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陣法當中,倒是玄妙非常啊。
紅雲將這殺伐大陣的雛形在自己的識海當中已經是完善了數分,模擬著其攻擊力道,頗為驚歎。
只是可惜這大陣乃是渾然天成,洪荒天地間獨一份,若是沒有這大陣的先天陣盤作基石,紅雲想要布置下這樣一座殺伐大陣,著實是困難。
不過他另有計較。
那就是掌控陣靈,讓這大陣認主。
陣靈與大陣,本身就是相生相存,不可或缺的共同體。
自己重新布置這樣一座大陣不行,那把這一座大陣變成自己的,不就成了?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自己進入這大陣當中,光是推演消耗的時日,也足足有將近百年了吧,怎的絲毫沒有觸動陣靈呢?
當真是奇怪。
紅雲摸著下巴,細細的感知著,神情當中,帶著些許的思索神色:說真的,這大陣,當真是讓他有了些許興趣了。
既然找不到陣靈,那就看看,這大陣當中,有沒有劫物氣息存在。
紅雲沉凝片刻,心神微動,解開了自己額間的玉帶,緩緩抬頭,張開了那雙眸子。
這一刻,整座大陣,再不是原本模樣。
大陣依舊是大陣,但是那大陣當中,破綻所在之處,無不殘留著一種鋒利,而又宛如執念一般的氣息。
這其中的氣息,在被紅雲那眸子感知之下,一道道宛如觸須一般的東西,像是要溢散出來。
但可能是時間太久,又或者是這裡存在的只是虛影,這其中,並沒有被他捕捉到什麽氣息。
眸子當中,紅雲的一道神識出現,在眸子裡,開始構建著一座大陣的模樣。
開始還好,外圍是一座正常的隱匿虛空大陣,將此地與洪荒之間隔斷。
但是這大陣當中,也就是紅雲發現破綻之地,卻不是在這隱匿虛空大陣之上,而是存留在這殺伐大陣裡。
這大陣,是兩座用處截然不同的大陣所組成!
紅雲一時間心有所悟,緩緩的合上了眸子,重新將這玉帶系起,腦海中生出了些許荒謬而又古怪的想法:
這隱匿虛空大陣倒還好,困不住他這般頂尖的大羅金仙。
但是這其中的殺伐大陣,模樣,也太古怪了吧?
這大陣有些不像是一座大陣,而他處的位置,也不是大陣的外圍,而是大陣偏向於中心的地方。
兩側攻擊伶俐,但是這其中深處倒是看不出什麽苗頭.....
他在心中默默推算,片刻之後,拿定注意,索性不再管這大陣的形狀。
紅雲輕輕一拍,腰間的葫蘆直接變大,化作了三四丈大小,周遭也是湧起雲氣,層層護持。
在做好準備之後,他略微警惕起心神,向著其中一個方向遁去:
不管了,先向著這個方向去看看,說不定,那陣靈就在這盡頭。
.......
隱匿大陣之外,紅雲所布置的大陣之中。
犀渠爬在海面上,很是無聊的看著天邊的雲彩,用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水面。
偶爾用爪子摸魚,不管有多大,皆被其那如今幻化出來的丈許的身子一口吞掉。
沒辦法,這身影就算是幻化的多小,都改變不了其乃是洪荒異種的事實。
對於它來說,吃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事情可做。
“老祖怎麽還不出來,仔細算算,應當有兩百載光陰了吧。”
“沒有,如今是一百九十四載光陰,還差上些許。”
何羅魚聽聞犀渠的動靜,自水中冒出腦袋,回了一句,轉而一躍而起,又是跳到了犀渠頭頂:
“你我都活了不知多少個會元了,老祖只不過是讓你在此等候一段時日,怎的這就受不了了。”
“我犀渠向來都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僅僅是打個盹,說不定都能夠睡到海枯石爛。
若非是如此,也不會搬到西海這等地界來。
老祖這時日短是不假,但是卻是不能去睡,如今無事可做,當真是無聊。”
無聊?
何羅魚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在自己與犀渠身上,以水流包裹,生了一道幻象。
“你不會無聊了,因為有道友進來了。”
何羅這話剛剛傳音與犀渠,卻見紅雲布置的大陣之上,微微波動了一下,一前一後兩道身影,撞了進來。
這兩道身影身上,修為一高一低。
前者是太乙金仙後期巔峰的修為,氣息雖說散亂,但還是說的過去。
這是一青袍道人,手中持著一面小鏡子,背後還有兩柄仙劍,神情當中,帶著些許的疲憊神色。
在其身後,卻是一手持白幡,陰森森的黑袍人,赫然是大羅金仙。
他騎在一頭白骨巨人上,看不清其中神情。
這兩位這進入其中之後,便是覺察到了大陣的氣息。
兩者拉開雙方的距離,但是都沒有急著離開。
“微塵子,交出那物,本座可以許下天道誓言,絕對不會再對你出手。”
那黑袍人聲音陰森森的,宛如是哢了嗓子的老烏鴉。
他遠遠的盯著那青袍道人,語氣當中,多少有些不滿:
“本座已經追了你將近百年,如今進入到了一處大陣當中,品階不知,想要破開,定然是需要些許時辰。
到現在若是你再不順本座心意,我便是不留手了。”
“墨靈仙,你這般不知廉恥的以大欺小,當真是不要面皮。”
那被稱之為微塵子的青袍道人,面容一變再變,背後的兩柄仙劍,皆是在微微顫動。
“你我皆是散仙,又何必如此出手!”
“你這般太乙玄仙懂什麽,聖人已經傳下大道.......”
......
兩人並沒有直接動手, 反倒是打起了嘴炮,看的隱匿其身形來的犀渠與何羅,著實有些不爽。
“方才他們闖進來,壞了三杆陣旗。”
何羅聲音幽幽傳來,入了犀渠的耳朵:
“若是他們在這其中真的動手,怕是有可能會讓陣旗損壞更多。”
“老祖說了,若是有修行者進入,先禮後兵。”
犀渠並沒有將壞了陣旗什麽的往心中聽,而是盯著那陣中兩人:
“對了,啥叫先禮後兵?”
這.....
何羅魚雖說明曉其意思,一時間也是說不清楚。
它急中生智,以水流幻化出了一道身影,向著這兩人開口:
“兩位道友,此陣以有主,還請二位道友離開。”
離開?
那黑袍人眼見著自己要功成,竟有不長眼的來阻撓,不禁火冒三丈,冷哼一聲,一道黑氣出現,便是將那水流擊散了。
“犀渠,現在你去教訓他,這就是先禮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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