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天皇尊犬屬於大神座下的三大聖靈獸之一。在兩司分裂的時候選擇了自爆，紛紛遁入輪回當中，”顧肖不急不慢地說著，“都遁入輪回了，還牽連著跟大神的契約嗎?我一直以為法拉利只是我的獸靈。”

耀域使道:“大神……已經沒了，但契約卻不會消失，不管經歷過多少劫難，經過多少輪回，契約都會存在。”

回頭看了幾眼法拉利，顧肖知道這小子早就沒有了前世的記憶，來到這個世界隻認自己為主，也相信它不會演戲。

同時，顧肖也不笨。

就算心裡是驚濤駭浪，表面上也維持著冷靜，瘋狂地想著這條還連接著的契約能給自己帶來什麽。

“大神能推演未來，他肯定看到了你作為禦獸師的選擇，按照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去走，不會錯的。”

顧肖腦子一閃。

這不就是在說，留下契約跟把法拉利送到我身邊是大神的選擇嗎！

我何德何能啊……

耀域使低聲輕語:“不止於此，你走的每一步，我都能說是大神的選擇。每個角色都是棋盤裡棋子，而大神就是執掌棋局的唯一角色，他沒有敵人，也沒有對手，能讓他看上眼的只有違反規則的角色。”

“所以……當初人族挑戰的不僅是域使，還是大神的威嚴。”顧肖前後結合了一下。

耀域使愣了一會:“看來神龜沒跟你少說啊。”

“承蒙錯愛，神龜對我還是挺好的，”顧肖想了想，“我覺得他是個好人，對我也不錯。如果不是他的幫忙，我可能都來不了這裡。”

“別太相信神龜。”

“為什麽?”

“他這個東西太油滑了，除了大神沒有一個人可以看透他，他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天衣無縫，若是被他看上，結果不堪設想！”耀域使說得非常嚴肅，像是在訓話，“記住了，算是我對你為數不多的要求，離他遠點！”

顧肖半信半疑地哦了兩聲:“他也沒對我怎麽樣。”

“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親近神龜的都沒有好下場。”

在自己的心目中，你耀域使的地位其實跟神龜差不多，都是同自己沒什麽太大關系的角色。

說一句話就完全讓自己信任，不太現實。

耀域使深呼吸了兩口，轉變了話題:“你來這裡的目的有兩個，第一個就是問我為什麽當初不出手救下你跟唐婉兒，另一個就是問牛正以及天神司的位置。”

“果然……你早就猜到了吧。”

“在盤火域內，我的實力無限接近於全能全知，就算是不可控制的虛空都能推演，千轉百回，生生世世，我都知道。”

顧肖沒意思地一屁股坐下:“翻譯一下，你就是域內的大神。”

既然都知道了，顧肖也不打算說話了，只見聽你講就行。

“當初……天神司的人發現了天皇尊犬的輪回出現，本來就是一件不應該的事情……”耀域使開始回憶，“他們不願意看到大神的痕跡重現，想滅掉你，我也警告過他們，當初大神說的是讓所有生靈自由發展，但他們還是來了，甚至進入了我管轄的界域內籌劃殺人。”

顧肖不開口，假裝震驚的樣子，嘗試著讓耀域使推測自己在想什麽。

“三年前的盤火門，還是個弟子眾多的門派，但也因招收過量，導致各種聲音的出現，連我也被他們所迷惑。這件事，是我對不起天皇尊犬，也對不起這個世界的生靈，為了贖罪，在黑風暴事件後，我就解散了盤火門，隻留下兩個門徒跟一個護衛。”

顧肖還是不說話，

歪頭。耀域使道:“沒錯，我能修改邏輯線跟因果線，所以外界根本不會有任何相關盤火門的消息出現。”

顧肖舉起著法拉利，然後又放下。

“嗯，大神能推演未來，你沒猜錯。但時至今日，線路越來越多元，越來越混亂，各種可能性的出現，讓我們也開始迷惑，這真的是大神安排下的局面嗎?”

顧肖吹了一口氣。

“不知道，我說天皇尊犬的到來是大神的選擇，也是我們仙使司的認定而已。很多事情並沒有你想要的真相，只有世人所認可的道理。”

顧肖不動聲色了，感覺像是在沉思。

這個世界太混亂了。

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講，顧肖甚至都懷疑自己的穿越出現也是不是別人的一手安排。

沒了顧肖的打斷，耀域使接著把話講完:“黑風暴後，救下你跟唐婉兒的人就是我，這點我直接跟你說了。救下你跟保護你是兩件事，我一直都尊崇自由主義，過分的保護只會成為自由的枷鎖。”

終於，耀域使也把他的邏輯給講清楚了。

“而且，唐婉兒這個姑娘也不簡單， 她不是我創造出來的家族產物……也就是說，她是被領養的。”

“你說什麽?！”原本顧肖還在感歎域使能力飛天，自己不說話都能知道在想什麽，但這一刻，聽到這個名字，顧肖瞬間不淡定了。

“字面意思。”

“她是被……領養的?”顧肖瞳孔跟地震一樣，“唐家人領養了婉兒?”

“在我安排的因果線裡面，只有一條生育鏈，唐家的夫人只能懷上一個孩子，那就是唐菲爾。但在二十年前，海棠跟杜鵑去了一次南大陸考察，發現分明多了一個孩子，而且是在我的探測之外的孩子。”

“唐家還有隱瞞！”顧肖猛地站起。

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若是被領養，整個成長環境跟故事背景都不一樣了。

自己剛才結婚進去，現在告訴你，你的丈母娘家對你有著天大的隱瞞，甚至可能會影響到雙方性命的隱瞞。

“我一直在觀察著，當你們兩個感情升溫後，我隱約間能猜到這個領養的孩子目的為何，但並不能完全看透……我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在你前往南天內府前，修改了因果線，找到了李元，希望他能說服你，可惜，他跳出了我給了路線，走出了自己的意思。”

顧肖腦袋都涼透了。

我就說為什麽老元能知道我那麽多消息……

原來認識的那個朋友，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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