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恆愣了一下,接過蘇笙以後,透過短劍劃開的衣服,隱約看見裡面的傷,已經結痂了?
郎中心中也是大為疑惑,光從這個傷口以及衣服上的大片血跡來看,應該是很深的傷口,處理不好可能會危及生命,包括肩胛骨上的也是,而且這男子焦急的神情也不像是假的,若非如此,他都要以為這人是來消遣他的了。
但是,這傷明明已經愈合了,不像是剛剛受的傷,反倒像是已經過了一個月一般。
蘇恆心中一塊大石落地,雖說不知道原因,但總歸自己的徒弟沒有生命危險了。
“氣血有些虛,帶回去修養一陣,好好補補就行了,沒什麽大礙。”中年人捋著胡子,開口道。
聽郎中這麽說,蘇恆也算是徹底放心了,然後有些疑惑的開口道:“大夫,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老夫也不知,但可能是體質原因吧。”中年人搖搖頭,有些人的體質特殊,的確有些異象,他也曾聽說過一些。
蘇恆點點頭,接受度很高,畢竟小說裡總有些亂七八糟的特殊體質,自愈能力強一些,總歸是好事,於是從懷裡抽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了過去,開口道:“多謝大夫了,這點診金還請收下。”
“拿回去吧,我什麽也沒做,受之有愧。”中年人擺了擺手。
蘇恆轉而遞給了剛才的女童,開口道:“剛才在下心中焦急,硬闖進來,這是在下賠禮,還請一定收下,也可以買些糖吃。”
女童看著蘇恆,心中有些好感,然後抬頭望向了郎中,見後者點了點頭,於是女童興高采烈的收了,然後清脆的說道:“謝謝。”
蘇恆出了門,見蘇笙睡的安穩,也不吵醒她,一步步走回了客棧。
到了客棧門口,外面為了一群看八卦的群眾,有一隊捕快正在跟客棧掌櫃的交流著什麽。
“官爺,幾位官爺,小的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進來的!”掌櫃的苦著臉,辯解聲傳入了蘇恆耳中。
“和他們確實沒關系,是衝我來的。”蘇恆走上前,對那幾個捕快說道。
“哦?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吧,好好說說!”一個捕快臉色難看的開口道,堂堂京城,天子腳下居然出現了這種事情,他難免要被責罰。
“在下鎮獄司龍攻,這事兒我會上報的。”蘇恆一隻手拿出令牌,平淡的開口道。
鎮獄使的地位可不是普通捕快能比的,特別是聖龍院的,無論是龍探還是龍攻,那都是有背景才能進去的,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幾個捕快連忙低頭:“讓大人受驚了,屬下罪該萬死!”
“無妨,把現場收拾一下,然後回去吧。”蘇恆收起令牌,開口道。
“是!”
屍體處理掉以後,掌櫃的熱情的給蘇恆重新開了一間上房,恭敬的把他請了進去。
一切塵埃落定,蘇笙悠悠的轉醒,有些迷茫,她死了麽?
好像,當時覺得很困,很冷,很痛,但是師父的內力驅散了寒意,暖洋洋的,極為舒服,然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醒了?還好你命大。”蘇恆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
“師父。”蘇笙有些虛弱的想起身,被蘇恆按了回去。
“好好休息吧,睡一覺。”蘇恆開口道。
蘇笙點點頭,知道是師父救了她,然後覺得胸口有些癢,腦袋低了低,發現自己衣服已經被換過了,臉色騰的一下子紅了,訥訥的開口道:“我衣服是師父幫我換的嗎?”
蘇恆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說道:“是啊。” 當然得把血汙擦乾淨啊,他就換了上半身,小丫頭才八歲,又沒發育,他當然是一本正經的換衣服,就算他是LSP也不可能對一個八歲的小女孩有想法。
不過蘇笙明顯不是這麽想的,小臉一紅就把頭蒙進被子裡。
“現在還有什麽不舒服嗎?”蘇恆拉開被子,問道。
蘇笙滿臉的羞意,搖搖自己的小腦袋。
“行了,那就睡覺吧,今晚我在這裡陪你。”防止還有第二波刺客,蘇恆盤膝在地,如是說道。
床上那邊輕輕的“嗯”了一聲。
後半夜平平穩穩的度過,沒有波折,說起來這次來的兩個刺客並不強,甚至如果不是因為迷煙的話,蘇笙大可能無傷撐到他過去援救。
大概是秦賀拿到的情報有些過時,亦或者說自己並沒有在人前暴露過自己的實力, 他還當自己是一個沒有進入內氣境的武者,所以才派了兩個實力不強的刺客。
所以說,這是扮豬吃老虎的感覺?
蘇恆已經不敢留蘇笙一個人在客棧了,第二天一早,兩人吃了早飯,打包好了自己的隨身家當,然後退了房間。
本來還想過幾天再搬進內城的,但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容不得蘇恆多想,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進入內城的時候,內城守衛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蘇笙,因為後者並沒有進入內城的資格,但一方面有自己這位龍攻帶著,另一方面只是一個小女孩,便大方的放行了。
進了內城,蘇恆先在內城找了一家茶社,把蘇笙寄存在那,並給了一些碎銀,叮囑不能跟怪蜀黍搭話,不能亂跑,然後自己才去上班。
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昨天遭遇刺客的事情給頂頭上司何政安匯報了一下。
何政安很古怪的看了蘇恆一眼,接著便去上報了,這事兒蘇恆估計最後也就不了了之,刺客不可能攜帶任何身份證明,也根本查不出是誰指示的,雖然他知道一定是秦賀乾的,但也沒有證據。
倒是賀儀年和秦放兩人十分好奇,這蘇恆才來了多久?便遭遇了刺殺?而且還是在京城,天子腳下,不得不說,他們都覺得幕後之人膽子挺大的,而且這小蘇挺能惹事的。
蘇恆沒打算把秦賀的事情說出去,覺得打草驚蛇,倒不如裝作不知,等有了機會再進行報復,便隨口胡扯了幾句,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得罪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