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個叫阿樂的小姑娘有了行動能力,葉飛決定朝著森林裡面進發。
“我們現在回不去的!”葉飛給阿樂解釋道:“空間裂縫在我們這片區域的頭頂,距離不會低於萬尺,我們不能飛,也沒有工具可以上到那個位置……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探索周圍的環境,說不定可以找到回去的道路。”
阿樂點頭道:“我很同意你的看法,只不過我可能要退後腿了。”
兩個月的相處,讓這個叫做阿樂的女孩對葉飛的態度轉變了很多。
特別是葉飛非常盡心盡力的治療,讓阿樂似乎幸存感動……
“沒問題,你可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同類,我可不會隨便放棄你的。”葉飛說道。
“那我謝謝你了哦。”阿樂展顏一笑。
兩人結伴而行,深一腳淺一腳朝著森林走去。
越發靠近森林,壓抑感就越強!
這些樹長得太高了!
簡直是讓人覺得驚悚。
加上這些張牙舞爪的樹枝,就像是一群群魔鬼抱團站在一起。
“確定要進去嗎?”阿樂開口問道。
恐怖的氣氛讓她似乎感覺到了不祥。
“我們無路可走,恐怕只能冒險了。”葉飛說道。
“那好吧……”阿樂說道。
於是小心翼翼步入森林之中。
光線瞬間黯淡下來。
巨大的樹木遮天蔽日,僅有的光線讓四周顯得昏暗。
空氣變得粘稠起來,讓人呼吸不暢。
“把這個吃下。”葉飛掏出一枚丹藥遞給阿樂。
“這是什麽?”阿樂好奇問道。
葉飛解釋道:“此地長期空氣難以流通,必然會產生瘴氣,人吸入瘴氣很容易就會昏迷,在這種地方昏迷了等同於窒息,沒辦法醒來的……這枚丹藥是專門防止毒瘴的。”
說著,葉飛自己也吃下了一枚。
若是平時,有靈力護體的修士是根本不會懼怕瘴氣的,但是現在……修士脆弱的跟普通人沒區別。
兩人吃下預防毒瘴的藥劑之後繼續前行,很快,兩人就迷失在了完全沒有方向的森林之中。
“真是該死!”
葉飛忍不住驚恐起來。
葉飛不是一個馬虎的人!
為了防止迷路!
葉飛沒走過幾棵樹的距離就會用刀在樹上刻下痕跡,以此來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原地打轉兒!
然而!
讓人絕望的是!
一陣行進之後,葉飛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標記!
這證明自己走在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或者還有一種更恐怖的可能……這些樹上的痕跡被抹除了。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會讓自己覺得恐懼。
想到這裡,葉飛決定爬樹!
“我上到樹上去,看看情況。”葉飛說道。
“你要小心……”
阿樂說道。
突然!
葉飛生出一絲警兆,突然朝著阿樂撲過來,將阿樂撲倒在地上。
“混蛋,你做什……”阿樂又要開始罵街了,不想被葉飛一把堵住了嘴。
葉飛驚恐的抬起頭,看向阿樂剛才站著的位置處,一根木矛穿透了樹木,留下了半截矛柄。
阿樂明白過來,如果不是葉飛推了自己一把,自己現在已經被釘在樹上了!
恐怖!
驚悚!
兩人頭上冒出了冷汗。
怎麽會有襲擊?
是誰?
是人?還是別的?
葉飛衝著阿樂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保持絕對的靜止。
此時此刻,葉飛壓在阿樂的身上,就像是情侶一樣熊抱,動作好不尷尬,但是兩人都沒有意識到現在的出格。
因為兩人都有了生命被威脅的恐懼。
沉默了幾個呼吸,四周依舊一片寂靜,葉飛緩緩抬起頭,朝著發射長矛的方向望去,卻不見任何的敵人。
又是一陣小心的移動,葉飛將自己的身體移動到了一顆大樹的背面,確保自己的後背和兩側都有大樹的拱衛,葉飛這才敢從地上爬起來,蹲在角落。
森林裡面依舊一片寂靜,看不到任何生物。
襲擊似乎就此結束,葉飛也感知不到敵人的存在,最終,在戰戰兢兢的心情下,葉飛拉起了阿樂。
“後面行走,我們都貼著樹走,盡量讓大樹掩護我們一側,這樣我們受到襲擊的方向就要少一些。”
葉飛小聲交代道。
阿樂點點頭,牽住了葉飛的手。
兩人側背相互靠著,小心翼翼朝著前方走去,期間走走停停,不住打量四周,幾乎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極致。
然而襲擊沒有再發生過,兩人走出很遠的距離,終於是看到了一處空曠的地帶。
這裡有一窪水潭,四周的樹木並未靠近水潭,葉飛取出銀針在水潭內試了試,發現水源很純潔。
“今晚上就在這裡休息吧,走了一整天了。”葉飛說道。
於是生火扎營。
這裡有取之不盡的木材,葉飛就地取材,直接點燃了篝火。
就這水源,葉飛燒了一大鍋熱湯,又從收納袋裡面取出乾糧分給自己和阿樂。
不知道為什麽,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自己仿佛是產生了心靈感應一樣,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從收納袋之中取出一袋桐油。
葉飛將這些桐油撒在了四周的樹木上。
“你在做什麽?”阿樂問。
“做點準備,以防萬一。”葉飛回答。
……
四周完全黑了下來。
森林中的黑暗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唯有眼前的篝火帶來了些許明亮。
兩人漸漸陷入困意,昏昏欲睡起來。
葉飛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困頓,通常來說,修士是已經不需要睡覺的了!
修士的睡眠時間,大多數都用來打坐修煉了,當靈力運行在體內,已經替代了睡眠這種行為。
至於葉飛本人,體內擁有強大的血氣,睡眠更是不需要的了。
為什麽如此困意十足呢?
葉飛不知道。
就在自己即將沉睡下去的時候,葉飛努力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在自己和阿樂身邊,居然有一個黑暗的身影,坐在一起,圍繞著篝火。
篝火之下,葉飛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只能看到宛如黑夜的粘稠。
“啊!”葉飛頭皮發麻,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