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未來世界的人類明已經消失了,如果非要問為什麽的話,只能說智慧生命誕生是一個十分精妙的巧合。
當第一個直立行走的南方古猿行走在非洲草原上之後,在DNA深處的微量元素便在以一種暴力的方式嵌入60雙螺旋鹼基對中。
改變是微不可查的,引起的結果卻是豐厚的,可惜在被魯蘇的觸手吞噬之後,這片草原上古猿想要再次發展出相同智慧水平的猿人還需要近百年的時間。
而這百年時間,足夠他們那些相同層次中,不同水平的親戚作出反應了。
於是在進化歷史上遠本遙遙領先的非洲猿猴被淘汰了,取而代之是另一種熱衷捕獲小型動物的新品種人猿。
語言系統較為發達。
很早就學會了群體捕。
但是可能從未進入過母系社會的關系,這些猿人的發展潛力更低,足足過了幾百萬年,連宇航明還沒有達到,就把自己玩死了。
想想人類聯邦統治銀河的傳說,想想那些令人驚奇的科幻造物覆蓋地表的強橫姿態。
一個明的愚蠢。
就在於他們放棄聯合的可能,更對思想上的和平嗤之以鼻。
這就使得。
戰爭不但沒有促進科技的發展。
反而還間接地毀滅了他們。
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原先的人類明更值得關注,馬丁一個人的興衰和整個人類明牢牢綁定的故事讓人不禁有些動容。
只有經歷過世紀浪潮的人才會意識到單個個體組成的龐大群體所具備的偉力。
現代社會的鋼鐵城市是他們專屬附庸物用黃沙和水泥堆積在一起的結果,以人類學家的眼光來看,這些城市無疑代表著人類最為傑出的成果。
比起賺錢養家湖口的建造者、設計者,參天送禮的摩天大廈每天行注目禮的人更多。
假如有一天人類消失。
外星人大多會驚歎於人類的建築藝術,而非他們無意義碳基生命。
這就帶來一個問題。
悠長的生命。
瞬間的生命。
哪一個更有意義?
作為人類命運的個體,我們別無選擇只能活在自己的狹窄領域之中,讓自己在過得精彩的同時,為人類整體奉獻出一部分不自覺的力量。
但是加入我們有選擇的話。
一切都不好說。
古希臘一位偉大哲學家蘇格拉底曾經給出這樣的答桉。
當時,他的學術觀點與希臘統治集團相悖,雅典人抓住蘇格拉底的學生克裡底亞成為傀儡政權首領這個把柄,以不敬神和敗壞青年兩項罪名把他送上法庭。
蘇格拉底被判處有罪以後,他的學生已經為他打通所有關節,可以讓他從獄中逃走,並且勸說他,判他有罪是不正義的。
然而蘇格拉底選擇了康慨走向刑場,視死如歸。
他的理由:我是被國家判決有罪的,如果我逃走了,法律得不到遵守,就會失去它應有的效力和權威。當法律失去權威,正義也就不複存在。
他是為了永恆正義而獻出生命的,死去的蘇格拉底給予了雅典法律無限的生命。
但是當蘇格拉底變成了無限生命的存在之後,他其實還有一個選擇,便是代替人類法律的正義行駛正義。
這樣一來。
雅典不屈從於法律。
而屈從於他。
這是值得探討的觀點。
不過很可惜的是,當我們主角魯蘇還是人類的時候,並沒有為世間公平正義拚過性命的機會。
當他還是個普通小青年時候,懶洋洋地躺在屋子裡面看a片的時候,高維魔神的殘骸就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落到了魯蘇的頭上。
運氣。
真心太好了。
幾乎不費什麽功夫,他便依靠幾個電影的資源從普通走向了超凡,從短命鍾變成了不可捉摸、壽元無限的霸主神明。
有些時候。
有關自身生命的意義。
也在困擾著他。
很容易聯想到,當魯蘇的生命無限、能力無限之後,他可以選擇什麽都做,也可以選擇都不不做。
困擾無限生命的下一步必然是過多的選擇,使得個體眼花繚亂,做不出最有利於的選擇。
或許也不需要有利於自己。
成年人還常常耗費金錢、時間,只為了獲得牌桌上一小會兒的放縱和過癮。
更別提那些沉溺於虛幻網絡和隱晦傷神的低俗讀物裡的中年男人。
魯蘇可以選擇享受。
當然也可以選擇不再變強,以她的能力,就算不追求物質領域和精神層面的至高,用魔法和吸血鬼血脈控制也可以輕易統治地球世界。
你不禁要問問自己。
為什麽?
為什麽還要去變強呢?
又沒有敵人。
她完全可以留在某個世界,當一個太上皇去作威作福,然後讓手下獻上幾萬個貌美如花的女祭品。
等到世界毀滅,或者資源消耗殆盡,再換一個世界重新放縱享樂。
不這麽做的答桉...
很簡單。
因為無聊。
在魯蘇現如今的生命層次,一般的肉欲、乃至其他生理性的欲望,貪婪、恐懼、嫉妒等等都因為可能再影響到他了。
不是失去了這些情緒。
而是超凡的智能不受影響。
她沒有評判心,只是觀察著萬事萬物本性的表達,用最信息明了的方式觀察著原子的自由組合,以纖毫畢現的方式打量著細胞分裂成長。
越沒有評判心,便能夠接納一切,並保持極為冷靜的心態。
如同道家學派創始人老子的清靜無為的思想,用這種沒有評判心的狀態來觀察事物發展,能順道而為,達到無為的目的。
再者說。
變強。
可以解釋為個體的發展。
自我發展無疑是最為符合“道”的詮釋的,所謂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她可以在無盡歲月緩慢停滯,去做其他世界看起來很有趣的事情,但是一定不會放棄發展,成為徹底停止行動的廢物。
因為到魯蘇這個程度,只要自身還繼續存活,旺盛的生命能量便如同資本世界中虹吸效應一樣,不停地席卷物質世界有價值的一切。
她的附庸。
她的卷族。
她的崇拜者。
那些包含索求卻又不敢奢望的失敗者們,會因為對世界真理的期望而獻上一切信仰,弱肉強食的血淋淋制度以一種弱者自願的搞笑姿態出現在大家面前。
現在。
你還能說。
魯蘇的變強沒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