,自然能夠射過黃河!
朱丫丫從那妖怪身上咬下一塊樹皮來, 說明什麽.....?難道是老槐樹成精?
自己蹲在樹上,這狗東西嗅到了自己的氣味,而後假扮成自己的樣子出來害人!
這他娘的細思極恐.....!可是裡面也是有問題的,如果他假扮成自己的樣子出來害人,目的是為了栽贓陷害的話,應該留活口兒啊,這樣一來,第二天老百姓們才會找上門,把自己陷入被動倒霉的境地。
為何那些受害的女子,一個個全都被它給弄死了呢?這又是何道理?
難道說.....上官月看見了“朱小雨”,而其他房屋的女子,看到的也是“心上人”,所以才讓人家上床,不然.....一個陌生的朱小雨爬上了床,人家女人怎麽可能跟你那麽嗨?
小雨思來想去,覺得第二種可能性似乎更大!但還也沒有徹底理順裡面的邏輯關系!
這妖怪又詭異又變態,很難“換位思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