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現在都到了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敢說這樣的混話,你真的打算讓季家萬劫不複嗎?”
無心的話語再次讓季無道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當下毫不客氣的訓斥道。
對此,無心只是冷眼掃了季無道一眼,並沒有開口與之辯駁,只不過眼中那冰冷的殺機,足以說明,對方的做法,已經徹底的激怒了他。
“大哥,左冷禪的狂妄你已經領教到了,竟然公然不顧您的面子,直接上門索要我們季家的傳家之寶,下一次,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呢!”
無心趕忙湊上前,不斷說出一些讓大哥無比憤怒的事情來,只有這麽做,大哥才有可能會下令,不計後果的將對方弄死。
“你帶人下去調查一番,這個左冷禪要雪蓮到底要做些什麽。”
無心的話語倒是提醒了他,對方的態度,讓他感受到濃烈的不安,所以此時的季家主,不得不慎重的去考慮。
憑借自己對左冷禪的了解,這個家夥狂妄,但是絕對不自大,屬於那種步步為營,穩扎穩打的一類人。
突然做出這種衝動異常的事情來,這裡面一定隱藏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家主,您放心,我這就出去打探,一定會將消息弄清楚。”
聽到這樣的話語後,季無道趕忙答應下來,他知道大哥並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而是再次冷靜了下來。
當季無道再次出現在季家主面前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大哥,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因為左冷禪最忠實的下屬,就是那個船廠的負責人,中毒了,急需千年雪蓮救命,所以那個王八蛋才會闖到這裡來。”
季無道趕忙將自己調查出來的東西,完完整整的講述了出來,他都沒有想到,為了一個下人,左冷禪竟然會冒這麽大的風險。
“混帳王八羔子,這個混蛋居然只是為了一個下人,就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打上門來,他這是將本家主置於何地?”
這樣的事情,根本就讓季家主無法接受,在對方的眼中,他們季家的存在,恐怕還不如一個家丁,一個下人,這是赤果果的嘲諷嗎?不,這是羞辱。
“不不不,大哥,你誤會了,這個下人,絕對不是您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左冷禪之所以能夠將生意做這麽大,與這個工匠脫不開關系,不然的話,這個王八蛋絕對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
季無道趕忙再次開口解釋起來,能夠讓那個王八蛋安排到船廠當作負責人的家夥,自然會有著過人的本領。
“你可知曉那個工匠的來歷?”
季家主沉默了半晌後,這才開口詢問道,要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那個王八蛋這麽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個家夥的本事毋庸置疑,不然的話,鬼手船工的親弟弟,也不可能會心甘情願的拜他為師,所以我斷言,左冷禪一定是離不開這個家夥。”
想要徹底弄清楚那邊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動用所有的關系,將調查出來的結果,添加上自己的推測,最終得出的結論,也就差不多了。
“原來如此,去找幾個好手,不管你使用什麽辦法,一定要將這個工匠給本家主搶過來。”
略微沉吟了片刻後,季家主再次下達了命令,只要將這個重要的家夥,弄到自己的麾下,他就不信不能為左冷禪造成困擾。
“大哥,咱們將這個命不久矣的家夥弄過來做什麽?”
季無道一臉的錯愕,實在是不清楚大哥是怎麽想的。
“廢話,這樣一個有本事的人,本家主怎麽可能容忍他為左冷禪效力,將他弄過來,也算是斷了左冷禪一臂。”
季家主冷笑道,只要將這個家夥弄到自己的手中,那麽他便有了與左冷禪正面交談的資格。
之前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那是因為他沒有尋找到對方的弱點,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已經發現了對方的弱點,要是不好好針對一下的話,實在是有些對不起自己。
“大哥,根據我的調查,那個工匠病的十分嚴重,隨時都有可能會掛掉,要是我們將之弄出來後掛了,會不會讓左冷禪將怒火遷就到我們的身上?”
季無道很是擔憂的說道,為了一個將死之人,實在是沒有必要冒那麽大的風險。
“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如虎添翼的事情,本家主絕對不希望看到,再說了,這種情況下,本家主若是把握主機會,很有可能會將這個人才收入自己的麾下, 行了,你趕緊去做吧!”
只要將人帶到自己的面前,那麽自己就有信心將之收入自己的麾下,就算最終不能為自己所用,那他也不會將這個人才便宜給對方。
“是。”
季無道雖然沒有完全懂得大哥的意思,不過去船廠那邊搶一個人回來,應該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只要不是面對左冷禪,他還真的沒有什麽好擔憂的。
船廠。
軲轆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憑借自己的力量,已經無法在床榻上爬起來了,時不時還會陷入昏迷狀態中。
“老師,軲轆的狀況不是很好啊!也不知道秦大哥有沒有在趕回來的路上。”
忙完生意的小成,也抽時間過來探望軲轆的情況後,這才一臉擔憂的說道。
“少說廢話,去挑選一小隊人馬過來,保護軲轆的安全,在秦大哥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務必保護好軲轆。”
根本就不需要小成的提醒,他自己的心中比誰都焦急,只不過他不敢表現出來罷了,他堅信,秦懷玉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老師,軲轆現在都變成這個樣子了,誰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為難他,難道他還有什麽仇人不成,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過來乾掉他?”
小成難得有興致說笑,當然,他也是認為老師有些小題大做了,實在是多此一舉。
“讓你做你就去做,哪裡來這麽多的廢話!”
懶得與這個弟子解釋什麽,李治沒好氣的吩咐道。
“是,只是我不明白,老師,您這是打算在防備誰?”
雖然答應了老師的命令,可是他的心中依舊十分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