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說未曾沒有開口去直接講明,但是其言語當中的意思,自是無需要多說什麽。
你們這一群準聖,面對巫族當中的祖巫,不夠打的。
而一眾準聖聽聞,卻是皆是默然。
就是一直是喜好以武力壓製一切的東皇太一,也是眉頭微皺。
雖說這話語說的相當不留情面,扎心的很,但卻是一個事實。
祖巫的實力參差不齊,但是卻皆是皮糙肉厚。
那雨之祖巫玄冥,別看其身影嬌小小的,誰能夠知曉,其身體當中的力量,將是連他也不能夠說壓製。
再加上這其中的祝融、共工、後土之流,每一個若是當真想要硬生生的挨打攔住自己,都是能夠讓他相當頭疼。
這洪荒當中,如今也是已經有了散修準聖,但是其中的因果太多,根本不好拉他們下水。
之前自己也是去推算過正常準聖境界的實力,雖說有強有弱,但是妖族這十位妖聖,皆是在平均水平之上。
“仙庭....如今當是以周天星鬥大陣為重。”
帝俊沉吟一陣,終究是下了這般決斷。
而這話語落下,見著一眾妖族準聖皆是認同,卻是有話鋒一轉,道:
“既然東王公能夠借著自身男仙之首的身份,立下仙庭,那我等為何不借助妖族氣運,建立妖庭?”
他這話說完,見著一眾準聖皆是在沉凝,也是進而開口:
“本皇有感覺,若是能夠建立妖庭,如東王公作為仙庭之主那般自立稱號,自是能夠讓天地間的氣運在此匯聚與妖族當中。
若是這般,我妖族的實力,定是能夠大漲。”
鯤鵬老祖聽了這話,自是心中隱隱當中有所感應。
但是他轉而又是想到了什麽,反駁道:
“可是那仙庭當中,東王公借以那至寶鎮壓仙庭氣運,強行聚集氣運於己身。
我妖族當中,如今可又能夠借以鎮壓氣運的先天至寶?
畢竟若是想要鎮壓氣運,就算是至寶,也是有諸多限制,想要施展,怕是相當困難。
雖說妖族如今東皇有盤古鍾鎮壓族運,但若是如此這般,怕是其威能要大減。”
“.....”
“.....”
“.....”
一眾妖聖本來還想要去多說什麽,但是聽了這話,卻又是齊齊閉嘴,不願意多言。
就是帝俊聽了這話,也是神情微凝,顯然是忘記了這茬。
而就在這時,一直正在沉思的白澤,打破了這個寧靜。
“不光是先天至寶鎮壓妖族氣運的問題,還有一點,四位妖皇,鯤鵬妖師莫要忘了,如今這洪荒當中,僅僅是有紫霄宮那位這一位聖人,當真是這般,倒是覺得應當還需要聖人首肯....”
“若是未能夠有先天至寶鎮壓氣運,便是借以那周天星辰大陣先行鎮壓!”
帝俊思量一番,終究是定下了心思,沉聲開口,道:
“如白澤所說,此番之事,確實是應當由聖人首肯。
我與太一現在便出發,覲見聖人,懇請首肯。”
他這話說完,也是直接架起遁光,向著那洪荒之外趕去。
東皇太一聞言,自是沒有什麽問題。
他的道,他自己心中早已經是明曉。
只要是不違他心中大道,天地之間,自是何等事情,都難以違背自己心意。
兩道遁光離開的毫無聲息,等到其逐漸的放緩下來,已然是至了三十三重天之上。
東皇太一見著帝俊微微有些走神,心中也是有些許的驚訝,便是開口問詢,道:
“兄長如今心不在焉,可是在修行之上出了岔子?”
“非也,非也,如今是為兄的情劫至了。”
帝俊輕笑著搖搖頭,歎息一聲,轉而是望向了一個方向,神情似是在回想著什麽。
而東皇太一見此,也是沒有打擾,只是默默的沉思著。
等到帝俊回過神來,見著東皇那般神情,他只是輕笑了笑,話語也是淺嘗輒止,道:
“我如今欲要立妖庭,未嘗沒有她的影子,待此番回來,我自是將要將其迎娶,讓她做我的妖後!”
“能夠讓兄長這般的女子,吾仔細思量一陣,卻也是只有太陰星之上的那位姐姐了。”
東皇太一終究是隱約當中發覺了什麽,他那等心境,本就是隨心所欲,想要說什麽,覺得沒有顧及說就說了。
但是這話語一出口,雖說是未曾指名道姓,卻也是讓帝俊老臉一紅。
原本面對這祖巫都面不改色的神情,如今卻是隱隱當中有些不願開口。
他躊躇片刻,終究是沒有再去辯解什麽,身影化作遁光,便是加速向著混沌當中遁去:
“如今洪荒當中,已然是形勢緊迫,我等還是早去早回的為妙。”
而東皇太一見此,原本那等沉俊的面容,也是隱約當中浮現些許的笑意。
卻見其遁光一閃,向著自家兄長追了過去。
明明是不願意多說這件事情,卻這般的遮掩,簡直掩耳盜鈴。
......
東海之上,紅雲的身影隱隱浮現。
他看著那些個屍身,神情當中無悲無喜。
不是他冷血,因為這才是真正的洪荒。
你看萬物如螻蟻,我看你來應如是。
這等場景,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縮影罷了。
雖說動靜不小,但卻不是我想的那一次。
紅雲只是凝神感知向了那仙庭的氣運,受到其微微的衝撞之後,他只是皺了皺眉頭,便是已然離去了。
如今這仙庭氣運雖說看起來鼎如華蓋,但卻是已然是虛大而空, 經不住多少耗損了。
畢竟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如今巫族在與妖族拉扯,倒是還能夠給仙庭帶來些許的喘息之機,待此之後,仙庭怕是應當要應劫了。
這般試探之下,下一次,東王公怕是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畢竟天地間的劫氣,又是厚重的些許,原本天機還能夠若隱若現,雖說已然難明,但好歹能夠知曉吉凶。
現如今這般,就是如紅雲這般的準聖,在這洪荒當中,對於天機,已然是成了瞎子。
貌似老祖我本來就是瞎子。
紅雲輕笑著在心中這般想著,轉而便是化雲,自此直接離去了。
如今天機難以明辨,隱約著有些失誤,也還正常。
即是時間這般寬裕,他還能夠去走訪三兩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