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蘇恆先將培元功教給了蘇笙,而蘇笙的悟性不錯,培元功也不是什麽玄奧的功法,在蘇恆的教導下當天晚上就入了門,把小姑娘高興的蹦起來,晚上再帶她去大吃了一頓,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睡覺的時候蘇恆本來打算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把床鋪讓給蘇笙,自己打個地鋪的,但蘇笙怎麽都不願意,最後隻好作罷,給她地上弄了個床鋪對付一晚,明天就要去長安了。
第二天一早,蘇恆收拾收拾東西,帶她吃了碗面,然後兩人一人一個包袱,一同前去官府報道。
終於不用再去狂狼幫了!
兩人到了官府,門口衙役見了很熱情的將兩人迎了進去,裡面的李縣令聽到聲音更是出門迎接,跟昨日判若兩人,蘇恆稍微一想便明白了為什麽,畢竟自己也是要升官了。
環視一圈,沒見到秦傑,頓時有些失望,本來還想看看他臉上是什麽表情。
“蘇,蘇大人請進,季統領已經在裡面等著了。”李縣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喊了個“大人”。
蘇恆一聽,也沒再管李縣令,連忙走進去對季安成行禮,蘇笙有樣學樣的行了個禮。
季安成正低頭看書,抬頭見到還有個小姑娘,不由的問道:“這就是昨天的那個女孩嗎?”
“沒錯,我已經將她收養,不知能否讓她與我一起去長安?”蘇恆請示道。
季安成點點頭道:“自然是可以,只要你安置好了就行。”
“既然你來了,便隨我一起去除了那冤魂,然後我們便可以去往長安了。”季安成合起了書,站起來說道。
蘇恆自然是點頭同意,他倒是也想見識一下人類是怎麽殺冤魂的。
大隊人馬陸陸續續來到了張府門口,裡面依舊是清冷寂靜。
“冤魂沒有理智,它們會徘徊在自己死亡的地點,然後一遍一遍的尋找自己的殺人凶手,並殺死每一個見到的活人。”季安成抽出長刀,一邊對蘇恆說道:“小蘇你記著,在你沒有練出內力之前,千萬不要和冤魂硬戰,以為只有附加內力的招式才能殺死冤魂,氣血之力最多只能防禦。”
說完,季安成直接走了進去,而在這時候,他的氣勢每踏一步便上身一截,在蘇恆的感知中,季安成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爐,磅礴而渾厚,他不禁睜大了雙眼,仔細的看著裡面的動靜。
當季安成走到庭院中央的時候,一個半透明的身影從陰影處飛了出來,發出一聲巨大的哀嚎之聲。
僅僅是聽到這一聲哀嚎,蘇恆頓覺像是有一把錘子對著他腦門來了一下,精神一陣恍惚,其他人更是不堪,大多呆滯當場,等他回過神來,季安成已經和冤魂交手了。
這要是自己在那,是不是已經被冤魂殺死了?
冤魂隻攻不守,沒有絲毫理智,對付起來要比一個武林高手容易的多,季安成自然不會和它硬碰硬,偶然躲閃,然後來上一刀,完全壓著冤魂在打。
沒過一會兒,冤魂迎頭吃了一記刀芒,然後開始消散,原本冤魂面容淒厲而模糊,而開始消散的時候,反而清晰了起來。
那是一個貌美的女子,似乎此刻也恢復了理智,環顧四周,除了門口站著的人和季安成以外,沒有看到她想見的人,頓時一陣輕歎,隨後煙消雲散。
見到冤魂散了,蘇恆莫名的松一口氣,他還真怕這冤魂莫名其妙大發神威,然後季安成跪在這裡了,不過還好,一切都很順利。
“季統領武功蓋世,這冤魂根本不是您的對手啊!”李縣令立馬上前拍馬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會這一句。
“你回頭把張家人好好抓起來審問,這麽凶的冤魂,一定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季安成冷著臉說道。
這治下發生這種事情,李縣令絕對有無法推卸的責任,只是自己並沒有太多時間耗費在這裡,隻好置之不理。
蘇恆看了一眼自己的系統面板,忽然覺得應該去張府刷一下俠義正氣值。
只不過,現在季安成絕不會讓自己這麽做,而且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做,只能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了。
李縣令連連應是,季安成擺了擺手,對蘇恆問道:“你們東西都收拾好了吧?我們這便出發吧。”
蘇恆點點頭,他本身也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這,只有一些銀兩和秘籍。
“兩位大人,已經給二位備了馬車了!”李縣令連忙說道。
季安成看了兩人一眼,他來的時候是快馬加鞭的,不過現在蘇恆和這小姑娘都沒有內力,身體自然不能和他相比,於是點了點頭。
已經晚了這麽些日子,也不差這幾天了,京城那邊想必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三人拿了乾糧,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車夫一揮鞭子,便算是出發了。
蘇恆不由的有些感慨,這算是出了新手村了吧?
一路上,蘇恆問了許多問題,季安成也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而蘇恆也是才知道,這位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聖龍衛統領,這官職可是高的不行啊,更何況人家還是皇親國戚!
這算是抱了個粗大腿嗎?
蘇恆作為穿越者自然對皇室天子什麽的沒有什麽敬畏,不過面上還是要保持必要的恭敬。
季安成還給他講解了一下當前朝廷的局勢,以及這次出來的緣由。
在他口中,現在朝廷中丞相杜國輔可謂是權勢滔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一人便幾乎把持了朝政,而天子年幼,許多事情被他蒙蔽,無法做出很好的判斷,所以他們的目的便是要扳倒杜國輔!
說到這裡,季安成便有些不安,這次杜國輔向陛下諫言,讓他去處理石門鎮冤魂,不知道為什麽陛下竟然同意了,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本來季安成以為這次杜國輔是衝著他來的,路上或者是石門鎮安排了殺手,不想讓他回去幹擾陛下的決策,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於是反倒是更加憂心了。
畢竟未知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