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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無其名》第5章
  夕陽在雲層不露面的時候,那三個女子就徹底離開了,遠去的背影像被昏黃吞沒的陰翳,一點也沒有示意,接下來這裡唯獨只有我了,可能活著的東西還多,諸如花草樹木,鳥獸蟲魚之類都是生物學上活物的概括范圍,但是當那陌生的三個女子離開後我黯然有點寂寞。

  一個男人對三個女子的好奇心居然產生了厚此薄彼的空虛感,而內心的神秘男子也沒有及時出場來慰藉我。

  轉眼之際大學已經過了大半,手上的錢還撐得住畢業之際,可能該去找一個工作或者找地方實習圖以養命糊口,成家是還隔行如隔山的領域,兼職是斷不可以長期維持下去的,而且回水城(兒時居住地)去也是於事無補。

  與森子重逢一個多周來,偶爾看書,去食堂吃八塊五的一葷一素和六角米飯,去教室聽陳陳相因的文學理論課,論文設計和畢業安排的事宜令生命又恢復原來的特色。

  森子依舊是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從未聽見有男友的傳聞,同伴倒是見過了幾個,但看得出來不至於過分的親密。

  我加快了閑庭信步的手腳,這個地方是學院後山坡下的一個旮旯,可能當初五號門可以通行就預備修建這個戶外健身設施,後來圍牆改造就給荒廢了下來,如果不是上個的上個學期肚皮兄領我來後山野炊,我也不可能發現這個好地方,平常推測,要是天氣甚好就有幾個零散的跑步愛好者路過,或者幾對親密的情侶來拌嘴,其他時間都是無人問津的,和高速路旁的野際山林有些類似。

  高考結束,申請志願就調劑到這所學校,跨了近千公裡的行程從海邊來到陸地其實相差無幾,地球上的土層都是相差無幾的,以前也沒多大期待過另一種變樣的生活,所以如今被完全篡奪了也談不上失望。

  家裡的一切都給拾放在堂屋鎖起來,爹帶著媽早就去了外省,想著那些風吹雨打過的家具如今被禁錮在一件小小的木房就有點不忍,哀歎的同時自己仿佛感覺也被這個遼闊的雲南高原圍追堵截的包裹住,關押監禁起來和它們何其不是同款?

  “你是逃也逃不掉的。”神秘男子又出現了,張口說。

  我聽的清清楚楚,“丁君明白。”我回應。

  他不說話了,可能人的內心潛伏另一個活體的存在如同雙胞胎一樣,時而心有靈犀,時而指奏相反吧。

  我想起剛進來遇見的第一個室友,肚子兄,此人性格極其標準,有說一不二的規律,比如去清洗一雙新百倫的布鞋可以用去一個下午之久,更尤其沐浴的時間,至少長達二個小時才能告終。

  另外的就是他那魔性十足的肚皮了,全天下的男人中恐怕肚皮會自動跳舞的唯是肚皮兄。說是肚皮舞其實並不準確,非阿拉伯風情的“東方舞蹈”,這種極具有減肥效果的舞姿早已不是祁子的祭祀活動,肚子兄在閑坐起來時,悄悄冥冥的肚子就蠢蠢欲動了,規律都是人設定的,肚子兄的肚子按照肚子兄的規律呼籲了女神維納斯的搖擺,我驚奇死了!

  居然有這種會自己策動的肚子。

  “怎地,你的肚子會動?”

  “天生的,總之動起來久了我也是見怪不怪了。”不愧是肚子兄,我內心對肚子兄的肚子又稱讚一番。

  凡是天生的東西都是恩賜,是為了與我們這些俗落至極的凡人區別開。

  自身對外人的評價,第一印象是起到直接性作用的。

  開學幾天裡我收拾完寢室和整理好自己的床鋪,

夜裡就把過去的事聊了個便,以後日日夜夜都是討論其他的花樣女子,從未變過。  予過去的事就囊括太多了,抽過的煙,打過的架和喝醉的酒,彌漫著一堆堆形形色色的人就鋪開腦海存放記憶地鐵軌道的枕木上,每趟夜裡的晚車都會扎扎駛去,熟記就會加深印象,記不得就要翻松土壤,實在忘卻的隻好作罷,坦誠地捫心自問道,我居然都遺忘掉了。

  之後一段時間的夜裡三四點起來,站著吹拂被落地窗分隔的風,肚子兄的肚皮鬧出呼嚕聲不絕入耳,談不上睡著,就是半醒程度地不知曉自己身在何處,為何人,又將行何事。

  肚子兄的女友遠在大學城的另一邊,每次相逢總是幾經波折後就歡天喜地地鬧在一起,自從相識以來,除了我個人的時間打發完畢,基本兩人都是一起倒苦水的兩個茶壺。

  肚子兄是錦城來的,原名什麽都忘得乾淨利落,只有肚子兄這個稱號爛熟於心,除了會動的肚子,晚上的呼嚕,此人還會極好的按摩手法,格外地前所未有,軍訓結束我們去醫館拔了火罐,肚子兄就給我親為全身spa,實在是舒服得不得了啊,連如何第一次睡去的狀況都記不得了,到了半夜,呼聲把我叫在床頭,我才全身松軟的感謝肚子兄,原來,他的手也是天生的嘛。

