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高句麗老馬車行。
王楊一身青衫手中提著蚩尤骨劍走下了馬車,通過首爾城門口士兵的盤問後。
他順利的走進了首爾城。
兩個身穿玄衣的高句麗武士已經等候在那裡,其中一個手裡舉著一個大大的木板,上面用大唐的文字寫著——接大唐貴賓王楊。
王楊笑了笑,大步走了過去,站在了這兩個人面前。
兩個身著玄衣的南高句麗武士,略有些吃驚,看著面前的少年,其中一個看上去級別高一些的武者:“請問,您就是……”
“是我”。王楊點了點頭。
兩人頓時身子矮了下去,九十度鞠躬後,恭敬的把王楊迎了過去。
不遠處一輛四馬拉車的華麗的馬車已經等候著。
兩人仔細詢問了王楊,確定他沒有其他的東西要拿了,這才趕緊的站在了馬上旁,其中一個人跪著趴在那裡,恭敬的請王楊上車。
王楊看了看面前的這輛馬車,點了點頭坐了進去。
汽車啟動後,級別高一些的那個武士,恭敬的掀起馬車上的簾子,客客氣氣的問道:“根據幫主的吩咐,我們先送您去客棧住下!您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話,請盡管吩咐我們”。
王楊靠著松軟的座椅,飲了一口早已準備好的茶水,淡淡道:“李敏言他本人呢?”
“……”
那個級別高一些的武士,趕緊恭敬的低下頭:“幫主今晚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應酬,所以委派我們兩個前來接待貴客。幫主明天上午會在幫會的總部等候您的大駕光臨!”
王楊聽了,嘴角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重要的應酬?”
“是的”。那個級別高一些的武士立刻恭敬的道:“幫主今晚要宴請一位重要的大臣,這是早就已經約定好的”。
“哦”。王楊淡淡的應了一聲,只是這一聲中有些別樣的味道。
那個級別高一些的武士小心看了看王楊的臉色:“那麽,我們先送您去客棧休息?”
“不”。王楊淡淡道:“去幫會總部吧”。
“呃?”
兩名武士顯然沒有料到,王楊要直接去幫會總部。
王楊笑了,眯起眼睛來,手指輕微的敲打著蚩尤骨劍的劍身:“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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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言。
現年五十七歲。
南高句麗沿海人。
十幾歲的時候離開沿海逃難到首爾打拚。
二十五歲的時候,創立過一家幫派,然而由於在首爾沒有關系,幫中又無高手坐鎮,幫會在半年之後,被別的大幫派所吞並。
然而奇跡的是,二十八的時候,李敏言卷土重來,創立了現在的魁幫,然後一路做大,不斷吞並周圍的小幫派。
十年之後,李敏言五十八歲的時候,他從一條街上數個幫派中的一個,成為了首爾城五大幫派之一。
從那之後,他的人生如同開了輔助一般。
如今五十七歲的李敏言,早已經成為了整個首爾城中最大的幫派。
最為賺錢的漕運,私鹽,軍火,青樓,賭場等買賣,幾乎被他的魁幫把持著。
近四十年的打拚,他說話的口音已經沒有了沿海的方言,而變成了純熟的首爾口音。
沒有人知道的是,李敏言另外一個隱藏身份,是大唐書院在南高句麗扶持的代言人。
在書院扶持的十幾名代言人中,李敏言是其中資歷最深的一個。
他為大唐書院已經服務了超過三十年的時間。
借助書院的力量,在三十年的發展過程中,他幾乎是青雲直上,每次遇到敵不過的對手,對手就會被書院所鏟除。
他三十歲的時候,與另外一家幫派爭奪一條街坊的控制權,對方的幫主一名六品的武者,在和他的小妾撲騰的時候,直接被人割下了腦袋。
他三十六歲的時候,他與另外一個有實力的幫派爭奪一個大坊的控制權,由於實力的差距李敏言的幫派損失慘重。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那個幫派的後台,是當時南高句麗十八坊軍的實權派人物。
在兩個幫派的廝殺中,那名軍官居然派出了他手下的坊軍,李敏言的幫派死傷慘重。
然而,在那之後的一個月的時間內,那個坊軍的實權者莫名在酒後被人當街刺死。從而引發了連鎖反應,是李敏言的競爭對手的幫派,一下子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在此之後,半年內被李敏言打的潰不成軍,最終一年後,李敏言控制了首爾十八坊的白月坊。
四十歲的時候,李敏言開始同南高句麗廟堂的大臣接觸,開始承包官家的生意,比如漕運,鹽業。
如今五十七歲的李敏言, 已經成為首爾第一大幫的幫主,在首爾城成了一名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這些年,他甚至開始參與一些南高句麗政治獻金的勾當,三年前更是成功的助力一位大臣進入了內閣核心。
這麽說吧。
相對於大財閥,李敏言還比不上。
但是除去財閥那個層次,李敏言三十多歲的奮鬥成果,已經足以讓他在南高句麗的社會階層裡,除了大財閥之下那個檔次之中的頂尖位置了。
甚至偶爾會成為某個內閣大臣的座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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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的幫派生涯,作為大唐書院的代言人,李敏言已經給書院輸血了數億兩的白銀。
早在七天前就得到了消息,大唐書院的一名特派專員前來首爾。
但李敏言今天沒有去接這位特派專員,這在他作為書院代言人的生涯裡,還是第一次。
不得不說,這個舉動,就有那麽一絲微妙的意思了。
三十年的奮鬥,讓他在南高句麗成為了,最為頂尖的那一批人,他早已習慣了權力的味道,作為上位者的掌控感。
書院與首爾城,相隔數萬裡,再說這些年,他已經開始接觸到九品這個層次的武者了。
他有信心,憑借著這些年的奮鬥,可以請動首爾皇宮裡的那位統領——一位九品的武者。
他的這些資本,讓李敏言生出了一絲“自己可以擺脫大唐書院的控制,不做別人手中刀的想法”。
於是,就更滋生了一些藏在心中深處多年的想法。
他不要再做別人的手中刀,而是要做執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