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向著高二女生宿舍到教學樓的必經之路走去,片刻到達。
這裡正好是個林蔭小道,路兩旁樟樹後是一片桃樹林,除了伍楠和唐圖留下,其余幾人躲到桃樹林裡,離兩人直線距離隻隔著棵樟樹和幾棵桃樹。
夕陽已經落下,還沒完全黑透的天,不細看的話,倒也難以發現。
已經出來的劉雅,與伍楠和唐圖擦肩而過,走幾步停下回頭細看,確定那就是伍楠。
“嘿,伍楠。”劉雅叫道。
伍楠和唐圖應聲轉頭,兩人狐疑不定,面面相覷,這個美麗的陌生女孩,並不認識。
“是在叫我嗎?”伍楠指向自己,疑惑道。
“還有另一個叫伍楠的嗎?”劉雅回轉身子站好,與伍楠目光相對,不過劉雅目光盡顯女性嫵媚,讓人衝動。
伍楠看著劉雅那似魅惑的眼神,表情平靜,眼神清澈。
劉雅感覺得到,伍楠看自己的目光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看來他並不是那種花心大蘿卜的人。
“請問找我什麽事。”伍楠平靜道。
劉雅收回目光,怒氣臉部顯現,憤懣道:“你自己做的好事,這麽快就忘了嗎。”
桃樹林裡。
“好漂亮的女孩啊,我要拿下,我的兄弟們。”侯明知那布滿癡迷的臉龐,渴望道。
“要臉嗎?見一個愛一個。”丁堯譏諷道。
“看你那五大三粗的樣,撒泡尿照照。”韋子補一刀。
“說伍楠蛤蟆,我看你才是蛤蟆精。”韋子再補一刀。
“好了,別讓明知真的撒泡尿照照自己。”張星火笑道。
“我侯明知有你們這幫狐朋狗友,此生最大的遺憾。”說完抱樹假裝痛哭。
“嗚嗚嗚……”
“嗐,低點。”韋子拍著侯明知的肩膀笑道。
“噓……”張星火示意幾人別說話。
“別幾把噓了,弄得我真想尿尿了。”侯明知捂著褲襠無奈道。
“咦,什麽聲音?”劉雅警惕環視四周。
伍楠怕那幾人真被發現,趕忙大聲道:“啊,嗯?我做啥了?”
被伍楠那疑問的聲音拉回到面前,怒視道:“劉聽蘭。”
唐圖看了眼這陌生女孩,再看向伍楠,拽拽伍楠胳膊,歪頭耳語:“尋仇來了。”
伍楠點頭明白。
“哼,兩個大男人,還說悄悄話,見不得人了是吧?”劉雅狠聲道,不等兩人開口,繼續怒道:
“追個女孩就大膽追,是個男人嗎,不敢相見就算了,送信也就罷了。
空的信封什麽意思?拿我們家劉聽蘭當猴耍嗎?虧她還處處為你著想。
見你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哼,不過也是宵小之徒,呸,蛇鼠一窩。”
劉雅撫上胸口,壓下怒氣,最後那一眼看的卻是唐圖。
伍楠聽到這犀利刺耳的言語,怒火中燒,說他就算了,還連累著唐圖,連帶著樹林裡的幾人。
此而可忍,孰不可忍,上前一步,正要與之一辯,卻被唐圖伸手壓下。
唐圖看著這個虎視眈眈的女孩,把伍楠拉向身後,凝視他的目光,並握緊伍楠的胳膊,輕微搖頭後,滿臉堆笑回頭道:“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逼人?連點膽子都沒有談什麽戀愛,此後也難成大氣。”劉雅看向唐圖身後的伍楠,抱著胳膊鄙視道。
“你……”唐圖頓時氣急啞火,怒指劉雅,憋的滿臉通紅。
“怎麽?說道痛楚了嗎?你就是唐圖吧,
辦的什麽破事,是伍楠的哥們嗎?不會是故意沒把信裝進去吧?”劉雅不虛,得意一笑,挑釁道。 唐圖身後的伍楠,雙目迸射兩道寒光,如此挑撥離間,咬牙伸手撥開唐圖,踏步向前兩步,滿臉鐵色,指向唐圖冷道:
“道歉!”
劉雅被伍楠那寒聲戾氣嚇的後退兩步,但是依然壯膽,大聲道:“呀,你不想追劉聽蘭了嗎?”
“我讓你道歉。”伍楠棲身向前兩步,靠近劉雅,平靜道。
一旁的唐圖趕忙攔住伍楠,他明白,伍楠平靜的後面,那是滔天怒意。
劉雅也感覺得到此情此景,自己不可再得寸進尺,剛才不過小試牛刀,她明白,伍楠不是個見色起意的人,並且還重情義。
不乏自己一片苦心,還算有點收獲。
至於專不專一,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試。不過這個壞人的角色還是得自己來扮演。
眼下再過分的話,反而適得其反,別真的把伍楠逼急,不管不顧,就不好收拾了。
“道歉就道歉,對不起,切!”劉雅裝作滿不在乎的看向唐圖低聲道,並把目光移到伍楠身上,示威道:
“不過並不代表我就怕你。”
“沒事沒事。”唐圖連忙擺手。
擦了擦滿頭的汗水,看著這個女孩,放了心,真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愈演愈烈,還好實相,也或者分寸把握的爐火純青吧。
想到這的唐圖,有些明白味了,這是在試探啊,嘿呀,這女孩可以的,搖頭佩服。
唐圖看著已經壓下怒氣的伍楠,知道該自己發揮了, 前邊的爭鋒,顯然伍楠現在並不怎麽適合開口。
“那麽請問這位美麗的姑娘,貴姓啊?”唐圖微笑道。
“我叫劉雅,劉聽蘭舍友兼閨蜜。”劉雅白眼一下,懶得看唐圖。
唐圖並不在意,繼續道:“信的事……”
劉雅揮手打斷,不客氣的指向伍楠:“他啞巴了嗎?沒長嘴?剛才的氣勢呢?”
伍楠聽道劉雅那刺耳的話,沒有生氣,這涉及道自己的錯誤,所以撓撓頭髮,準備開口,又被劉雅打斷。
看著伍楠那憨態可掬的樣子,心中偷笑,但一臉嚴肅道:“和劉聽蘭親自說,下了晚自習,桃花亭見。”
說完劉雅從兩人身旁經過,被伍楠快速拉住胳膊,又放下,劉雅準備大罵,看著伍楠那手中的信,到嘴的話咽了下去,懶得再起爭端,伸手接過邁著輕盈步伐向著前方宿舍走去。
伍楠那急促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我準時到,並告訴她,我喜歡她,我錯了,不是故意的,寫了信的,中午預備鈴響起,匆忙下忘記裝了。”
劉雅步伐不減,沒有回頭,一隻手高舉頭頂晃動幾下,收回,表示知道了,今天先暫時放過他們,來日方長。
不過並沒有忘記諷刺,那銀鈴般的悅耳聲音在伍楠和唐圖耳旁響起:“解釋就是掩飾。”
伍楠和唐圖看著那已經消失的身影,兩人相視而笑,各自摸摸腦門的汗。
這個叫劉雅的女孩還真是難纏的很,不過也都知道,從後的交道少不了。
兩人無奈,看向桃樹林裡那幾個鬼頭鬼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