  寢室的衣櫃裡除了幾套衣服和兩套護膚品外都是書,不同種類和作家的厚薄不一,無論是南非還是歐美,東方還是西方,詩人還是藝術家的代表作都滿滿塞在最裡面的一半空間,緊挨著疊放好的衣服,那些燈芯絨的褲子被折成方塊放在了收納盒裡。

  看起來頗有全世界都在一個箱子共存亡的感覺,人總是在外界瘋狂去惡補自己內地裡最缺少的東西,我時不時看著這些黃白藍綠封皮的書就像是找到自己丟失掉的某種東西,這是無法準確說明出來的,更不能全面的形容清楚,借此展示給某某人來觀看。

  想起森子,這個特殊女子的表象出現在很多人的前面,無話可說的背後好像隱含千言萬語,不過是明喻還是暗喻我是真的並不透明理解,明明已經看見一個角色的外表還是自己根本認不清話本設定。

  有什麽辦法可以打開這種壁壘前去每個人的內部一探究竟,上次因為自己沒及時查看森子的短信可就失去了這樣的機會,使然的我應該再也沒有可乘之機吧。

  自我意識到對其他人可以拉響百葉沙窗簾般回味和追念是萬萬還掌握不會的,我就打消了此時紛紜的腦海,掏出電話鬼使神差地給森子撥了過去。

  “森子,是丁君,在?”

  順著石階走下鐵箍緊閉的五號門,對面的山坡陷入昏黃一片,天就分不清雲層了,石板上凹凸的花紋越來越越模糊,我走到了街上,看了一下方向就直奔美食城而去,剛才電話裡已經約好了森子一起共享晚餐。

  我按摩著耳鬢兩際絲絲較弱的風聲響吟,海水中泡沫而生的阿佛洛狄忒又與別人交歡而去。

  我往嘴裡放進一根烤五花肉,脆黃的邊緣直接和牙齒親密接觸,接著舌頭一轉,就整個吞了下去,再壓口啤酒,很舒服的滿足感和享受度直達腸胃內外。

  森子看了我一眼,她剛放下杯子的吸管,身邊的女子直視著盤子裡的木簽,這令我想起了2011年上映的電影--《挪威的森林》一小時時段澡堂裡綠子看我(渡邊)的模樣。

  怎麽愛想著這些不合時宜的場景來修飾。

  “丁君在想些什麽?”森子莞爾一笑地看向我,她的眼睛綻放光澤,我也是。

  “沒什麽,沒什麽,”我打趣的擺擺手腕就準備繼續押口羅斯福十號。

  “不妨說出來,這裡都不是外人,有值得講到的要大家一起分享才是。”森子的語氣出現不容置疑的成色。

  我輕聲一下“是吧”,“就是突然想起了村上的另本書。”

  “《挪威的森林》麽?”一旁棕色馬甲裡毛線明顯錯綜複雜又井然有序的女伴插話問道。

  森子低頭喝起了微粒漂浮的橙汁,對此無動於衷。

  我驚訝地看向這個女生,說是女生有點不恰,因為齊後頸的長發被染發劑上色淡淡的酒黃,十分有古典木格上貯藏的莊園紅酒開瓶而散發出的氣質,再加上發質已經微燙過,平淡的波浪把下擺剛剛好的鋪陳翻卷好,身下是淡藍色的長裙,看起來已不是普通的女子可以比擬。

  森子換了一身阿迪的白色三杠運動裝,褲子是銀褐色的,頭髮被淡花色的發箍扎住。

  驚訝便驚訝於我認為這種女子是不了解這類事物的。

  而我的內心只是回想起《海邊的卡夫卡》裡田村卡夫卡踏上那輛前往四國巴士的預言之旅,似乎生命都是到了一定的路口就轉向本身的路線。

  “嗯,不錯,”我咬下一口菠菜違背內心真實想法說,烤熟的菜梗很有水分不中留的感覺。

  嚼動時就自我反思有點看透不進去這個女子的眼眸,雖說活潑大方,端莊賢惠,妖嬈豐韻的不同辭藻用於形容一個女子會前後衝突,但試用在她的身上好似恰好不過,她與森子完全不同。

