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很有種,連我們清風寨的人都敢動。”
感受到胸口處傳來的重量,中年漢子咧嘴笑了起來,眼中滿是譏諷之色,在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人敢與他們清風寨抗衡之人。
“清風寨?”
程處默直接抽出腰間的長刀,放在他的勃頸處,輕聲的呢喃起來,真的沒有想到,一切真的按照殿下的劇本上演了,這些劫匪,不過就是一些小嘍囉罷了。
“在並州,清風寨就是天,今天你敢動我,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脖子上傳來冰冷的觸感,並未讓大漢有絲毫的惶恐,雖然處於下風,依舊挑釁的望著程處默。
這樣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此經歷過,以往的時候,只要清風寨三個字出口,無論對方是誰,必將會老老實實的認慫,賠罪。
“是我孤陋寡聞嗎?怎麽感覺這個清風寨很厲害的樣子,不妨給我說說,它在什麽地方?”
就在這時,李治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面對這些面目猙獰的漢子,他沒有一點的膽怯,依舊如同往日一般,談笑風生。
“哈哈!現在知道怕?晚了,別說是你們了,就是你的家,也會因為你今日如此愚蠢的行為,而遭受到牽連,小崽子,你等著吧!”
對於這個小家夥,大漢很是惱火,他真的想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孩子,他的家人究竟是如何教導的,也真虧他能夠長這麽大還活著。
“是嗎?你能如何?”
李治更加好奇了,抬起那並不算寬大的腳掌,直接踩在他的臉上。
“小子,你膽敢羞辱我,我會讓你永無寧日,雞犬不留。”
漢子沒有想到,他都已經報出清風寨了,對方居然還敢羞辱他,這就是不給他清風寨面子,在並州這一畝三分地,他還從來沒有遇到如此囂張的人。
“住口,你的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李治黑著一張臉,一個階下囚居然還有膽子威脅自己,看來那個所謂的清風寨,在此地的水很深啊!
“哈哈!”
聽到小家夥的話後,大漢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
他們是什麽人,他們是強盜,是劫匪,若是真的在意那些所謂的律法,也就不會有他們的存在了。
換言之,他們的原則就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他們這些人,每個人的手中都沾有鮮血,過的就是刀口上添血的日子。
他的這個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難看了起來,此地的劫匪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可想此地有多少百姓遭受過他們的欺凌。
不然的話,這些家夥絕對不會用清風寨的名頭,來嚇唬他們,明知道自己不敵,依舊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
然而,就在李治轉身的那一刻,直接被程處默踩在腳下的大漢,猛然坐了起來,直接伸手向李治抓去,眼中的凶戾之色奪目而出。
“啊!”
大漢的手,還未碰觸到李治的身體,他就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整隻手掌都被弩箭釘在土地上,身體再次倒在地面上,不斷的抽搐著。
“憑你也想對我伸爪子?”
李治整理下袖口,不削了撇了他一眼,自己的手奴第一次立功。
“來人,將他的爪子給我剁了!”
程處默大怒,自己的一個失誤,險些讓殿下遭受傷害,當下直接下達了命令。
“哢嚓!”
一聲脆響傳來,漢子的手臂徹底的留在地面上,而他本人也直接暈厥了過去。
“慢著!”
見到侍衛如此麻利的將劫匪的手臂給剁了,李治趕忙開口阻止。
開什麽玩笑,自己想知道的東西還沒有調查清楚呢,怎麽可能輕易讓他死了。
“嘩!”
在一眾侍衛驚愕的目光中,李治直接脫下褲子,對著劫匪的面門,直接來了一大泡童子尿。
“您這是……”
程處默愕然的伸出手指,比劃了半天,也沒有明白李治究竟要做些什麽,眼中滿是迷茫。
“少囉嗦,趕緊將那個什麽清風寨的事情問出來,然後將這些雜碎們處理了。”
李治寒聲說完後,直接回到馬車上。
“是!”
程處默不由打了個哆嗦,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家夥,狠起來才叫真的狠。
“不……不要……你們不能這麽做,殺人可是犯罪的。”
聽到小家夥的話後,剛剛被淋醒的劫匪頭子,頓時懵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些人中,這個小家夥才是最狠的,打算直接送他們兄弟去見閻王。
“犯罪?你們在打家劫舍的時候,怎麽不知道那是在犯罪?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們是賊,就算乾掉你們,朝廷也會給予我們褒獎的,所以,你們還是安心的去吧!”
程處默站在不遠處,一臉壞笑的說道。
“不……不是的……你們不能這麽做。”
果然,聽到程處默的話後,中年人的臉色大變,趕忙開口辯解,可是卻說不出一句話,因為他們的確是賊。
“不想死的話,馬上告訴我,清風寨是什麽地方,裡面有多少人,誰是當家的?”
就在中年人即將崩潰的時候,程處默趕忙開口詢問起來。
“你想知道?老子偏不告訴你,老子要看看你們最後的下場會如何,哈哈!”
中年人一愣後,馬上反應過來,這些人,不過就是在嚇唬他罷了,他的背後還有人,根本就不需要懼怕任何人。
“不識抬舉,將他們幾個砍了,我就不信你不說。”
程處默對著不遠處的侍衛揮揮手。
“噗噗噗!”
幾道悶響後, 那名侍衛腳下的劫匪,腦袋直接飛了出去。
“怎麽樣,這裡還有不少的人,你可以慢慢考慮,當然,有誰不想死,可以直接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程處默如同惡魔一般笑了起來,而後將目光落在其他劫匪的身上,似乎在考慮給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你會後悔的!”
中年人依舊沒有服軟的意思,而是繼續開口威脅道。
他堅信,這裡的事情,一定會傳回去,只要他在堅持片刻,必定會有人前來解救他。
“是嗎?俺也想知道啥叫後悔。”
程處默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再次對另一個侍衛比劃了一下。
“噗噗噗!”
幾道悶響後,又是幾顆人頭飛了出去。
“怎麽樣,想清楚沒有?俺就不信了,你的嘴巴能比刀還硬。”
程處默饒有興致的望著他,輕輕的拍著自己的手掌,似乎在說,你小子一定要挺住,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