  沒有誰與森子相同,沒有誰和她人一模一樣。

  森子在暮夜時分見到我便張開手在路口揮舞,我隔了三四米米開外就一眼認出,注意到身旁還有一個穿著棕色馬甲的女子,站著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畢竟平齊在我的脖子水平線,拿著一個黑色夾扣的皮包,正看著手心亮堂的手機,森子介紹說這是她的合租室友,今天和我打算出來順便就叫上了。

  毫無怨言,一起就前往我最愛的一家小店,叫上特色的“秋季”套餐和幾份混搭的啤酒,接著再加上她兩位各自喜歡與忌口的小食,就開始食物熱身了,

  可能剛從山上走過來,氣溫變化還是有點大,我略微喝了幾口雪花就改成了羅斯福,這樣暖合起來才集中精神到身邊的兩個女性。

  “我很看好這本書,”我對栗原豔說。這是她的名字。

  栗原是她的姓氏。

  “看好村上還是看好書?”栗原豔好奇地問道,對邊的森子拉過藤椅也自然地抬起頭。

  “男男女女之間幸福的事看起來還是很過癮的,”栗原豔拿過森子的橙汁喝下,看著我總結而出。

  如果不是因為森子,我是不會與別人討論什麽我看的書的興致話題,況且我又是個半度口吃的人,遇到陌生而激動起來的神經表達就會結舌,一切意會不可言傳罷了。

  “男男女女的幸福的事,我有點意料不到。”

  森子很意外地插了一句,“丁君,不是剛說想起了綠子麽?”

  我有說過麽?我詫異的懷疑起來自己,吃驚地看著森子,腦袋裡神秘的黑衣男子披著一件長款耐克雙鉤的黑色風衣看著我說,“放心好了,是我偷偷告訴的。”

  我靜下心來,看著森子和栗原豔的臉色沒有變化,書中直子的臉龐是環顧密林四周不可找到的,安下心來看著對面的兩個女性,突然就像是夢遊一樣再現什麽異次元的夢境,而且只有角色不同,代指都是一樣的替身,我推過餐盤說:“你出去。”

  大腦安靜下來。

  栗原豔玩著自己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我倒是想看看電影版的《挪威的森林》了。”

  起身去店家冰箱拿了一瓶橙汁,森子什麽話都沒說,低著頭用筷子把韭菜從木簽趕下來在火鍋碟子裡整齊堆放成方形。

  我給栗原豔倒上果汁後給森子加滿,森子用手蓋住杯口,無名指上關節碰到我的腕骨,我抽回手來,森子把一疊韭菜推到我面前。

  “還要拿點白桃風味的麽?”

  栗原豔不說話,森子擺擺手,“喝多了有點涼。”

  “丁君下周方便幫我個忙麽?”

  “嗯?”

  “打算出去租房,位置已找到,屋子也是可以的,就我兩去住非常適合,就是麻煩丁君有空的話,幫我托個行李來著。”

  森子抿上半口橙汁,說完了玻璃杯放在盤子旁。

  隔間外進出的服務員和吆喝聲被燈光繚繞,“好的,也無事可做。”

  栗原豔毫無動靜,倒是森子凝視我幾眼,喉嚨噎下汽水。

  “丁君,謝謝款待。還要過去買些用品,就先告辭了。”鞠了身就兩人並行而出,好像栗原豔還有什麽話正要說,嘴唇微張都被森子拉起手腕給打斷掉。

  我應了一聲“好的”。

  不錯,我挺喜歡燒烤味的韭菜莖,從小就是莫名的喜歡那種炙烤過後略帶苦味的纖維物感,說不出來的原因,沒有想那麽多的意思,就著剩余的啤酒幾口吃下,喝完也該回寢室了。

  一開始點菜時就結過帳,我補了後面加的三罐啤酒和一瓶橙汁,一共九十五元,就推開掛上一幅梯田青山的油畫旋轉門走出。

  門外熱鬧的人群比比皆是,情侶和結伴的客人一起說說笑笑,伴隨著不遠處路邊行駛的輪胎聲,車笛聲就像是古代的鬧市,只不過附庸了很多現代產物,沒過幾分鍾就消失的森子兩人不知去向了哪裡,與我無關。

  毫無醉意的腦海裡神秘男子又次現身:“所有要償還的東西即將擺在案前。”

  我深呼吸一口暖和的空氣,不管不顧這種語言到來的擇向,繞著走在偏僻的小路上就抽出自己的煙來,清涼的夜色裡不斷有情侶結伴從自行車專用道漫步,淡淡的煙味從肺上傳到腦海裡,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給森子發個消息,告知下,但是又覺得不能如此冒昧。

  一切都是突然地安靜,十六條車道和八條輔路集中在一個十字路口,全世界的意義都變成來去如此的簡單。

  接下來的日子栗原豔與森子將要離開,肚子兄已經很少回來,寢室無非都是我的借宿之地。

  時間是很快流逝的,在認識了森子後我的某些東西正悄然改變,這是不可抵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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